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馳俨父親季裡程面色也難看,連忙拿起手帕遞給季老爺子,還不忘回頭訓季馳俨一句:“馳俨!你什麼時候能學着穩重一點?!”
季馳俨此刻站着筆直,腦袋又耷拉下來挨批中。
現場的幾個公司老總也連忙勸。
“季總,消消氣,人無大礙就好。”
“是啊,想必季少爺也不是故意的,季老爺子保重身體更重要。”
季爺爺擦去面龐上滴落而下的水漬,面無表情,但隻有季馳俨知道,爺爺生氣了。
沒有當場發作或許是礙于面子。
季老爺子拄着拐杖起身,簡單說了句失陪了,離開了現場,還吩咐季裡程把控現場。
季裡程應聲後,又轉頭看了一眼季馳俨說:“坐下吧。”
“犬子調皮,大家當場笑話,繼續宴會吧。”
東家都這麼說了,所有人也都不再讨論什麼,聊天的聊天,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
許知甯心裡嘲笑了季馳俨一般,像是看夠了笑話,此刻也覺得百無聊賴,玩轉着手裡的筷子。
藍悠然時不時會和她搭話,但她最多也是敷衍幾句,并不想和她深交。
許知甯一直盯着手表和季馳俨的方向看去,像是等待某一處好戲,時刻注意着時間,但又遲遲未到,她不滿的輕哼一聲。
季馳俨并未注意到任何,繼續和鹿田蹊聊天吐槽,還是關于藍悠然一直纏着自己的事情,他怕陳夏然誤會,不理自己怎麼辦。
鹿田蹊對于他的這些問題,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我覺得,陳同學好像對你并未在意啊。”
被他補刀後,季馳俨不滿的咂舌:“誰說的?她就是喜歡我的,不然幹嘛來這場宴會?”
鹿田蹊拆台:“那她為什麼又離開了?”
這倒是問住季馳俨了,他好半晌才給自己圓回來,“她肯定是當成看見我和藍悠然的事情,知道了她是我未婚妻,生氣了才走的,說起來都怪爺爺。”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季馳俨的聲音明顯變小,就怕被父親聽到自己又挨罵。
鹿田蹊輕笑:“哦?你這麼确定?”
季馳俨:“那不然呢?這下怎麼辦啊,她要是以後不理我怎麼辦,我對藍悠然真的一點意思也沒有啊。”
用完餐後,鹿田蹊不緊不慢的拿起紙巾擦嘴:“呵,我倒是有個法子。”
季馳俨将腦袋伸過去:“什麼什麼?你快說!”
見鹿田蹊賣關子,愣是不吭聲,季馳俨着急的往前扒拉他,帶動椅子咯吱咯吱的響。
季馳俨正想說話,倏地,椅子的腳蹬裂開,往後倒去,他猝不及防的摔了個四仰八叉。
腦袋磕到了地闆上,季馳俨哎呦哎呦的叫着。
鹿田蹊見此,沒忍住的笑出聲,看向季馳俨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幸災樂禍,也沒打算伸手扶他。
藍悠然倒是着急了,關心道:“天呐,馳俨,你沒事吧,沒有摔疼吧。”
季馳俨倒下去的聲音很大,宴廳裡也是哄笑一片。
見此,季裡程的臉色更黑了。
他直接上前一把扶起季馳俨,語氣兇巴巴:“季馳俨,你能不能穩重一點?别給我丢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