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之将門大開,示意池檀進去坐。
他進膳房将酒壇放置在架上,倒個水的功夫,疾風已經躺在池檀腳下,肚皮敞開任由池檀摸,舒服到嘴裡發出呼噜呼噜的聲音。
“呀,咱們疾風是女孩子呀。”
池檀五指虛虛攏着,給它梳毛。
沈樾之将茶杯端到桌上,示意池檀喝點水。
他看着疾風眼睛眯着、舒服極了的樣子,有些無奈:“你别把它慣壞了。”
“怎麼會,”池檀喜歡小狗,擡起頭回沈樾之的時候,眼睛亮亮的:“咱們疾風是乖狗狗。”
“對不對呀,疾風。”好好摸了它一把,池檀起身,剛好有些渴,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甜甜的水帶着果香,是凝果露。
池檀想起沈樾之送她那兩壇禮物,“掌教,上次你送的凝果露太貴重了,我把靈石給你吧。”
沈樾之輕微擰眉,聽到這話并不開心。
“送你的禮物哪有收錢的道理?要這麼說,你送我的栀子枝和這酒都沒有給你錢,還倒欠你許多。”
“那怎麼能一樣呢,”池檀急道,欠别人人情讓她有些無措,“我送的并不值錢。”
疾風看沒人摸它,起身頭蹭了蹭池檀的小腿,枕在她膝蓋上不動了。
“你救了疾風,此為其一;況且我身為掌教,卻讓你在劍術一課上不得其法,是我之過,此為其二,僅此兩種早已相抵。”
“你的劍術學的怎麼樣了?”
沈樾之突然轉移話題,池檀心裡一突,磕磕巴巴開始解釋。
最後她手裡塞着幾個沈樾之做好的葫蘆狀乾坤器,被沈樾之送回了寝舍。
“修煉不可懈怠,你于劍術一道上根骨差些,需日日勤勉刻苦,方能趕上衆學子進度。”
“有不懂的地方,可在通行玉牌上問我,我看到必回解答。”
池檀點頭,表示她知曉了。
“行了,上去吧。”沈樾之依然背着手,看着池檀進去才走。
坐在寝舍桌前,池檀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不僅她沒有把凝果露的錢給破宵星君,破宵星君給她做的乾坤葫蘆裡面,又放了五壇凝果露。
!
沈樾之不會得罪了天王殿哪位天王,真想到玄女姐姐座下效力吧!這是給她的賄賂贓/款!
…………
天界的日子過得很快,太一學府的新學子們也在各方大能的教導下逐漸适應這種學習強度,飛快的成長。
九天玄女從魔界回到昆侖虛,聽到池檀在劍術課上手忙腳亂的表現,笑得比欽原還大聲。
“我當時不願教你,是因早就看出來你不是那塊料,你還跟我賭氣,好幾天不理我。”
“現在好了,全天界都知道你不是這塊料了哈哈哈哈。”
“哼,”池檀氣鼓鼓的,“你慣會看我笑話。”
後面又說起池檀釀的酒,九天玄女喝下去,識海竟有愈合的迹象。
沈樾之那邊傳來的消息也是,識海暗傷大為緩解。
這下清虛真人也很大方,慷慨解囊拿出兩千壇好酒給池檀和欽原。
将這一批酒調配好、放進加速的小天地,把池檀他們累了個夠嗆。
栀子精魄凝結也需要時間,池檀目前已經被這兩千壇酒榨/幹了,産不出來一點。
她在瓊華宮又休息了一天,就馬不停蹄趕回學府,準備試練。
太一學府每一年度有一場試煉,每屆學子測試内容都不盡相同,她們這一屆,是進小天地中曆練。
曆練為期三天,諸位掌教會在界外設立水鏡,時時觀察界内情況,根據衆學子表現打分。
有學子重傷或遇危險情況,隻需捏碎手中靈玉,便能從小天地中脫離,但也相當于曆練失敗。
大家排隊領完靈玉再進去,有學子很隐晦地打量淩霜,眼裡多是不屑和憎恨。
恨淩霜母族做出圍困虐殺六千天兵的事,又恨淩霜這個罪人居然攀上了池檀和敖冰,就相當于間接攀上西王母和西海兩條關系。
他們求而不得沒有門路的事情,在淩霜身上,居然如此簡單。
敖冰在和時眠舒商讨進去了乾坤袋不能用,還能不能吃到好吃的,并沒有注意到這些眼神。
淩霜則是已經對這些眼神免疫了,她冷着臉,劍歸鞘挂在腰間,并不理會旁人的目光。
池檀留意到,這些人和當初膳堂王一笛一起,毆打過淩霜。
隻不過王一笛比她們高一屆,不在一起試練。
她挑了挑眉,那人看到池檀,神色一僵,轉回身去老老實實排隊。
…………
她們四人都沒有進過這種試練小天地。
淩霜在最後面,一進去眼前一花,四周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和大家走散了。
不知道時眠舒她們怎麼樣。
打開學府發的靈玉,上面一點顯示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