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着不在意，心裡卻在哭泣。

因為是你，所以我還想再努力一次。

——《千禧故事》

55.

初春的風透過車窗拂過祝嘉魚的耳畔，帶着一絲涼。

她深吸一口氣，回複黎家蕊：“你說的，我都不相信。”

黎家蕊蕊：“我說的都是真的，包括住到你對面，都是我哥費盡心思求房東把房子租給他的。”

黎家蕊蕊：“我哥那麼公事公辦的人，第一次特地打電話跟餘總要了你當他的臨時助理。除了因為喜歡你，還因為他知道你有能力有想法，知道你需要一個機會……”

黎家蕊蕊：“嘉魚姐姐，我說的都是真的。”

人真的很奇怪，有些事情不需要當事人親口訴說，單憑他人幾句話就深信不疑；可有些事情，隻要沒聽到當事人承認，任憑别人如何說，自己都不肯相信半分。

此時的祝嘉魚便是後者。

她還是那句話：“我不相信你說的話，除非讓他本人親口跟我說。”

這句話過後，黎家蕊沒再發消息過來。

祝嘉魚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将視線轉向窗外。

“海麗飯店”四個大字已經隐約可見，她心中的迷霧卻越來越濃。

56.

吃飯的時候，祝嘉魚一直心不在焉的，滿腦子都是方才黎家蕊說的那些話。

簡甯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終于忍不住：“還為了你那心上人苦惱呢？”

祝嘉魚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是她把人約出來了，現在又苦着一張臉面對人家：“對不起啊，甯甯，老是把不好的情緒帶給你。”

“少來。”簡甯撇撇嘴，“說吧，什麼情況。”

祝嘉魚總算放下湯匙，放過被她攪亂的湯，開始娓娓道來。

她說了很多，從最近發生的事說到黎家蕊，又說到自己的舉棋不定。

堅定内心的人才是最灑脫最酷的，優柔寡斷最是折磨人。

“你說，我該怎麼辦？”祝嘉魚最後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向簡甯發出求救的信号。

“能怎麼辦？”簡甯覺得她說的這些根本不是事，“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嗎？”

“嗯？”簡甯說過的話太多了，祝嘉魚不知道她指的是哪句，“什麼？”

簡甯言簡意赅：“戰袍買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