她在聽見那道聲音的時候,整個人被吓得抖了抖。
有演的成分,也有被那道突然出現的聲音吓到的真實反應,她抱着腿将頭埋進膝蓋,抽泣聲不止。
現在的南喬穿着紅白色短裝,發絲披散,因為她的彎腰垂到了小腿,左邊那隻腿的腳腕上,黑色的鐵鍊與那白皙瑩潤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她的身體不住地顫抖着,她在害怕。
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南喬的眼睛裡沒有一點兒怯弱,反而是在思考着該怎麼自救。
關着她的鐵籠子鎖住她的是老樣式的鎖,鎖在她腳腕上的鐵鍊也有鎖芯,要打開得有鑰匙。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買道具打開鎖,可是她知道的信息太少了,才第一天,還是謹慎些,别和那殺人魔正面對上。
“主播主播,你一定要扛住啊。”
“主播這是什麼倒黴體質,每次都抽到一些要命的角色。”
“就是就是,我都感覺扮演系統在針對主播了,剛剛出去看了一眼,其他玩家除了極個别被NPC追着打外,目前而言都很安全。”
“主播這邊就直接上強度了。”
虛拟空間裡面确實是古村落,四面都是山,霧氣缭繞,裡面的房屋都是木制的,層層疊疊依山而建,衆多巷道與各家院牆相連。
同樣被傳進裡面的其他玩家被分散落在村子裡,除了南喬。
她現在被關在鐵籠子裡,不知道這裡是哪兒,隻有前方那木桌上的油燈勉強照亮四周,這地方...見不到外面的一絲光亮,也聽不見一點兒動靜,像是那種地底下挖出來的地窖,周圍的牆壁和泥土的顔色一緻。
南喬埋着頭,一邊思考着怎麼逃出去,一邊注意着外面的動靜,就在這時候,
“嗒、嗒、嗒...”
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不知從哪裡傳來,透着一股緩慢、從容,像是故意要讓他的獵物聽見一般。
腳步聲突然停下,随之傳來鑰匙插進鎖芯,開鎖的聲音。
然後,
門被推開了,但他沒有立刻進來,隻是站在門口,道:“我回來了。”
他的聲音溫柔得像在哄一個任性的孩子,甚至還帶着一點愉悅的笑意, “南喬,想我了嗎?”
南喬應激似地往鐵籠子的角落裡縮,帶動了左腳腕上的鎖鍊,鐵鍊嘩啦一響。
“啊...又吓到南喬了?”他話語間的笑意更深了,邁步走進來,反手關上門,讓黑暗重新籠罩房間,隻留下那盞随時都可能熄滅的油燈。
南喬現在緊繃着神經,聽着他的腳步聲,心裡默默算着他和她之間的距離 。
越來越近,他停在了鐵籠前。
南喬隻聽見一聲輕輕的歎息,“南喬這個樣子,是不願意看見我嗎?”
南喬渾身一僵,控制住怯懦的神情,顫顫巍巍地擡起頭來看向他。
是個男青年。
他就站在那張破破爛爛的木桌邊,隔着鐵籠子看着她,昏黃的油燈照映下,南喬看清楚了,他的左臉生得很好看,精緻、蒼白,是一種近乎非人的美,可油燈照不到的右臉上,是半張黑沉沉的面具。
這個殺人魔,身形瘦削,膚色蒼白,看着她的眼神還帶着病态的癡迷,這家夥如同隐在暗處的鬼魂一般,窺視她。
可是這個模樣,不像是要殺掉她的樣子吧?
南喬在看他,他也在看着她,
甚至因為油燈在鐵籠的正前方,他看得更清楚。
南喬仰起來的那張臉上布滿了淚痕,鼻頭泛紅,眼睛也是紅彤彤的,看起來是哭過,還哭得很傷心。
但卻沒有損壞一絲美貌,甚至多了幾分破碎感,讓人移不開眼。
可這一幕落在他眼中,卻沒能激起來愧疚感,反而讓他更想對她做出更過分的事。
他更興奮了,“南喬猜猜,我今天會對你做什麼?”
他俯身,手指穿進鐵籠子裡,抓住她沒被鎖住的右腳腕,指骨用力縮緊又松開,便見着那纖細脆弱的腳腕上染上了紅痕。
“别擔心,今天不會太疼的。”
他撫摸着那被他留下來的紅痕,低笑着說,“隻要你乖乖聽話,我還舍不得殺掉你。”
南喬動了動左腳,努力克制住要踹過去的沖動,她顫抖着聲音,“我..我會聽話,你别傷害我...”
情緒波動太大,眼睛又不自覺地流出了眼淚。
她被淚水模糊了視線,但看見他收回了握住她腳腕的手,用鑰匙打開了籠子。
突然間,一股像是皂角的香氣湧入鼻間,将周圍的血腥味掩蓋了。
他彎腰将南喬抱出了籠子,将其放在籠子前方的木桌上坐着,随即就伸出手去擡起她的下巴,眼神粘稠,掃了一眼那紅潤的唇瓣,便擡頭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躍躍欲試道:“既然南喬聽話的話,那我就輕一點兒,讓你少受點罪。”
這時候,直播間已經開始躁動了,
“幹什麼?你個死變态你放開我家的主播!”
“啊!!!你放開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