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螭陰陽道:“那你以後可得小心了。萬一以後他誤會的就是你。”
項梵雲撸貓的手一頓,白貓欲求不滿地蹭了蹭她的手。
“……多謝提醒。”
墨螭見時間也拖得差不多了,正要借口要回去,突然想到什麼,又按耐住離開的心思:
“你不是說要教我怎麼做男寵嗎?”
剛才還有些愁人的項梵雲聽到這句話立馬笑出來:“你也真是有心了。”
“不過……你也是妖吧。”項梵雲同為妖類,直覺敏銳,直截了當,“即便隻做男寵,即便你倆相愛,妖和人都很難在一起的。”
她作為一隻和無垢宗天之驕子在一起的妖,自然體會過其中種種艱辛,她希望墨螭做好準備。
墨螭被她說得耳根子立馬竄上了一片紅雲:“你你你說什麼?誰想和她在一起?”
項梵雲奇道:“你不是說你是意歡的男寵嗎?男寵就是另一半的意思啊。”雖然是地位低下,可能毫無名分可言的另一半。
墨螭終于知道那時他說出他是竹昭昭男寵時,為什麼大家一臉吃驚地看向他了,尤其是白意歡!
墨螭不敢再多問,手腳十分慌亂地起身,腿還磕到了桌腳。
墨螭:“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快走吧。他倆該等急了。”
這邊的竹昭昭表示,她不急,她真的不急。
現在幫白意歡向展璋表白的計劃失敗了,不,這壓根方向上就錯了,白意歡對展璋那不是喜歡,而是征服強者的欲望啊啊啊——
下一步怎麼走?白意歡,你的執念到底是什麼?
展璋看着抓耳撓腮的竹昭昭,肯定了她所有命數歸位的事實,開解道:“意歡,之前你不懂愛是因為你神識殘缺,現在神識歸位,你已經擁有愛人的能力了。”
“大膽去愛吧。”
竹昭昭一臉懵逼,什麼神識歸位?
竹昭昭:“展師兄,你在說什麼?什麼神識歸位?”
展璋笑而不語,話不可說得太清楚,不然洩露了天機。
“你隻需要知道,你現在的喜歡,才是真正的喜歡。”
竹昭昭滿臉問号:“我喜歡誰?”
“墨螭公子,”項梵雲緊緊追在他身後,眼見着墨螭走向竹昭昭,“你走慢些。意歡又不會跑。”
竹昭昭聞聲轉頭,條件反射地喊出:“夷無路,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又是“夷無路”,墨螭内心有些酸澀抽痛,她透過他的臉到底看到了誰?
但他依舊悶聲應道:“嗯。”
竹昭昭捂嘴反應過來叫錯了,但墨螭居然回應了,她察覺到不對勁。礙于其他人在場,竹昭昭沒有根究。
項梵雲笑着走到展璋身邊:“墨螭公子很是純真,難怪能和意歡玩到一塊兒去。”
展璋輕輕拉過她的手,溫柔道:“辛苦雲兒了。”
“不辛苦。”
“辛苦了。”
“不辛苦。”
“辛苦了。”
“不辛苦。”
……
竹昭昭見小情侶一來一往膩膩歪歪得有些紮眼:“诶诶诶,差不多得了。”
好歹在某種程度她剛才也算是表白失敗好吧?這麼不顧她死活的嗎?
墨螭從項梵雲那得知白意歡并不是真的喜歡展璋後,說實話,松了一口氣。
但看見竹昭昭這般吃味兒展璋和項梵雲的互動,又覺得她會不會真的喜歡展璋。
啧,好煩。
展璋終于停下,帶着笑道:“走吧,京城那邊來人了,和他們照會一番,我們就可去比武場了。”
京城?竹昭昭敏銳地捕捉到新線索。
竹昭昭:“展師兄,京城那邊怎麼還來人了?往屆不是隻是宗門之間的比武嗎?”
展璋:“聽說是當朝太子和二皇子想從比武大會上招一些能人收為幕僚。”
按時間推算,此時的太子和二皇子分别是□□和周永安。
而周永安正是幻境之外的前朝皇帝,也就是當今聖上周懷仁的父親。
好戲,要開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