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日料店坐下,才發現隻有八個人,她就是第八個。
而男生隻有這位副主席和另一個部長,其他都是女生。
吃了沒多久,她就發現這個氛圍讓她産生了别扭的熟悉感,和從小到達那些充滿敵意的環境氣場相似。
于是聚餐結束後,這副主席想直接帶她參加家裡的party時,她就拒絕了,借口着急要和家裡人打視頻,問他能不能送她回宿舍。
副主席一下就聽出了這理由是瞎扯的:“要不要我在樓下等你?或者直接在我房間打吧?我房間在二層,很安靜的,而且我住在一層的室友是你們fine art專業的,來認識一下吧,雖然比你早一學期來,但是很多課還可以一起上呢。”
聽到這話,她又不想拒絕了,改口說可以,直接跟對方回了家。
隻是他沒告訴她,樓下那個室友喜歡他很久了。
她先是裝作打電話的樣子,在他房間耽擱了一會兒。出來後就看到了一樓那位的敵意,上了桌又喝不了幾杯酒就暈,副主席幫她照單全喝,當然免不了一桌子人瞎起哄。對方的敵意她化解不掉,她隻打算快點走人,以免産生更多的誤會,副主席卻一直有各種理由推脫,說晚點再送她回去。
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之後,人三三兩兩走得越來越多,副主席卻遲遲不提送她的茬,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制造一些肢體接觸。
阿靈頓這個破地方,偏偏叫車軟件沒那麼好用,她隻好求助在場一對情侶,問能不能順路帶她回宿舍,那二人卻看向了副主席。
副主席冷着張臉,說了句“走吧”。
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才發現隻是開始,
還真叫那副主席說中了,她會和一樓的女生一起上課,當然也隻會表面地打打招呼,私下微信都不加。
過了沒幾天,她再嘗試和其他新同學做朋友時,便聽到了那些傳言。
“黃雅心還沒開學的時候就爬了學長的床,你們知道嗎?”
“那個副主席不是他室友的男朋友嗎?她當小三啊?”
“原配和她還是一個班的同學,玩得真花。”
當然,也有另一批學生會的男生,負責“澄清”。
“要我說我們副主席是碰到綠茶了,對她那麼好,她劃拉一圈,不在一起不給上。”
“對啊,屁颠屁颠去了人家的局,說什麼都不想發生,誰信啊?”
“又不是熟人局,和朋友一起玩,那一桌子沒有她的朋友。”
再後來,遇到了韓北霆,韓北霆和她說,雖然他們傳的亂七八糟,但是你放心,我根本就當沒聽見。
她起初不覺得這是一種PUA,甚至還挺感動的。
周維見她忽然沒話了,突然清了清嗓子,好像也把她的記憶碎片瞬間清空。
“為什麼喜歡呀?不是最近時間緊,事兒還多?”
“這是好事呀。大家做自己的工作,都追求自己想要的,沒有那麼多人無聊地制造事端。”
是的,老闆是之前老師的朋友,同事不多,也都是和她年紀相仿的女生,忙的時候工作做不完,閑下來聚餐,也就是聊聊工作有點累,以及要不要留下來,“可能隻有我的工作氛圍是這樣的,但這樣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周維覺得這話熟悉,這不是周可盈一直以來喜歡的環境嗎?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甚至比起社交,她甚至更喜歡數學。他問她這樣不會覺得無聊嗎?她回得幹脆,我還覺得你們無聊呢。
她倆的性格南轅北轍,居然最後會繞不同的圈,回到一個點上?
斷斷續續說完這些的時候,沃爾沃已經停在牛肉面店門口。
周維炫耀一般趁黃雅心不注意拍了張照片,發給周可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