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田蹊和季馳俨在醫院并沒有待多久,陳夏然對他們兩個的态度是不冷不淡的,很多時候季馳俨過分地關心她,卻也得不到回應,但他也沒有感覺到尴尬,看到她平安無事卻就開心了,但她一直蹲守在陳父的病床邊忙得不可開交,還是惹得他心疼。
自己請了護工幫忙,還是不出所料地被拒絕了,他知道陳夏然一直不喜歡麻煩别人,拖欠别人,甚至離開的時候也說那五千萬,她會想辦法還上的。
季馳俨癱在沙發上,“鹿田蹊,你說,她怎麼老是拒絕我于千裡之外呢?”
鹿田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你都有未婚妻了,人家不得和你保持距離啊。”
季馳俨抓了抓頭發,整個人煩躁:“你是說?她還在芥蒂這個?”
鹿田蹊不置可否,喝了一口水。
季馳俨見他不說話,心裡更加煩躁了,上前一把奪過他的水杯,重重地放地桌上,少許液體濺出,沾濕了桌布。
“你能不能不啞巴啊,說幾句話啊。”
鹿田蹊溫聲笑了笑:“這麼着急做什麼?這可不像你。”
季馳俨:“看你這鎮定自若的樣子我就火大。”
鹿田蹊走到沙發上坐下,手搭在膝蓋上,正沉着思考着什麼。
季馳俨也走到他身邊坐下,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肩膀:“哎,想什麼呢,别告訴我你也對陳夏然感興趣。”
說到最後,季馳俨的目光帶着警惕,鹿田蹊見此搖搖頭,“不是,我是在想那個許知甯。”
提起她,季馳俨嗤了一聲,手放在腦後,背靠沙發:“她?一個有點算計但又比較白癡的女人罷了。”
“馳俨,你不覺得今天和之前的事情太過巧合了嗎?”
“何出此言?”
大抵是直覺,鹿田蹊分析地說:“在宴會上我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她鬼鬼祟祟的,她那時候好像在找着什麼人,然後她那天為什麼會可以針對你,讓你出醜,我始終想不出緣由,一直到了今天……”
“你被面壁思過的期間,陳夏然家被暴力催債,而一切的一切巧合到,她又一次出現在現場。”
聽鹿田蹊分析地頭頭是道,季馳俨也不由懷疑:“你的意思是,夏然的事情,可能和她脫不了幹系?”
鹿田蹊點頭:“嗯,至少我覺得,她不太簡單,這一個月來,我去許家打探了一番,他們都密不透風,任何言語都不外露,但是我聽見一個保姆偷偷吐槽。”
季馳俨忙追問:“她說了什麼?”
鹿田蹊看向他,說:“說,他們家小姐前段時間發燒後,好像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
“那我們現在是?”
鹿田蹊走到落地窗邊,雙手插兜地俯瞰下方,前方坐落着S市最大的酒吧地段,有錢人奢靡極緻地揮霍百元紅鈔惹得一衆人跪地瘋搶,而纨绔子弟們摟着女生的細腰,瘋狂肆意的笑容,一片燈紅酒綠。
燈光照耀到鹿田蹊臉上,忽暗忽明,照得他五官更加立體深邃,看着街道這一幕,鹿田蹊說。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更加深入地調查一番,對于許知甯。”
——
在家的許知甯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她懷疑有人在蛐蛐自己,第一個把目光看向系統,眼神帶點犀利。
系統:【看我幹嘛?我在充電,沒空“想”你啊。】
系統正吃着一個又一個南孚電池,許知甯倒是好奇了,這系統還要吃飯,而且不是插座充電也不吃飯,是吃電池,還挑嘴,隻吃南孚電池。
她拿起一節電池,問:“哎,你為什麼隻吃南孚的牌子?其他品牌不好嗎?”
系統搶回電池,一口吞下:【你懂什麼?南孚電池,一節更比六節強。】
許知甯“.…….”
“行吧。”
系統吃完後,電量顯示滿格,它瞬間也精神抖擻,許知甯喝着牛奶,想起系統之前因為餓肚子,關鍵時刻一次一次掉鍊子,還是在心裡默默地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系統警覺,大屏幕貼近他:“我可是會讀心術的,你私下蛐蛐我我都知道的。”
許知甯推開它:“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
之後半個月,許知甯重複地上學下學,上學下學,都沒有什麼主線任務,關于陳夏然那邊也沒有多去看,反正季馳俨有錢,也不用自己大費周章的。
許知甯的成績是班級裡甚至說是年級裡吊車尾的,但是源于家境還算殷實,一直待在S班,連座位都不帶換的在第一排,但由于自己身高比較高,坐着也會擋到後面會學習的學生,她也自覺地往後移了幾排。
這幾天,陳夏然還是沒有來上學,老師說她請的病假,可能是存在感本就不高,同學們便不當一回事,但讓班級女生,甚至全校女生都惋惜的是,季馳俨沒來上學。
學校裡都讨論着,有傳言他去找陳夏然了,也有傳言他生病了,這下子,全校女生都炸鍋了,除了許知甯。
許知甯不論在食堂,操場,班級都會聽見季馳俨的名字,甚至想安靜一會兒去圖書館看書,都能聽見女生們的哭喊叫嚎:“嗚嗚嗚嗚!季少怎麼還不來上學啊!”
“就是啊,沒有季少這日子都沒有盼頭了。”
“都怪陳夏然那個小賤人,勾引了我的季少!”
“沒有季少的日子我不如死了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