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芙感受到自己似乎像是被當成小雞仔一般,直直地被人拎了起來,連帶着她的領襟被迫上移,鎖在了喉嚨口。
她頓時難受地揮舞着雙臂,大聲嘟哝道:“放開我,難受!”
謝北舟聞言松開了鉗制住她的手掌,可轉眼間,這人就要往下摔。
他下意識伸手一撈,許樂芙又猛地自己穩住了身形。
隻見小姑娘半眯着眼,頗有些得意般得瑟着:“诶,沒摔着,我厲害吧。”
謝北舟:......
喝醉了能自己站着,還能跑得飛快去搭讪小郎君,他确實沒有見過比她還厲害的女子了。
眼前的小姑娘雖然勉強還能穩住身形,但還是在原地踉踉跄跄地踏着小碎步,謝北舟有些看不過眼,伸手想去扶她的肩膀,怎料這人晃晃悠悠的,腦袋竟自己湊到了謝北舟的手掌前。
于是謝北舟捏住了她的兩頰。
謝北舟:......
他擡眼看去,瞧見自己寬大的手掌覆在許樂芙肉肉的兩頰上,強硬地擠出了兩個小肉團,少女粉嫩的唇形頓時被撅了起來。
謝北舟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這雙唇觸上他時的柔軟,随後他眼皮一跳,直接攔腰将許樂芙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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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北舟很快扛着許樂芙來到了他在宮裡的寝殿,進門的時候,他對着門外的宮女吩咐:“去煮一碗解酒湯。”
将許樂芙放在椅凳上,謝北舟沒好氣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咕嘟。”
許樂芙聽見他喝水,又開始吵嚷起來:“我也要喝。”
謝北舟忽覺膝頭上一沉,許樂芙竟直直地跨.坐到了他的腿上,不由分說地便要來搶他手中的茶盞。
他捏着茶盞的手臂向上一伸,道:“這是本王用過的。”
許樂芙見他不給,扯了扯謝北舟另一隻垂着手的衣袖,還輕輕地晃來晃去,“嗚嗚,渴。”
小姑娘坐在他的大.腿上動來動去,一路從膝頭蹭到大.腿.根,靠他越來越近,謝北舟忽地閉上眼嘶了一聲。
“别亂動。”他呼吸一沉,“給你。”
拗不過醉鬼,謝北舟隻得将手中的茶盞遞給她。
許樂芙馬上接過茶盞,東倒西歪地喝起了水。
謝北舟怕她再亂動,隻得掐着她的腰将人扶住,再開口之時,嗓音中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喝醉了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這麼喜歡撿男人?”
“本王不在的話,是不是都要親上去了?”
“......”
他一口氣說完,可回應謝北舟的隻有沉默。
許樂芙抿了兩口水就不想喝了,随手将茶盞放置在一旁的桌上。
她小鹿一般的眼睛泛起一層薄薄的水霧,然後看到一張俊俏的臉在叽裡咕噜地說着什麼,她費力地想要去理解那話,随後成功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詞。
——男人。
——親上去。
嗯,親男人。
許樂芙難受地甩了甩腦袋,滿頭的朱钗環翠叮當作響,腦子裡忽地就閃過了在宮宴上不小心親到謝北舟的場景。
她從前在莊子上接觸的人不多,最熟悉的便是莊上的嚴管事與他的妻子林氏。
嚴管事以前受過許樂芙親生母親的恩惠,所以即便許樂芙不被主家看重,也從未苛待于她,甚至還時常照拂她,比如偶爾得閑了會帶着妻子和許樂芙一起去看戲文。
戲文最愛唱一些情情愛愛的故事,因此許樂芙對于情愛一事的了解幾乎都是來源于戲文。
戲文裡說,情愛一事妙不可言。
戲文還常演一些恩愛之人的親密互動,雖然都是演得點到即止,卻不妨礙許樂芙看得臉紅心跳。
少女懷春時,許樂芙也幻想過自己日後的夫君會是何模樣,他會不會對自己如珠如寶,會不會在兩人濃情蜜意時,輕輕環住她的腰,再甜甜的親吻她。
而不是,絕不是像現在這般,做了謝北舟這個大魔王,大冰塊的側妃,還莫名其妙地,在大庭廣衆之下丢了初吻。
——這一點也不美妙!
許樂芙越想越委屈,她緊緊咬着下唇,哼哼唧唧道:“嗚嗚,親親不是這樣的。”
她的嗓音本就嬌軟甜糯,如今委屈起來,更平添一絲嬌嗔的誘.惑。
謝北舟喉結微滾,意味不明地問道:“那你告訴本王,親親應當是怎樣的?”
“親親......”許樂芙聞言當真開始思考,細小的水汽沁出眼眶,沾濕了她長長的睫羽,“親親應當是這樣的呀。”
說完,她閉上眼睛,粉嫩的小嘴輕輕撅起,似乎是想親自示範給謝北舟怎麼親親,一點一點地朝着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