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但是我不會為了你而放棄我的愛好、我的工作和我的理想。

這或許就是成年人的愛情吧。

——《千禧故事》

16.

祝嘉魚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和一頭雞窩似的亂發，就這麼和衣衫齊整、形容幹淨的江叙年對上了目光。

無論她眨多少次眼睛，眼前之人依舊沒有消失。

不是做夢。

祝嘉魚立刻戰術性後退，再也顧不得會不會遲到的問題，“砰”一聲關上了門。

突然被“嫌棄”了的江叙年眼中閃過不解。

門裡門外，兩個心思各異的人隔着門闆相望。

江叙年想的是：她是不是讨厭我了？

祝嘉魚想的是：他是不是看到我素顔了？

17.

嚴重遲到又陷入江叙年是否看到了自己黑眼圈的祝嘉魚一整個上午都渾渾噩噩的，連咖啡都忘了去買。

一來是因為真的忘了，二來是因為工作真的忙到腳不沾地。

等她屁股真正坐下來時，感覺嗓子都快冒煙了。

于是似乎還沒坐熱，她又起身去給自己加飼料——速溶咖啡。

打工人沒有咖啡真的不能活。

咖啡泡到一半，她的手機又響了。

她一接，剛聽了兩句，臉就垮了。

這下咖啡是喝不成了。

她必須馬上送一份文件到項目上。

路過錢程的工位時，祝嘉魚将咖啡放在她桌上：“不嫌棄的話請你喝，嫌棄的話幫忙倒掉沖一下水，謝謝。”

錢程這名字取得好啊，她也想有“錢程”，可以在家混吃等死，不必每日苦哈哈地通勤上班。

“自然是不嫌棄。”錢程端起咖啡，超早已跑遠的祝嘉魚遙遙說道，“謝謝小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