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說完,耳邊就傳來一聲極低的、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的輕笑聲。
可是等她看向離自己最近的江叙年時,發現他臉上并沒有表情。
難道是她幻聽了?
不能啊,象林山的海拔最多三百米,不至于缺氧到産生幻聽的程度。
祝嘉魚覺得自己出現了第二次幻聽,因為她聽見江叙年對自己說:“跟在我後面,不會滾下去的。”
一句話輕而易舉就讓她紅了耳朵。
緊接着,她看見江叙年越過自己,微微俯身,降低核心往坡下而去。
走出兩步,他便停在原處,回頭朝祝嘉魚伸出手:“手給我。”
“我自己可以的。”祝嘉魚到底還是不好意思握他的手,光是想想她都覺得自己耳根子快要燒起來。
為了證明自己可以,她邁出了第一步。
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她腳下一滑,雙手亂晃着,最後被江叙年緊緊握住左手,才堪堪穩住身子。
方才得豪言壯語言猶在耳,使得祝嘉魚的臉快速紅了起來。
這個臉打得太疼了,疼得她都不敢看江叙年。
因為本能,祝嘉魚緊緊地抓住江叙年的手,用力到兩人的手心都微微出了汗,這讓她感到更加不知所措,下意識就想縮回手。
然而她的如意算盤落了空,因為江叙年反倒更緊地抓住她的手:“先下去再說。”
“哦。”祝嘉魚任由他帶着自己下坡,聽着他時不時地提醒自己注意腳下,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她心間蔓延。
她終于意識到,隻要還能見到這個男人,她的心動便會隻增不減。
她用盡所有青春熱烈喜歡着的人,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