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田蹊坐在大樓的辦公室裡,聽着手下彙報的情況,手裡端着一杯紅酒,輕輕搖晃後淺啜一口,手下彙報完了之後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等季馳俨趕來的時候,鹿田蹊已經将許知甯的資料全數翻看完了,季馳俨瞅見它,坐在沙發上說:“怎麼樣,查到什麼了?”
鹿田蹊笑笑:“基本都知道了。”
季馳俨拿起酒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是嗎?那你說說。”
鹿田蹊不語,将杯中紅酒喝盡輕置于桌面,手中的資料扔向季馳俨。
季馳俨拿起一看,很普遍的大衆信息,姓名、身高、家室還有個人愛好之類的,他輕嗤一聲:“我以為你查到了什麼呢,這不就是普遍的個人信息嗎?”
鹿田蹊示意他翻頁:“往後看看,精彩的在後面呢。”
聞言,季馳俨看向資料的末端,那是一張許知甯這個月月考的成績單,上面顯示許知甯的成績不僅到了及格線甚至是優異,由原來的班級倒數第一變成了班級前二十。
見此,季馳俨才看出不對勁,“這女人成績不是吊車尾的嗎?怎麼突然就突飛猛進了?”
鹿田蹊:“是啊,我所以我又查了一下她上個月的成績,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倒一,唯獨這個月就開始沖刺,甚至進了年段前兩百,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一些?”
“是有點奇怪,她是怎麼做到的?”季馳俨想了想說:
“她不會是作弊了吧?”
鹿田蹊坐在沙發上,搖頭地說:“ 我也懷疑過,刻意調取了當天考場的記錄,她沒有任何可以的舉動,也沒有交頭接耳,同樣也問過那些老師,可以确定的是,這份成績是她自己寫的。”
季馳俨感到不可思議:“怎麼可能?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将成績提高這麼多,你當她神童啊。”
鹿田蹊輕笑一聲:“這點倒是尚未知曉,她這份成績還未出爐,先不要伸張,等排次榜出來後,不止我們,大家也會開始質疑的。”
季馳俨大緻明白鹿田蹊所想:“你的意思是……到時候我們?”
“推波助瀾。”鹿田蹊說話間帶着睥睨的感覺:“我就不信,輿論的壓力下,她不會出來證明。”
季馳俨摩拳擦掌:“哈哈,到時候她的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哼,誰叫她非要去招惹夏然的。”
由于“許知甯”之前一直對自己糾纏不休,還多次對陳夏然做出傷害的舉動,迄今為止,季馳俨也一直以為上次陳家被暴力催債的事情也是許知甯從中指導的,季馳俨心裡一直想解決掉許知甯,哪怕給她一個下馬威也好。
想象到事情後續的發展,季馳俨臉上的笑意挂不住,“話說,鹿田蹊,你怎麼反倒對這個許知甯這麼感興趣了?”
鹿田蹊呵呵一笑,拿起果盤裡的一顆葡萄,端詳着:“有時候無聊來一場追逐遊戲不是挺有趣的嗎?”
鹿田蹊将葡萄扔進垃圾桶,抽出一張面紙擦拭着手,季馳俨一目了然:“你鹿家還是不放棄啊,對于收購許氏。”
鹿田蹊莞爾一笑,笑意卻隐含别意:“沒辦法,誰叫許氏有很多讓人值得深挖的秘密呢。”
季馳俨砸吧地說:“随便你随便你,不過許氏雖小,也不是什麼善茬。”
“這不用你提醒,我自有分寸。”
兩人談論期間。季馳俨的手下來報,揮揮手讓他進來了。
手下微微低身:“二少爺,根據安排在陳家附近的人來報,許知甯許小姐現在正在陳家。”
聞言,原本躺在沙發喝酒的季馳俨差點跳了起來。
“什麼?!許知甯在陳夏然家?”
紅酒噴了手下一臉,手下微微擡手擦拭額頭,重複道:“是的。”
鹿田蹊嫌棄地瞥了一眼季馳俨:“那麼緊張幹嘛?”
季馳俨來回踱步:“許知甯這個女人,又去陳夏然家幹嘛?萬一又發生上次一樣耳朵事情可怎麼辦?”
“我想她暫時不會有什麼舉動。”
季馳俨自言自語越說越急,一是不信任許知甯的為人,二是擔心陳夏然的安危,幹脆拿起外套帶着人離開。
鹿田蹊看迅速消失在門口的季馳俨,輕歎了一聲息表示無奈,擔心發生什麼,想跟上去卻聽見一旁的助理說:“大少爺,老爺為您安排了下午和藍家小姐見面,通知您務必到場,萬不可再推脫掉了。”
鹿田蹊微微蹙眉,卻也隻得應下:“知道了。”
——
到了傍晚,太陽西沉落山,雨水也漸漸停止。
吃完飯後,許知甯幫陳夏然一塊洗碗,陳夏然一再拒絕卻還是抵擋不了許知甯的熱情主動,隻得應下,兩人聊天從一開始的拘束小心翼翼到後面侃侃而談,許知甯這個人是你和她不熟,那和你基本沒你什麼話題,語句不會超過兩對詞語,一旦熟絡之後,她可以叽裡呱啦的啰嗦個不停,從生活到人生哲學都和你暢聊,完全不會擔心冷場。
陳夏然聽着許知甯忘我的一頓輸出,面上也沒有不耐煩的表情,雖然語氣還是淡淡的,但許知甯說的話也不是自言自語,她一語,她一答,莫名的融洽。
系統看着這一出畫面,完全不可思議,原劇情裡完全沒有的情節,兩個同時喜歡男主的情敵居然可以一起這麼相談甚歡。
許知甯看向系統那副賤兮兮的模樣,表示:“聲明,我可不喜歡季馳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