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昭昭有些心虛地往床頭後靠,啞着嗓子道:
“你……怎麼突然變回來了?”
小蛇多方便,多可愛呀?
墨螭俯着身子前傾,眉頭微微皺起,有些惱意:
“還不是你……!”
竹昭昭一臉懵:“我怎麼了?”
竹昭昭半散的長發與他手臂的青筋交錯,讓他心裡癢癢的。
還不是你一直摸我,一次不夠摸兩次,兩次不夠摸三次。
墨螭把這些灼熱的話悶在心裡,嘴裡叽裡咕噜道:“還不是因為你不知羞。”
竹昭昭終于聽懂了他的潛台詞,回想到這一下午感受到的冰涼,臉“蹭”地一下紅了,不好意思地扭過頭,不敢看他:
“你、你又不吃虧。”
墨螭:……這年頭,不管是男是女,是人是妖都要保護好自己了。
墨螭終于直起身子退到床尾,與竹昭昭隔開一張床的距離,狀似随意道:
“不是說要學如何做妖去勾……那誰嗎?你怎如此倦怠?”
竹昭昭不在意:“學着呢學着呢,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連展師兄的面都見不着。”
“就算我再怎麼像妖,展師兄也不知道啊。”
“你是男的,更懂男人,”竹昭昭突然往前一個俯身,眼睛亮晶晶地滿眼都是他,道“要不你先教我如何吸引展師兄?”
墨螭呼吸一滞,腦袋突然發嗡,視線在竹昭昭的秀鼻上停了半晌。
喉結滾動。香味,又來了。
竹昭昭見墨螭半天沒說話,又湊近了一點,道:“喂你有沒有在聽……”
還沒說完,一隻冰涼的手掌覆住了她的臉,那手的主人别扭道:“你别靠我太近。”
“我教你就是了。”
墨螭掩嘴輕咳一聲,淡淡道:“人族男子不是最喜歡女子對他撒嬌嗎?”
“你下次見到他,不要動不動就和他比試,試着撒一下嬌,說不定他就理你了。”
“是這樣的嗎?”竹昭昭把輕薄的被子往上拽了拽,“可我看梵雲姐姐……”
呸!她現在走的可是綠茶撬牆角的壞女人路線,怎麼對“情敵”一口一個姐姐的?
竹昭昭生硬地改了口:“可我看那項梵雲什麼都不用做,展師兄的目光自然就追随着她。”
“我這一招怕是根本沒有用……”竹昭昭狀似難過道。
墨螭見她垂頭喪氣,心中竟不是一番滋味,畢竟自離開暗室的這半個月來,她哪也沒去,盡帶着他吃吃喝喝,卻是過得滋潤不少。
按人族的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他是不是也應該付出行動,證明自己的價值了?
墨螭艱澀開口:“聽門中弟子提及,三日後輪到無垢宗做東道主舉辦宗門比武大會。”
“那時我找機會支開項梵雲,你單獨和那誰談談吧。”
他接着道:“你和他是青梅竹馬,不會永遠不理你的,借此機會先緩和一下關系。”
“愛上你什麼的……之後再說。”
墨螭眼神虛瞟向窗外的遠方,細雨淅淅,梅子輕落,内心酸澀。
…………
三日後,無垢宗宗門比武大會。
捉妖界有名的宗門皆雲聚于此,竹昭昭不喜素白,自将墨螭帶出暗室後,就換回了自己喜歡的朱紅襦裙,外披長衫。
因是捉妖宗門的比試,竹昭昭擔心墨螭以妖形示人會引起慌亂,于是讓他将蛇尾收了起來,變為人形。順帶給了他一件掩蓋妖氣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