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北舟呼吸一滞,還沒反應過來時,懷裡便多了個人。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寬闊的手掌便撫上了許樂芙的後背。
少女似一隻慵懶缱绻的貓兒似的,小小的身闆卧在他身上,他随意一攬,就将她整個人都牢牢禁锢在了懷裡。
許樂芙感受到陌生的觸碰,細微的酥.麻感瞬時攀上了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忍不住嘤.咛了一聲,随後卸下力氣,整個臉頰都埋在了謝北舟的脖頸之處。
身下之人全身硬.邦.邦的,膈得許樂芙哪兒都疼,她抿了抿嘴,悶聲問道:“王爺,這樣可以嗎?”
這已經是她能做到最大的主動,若是這樣都不行,那她可不幹了。
少女說話的時候,飽滿好看的唇不小心擦過謝北舟脖頸處的肌膚,溫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他脖頸與耳後的交接處,泛起些許癢意。
他頭一回知道自己竟然怕癢,好似被人握住了命門一般,全身都沒來由得繃緊了幾分。
謝北舟呼吸一沉,另一隻手扣住了許樂芙的後脖頸,将她的腦袋提溜出了自己的敏./感地帶。
“唔。”許樂芙一臉懵地被提溜起來,她一下便失了平衡,小手迫切的想找一個平衡點。
隻是黑夜之中,什麼都看不太清楚,她的手先是滑過謝北舟的肩頭,随後胡亂摸了一通,像是一隻被人捏住後脖,胡亂撲騰的小貓。
謝北舟呼吸一緊,終于忍無可忍,嗓音暗啞地低喝道:“放肆。”
許樂芙頓時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當即将自己的手彈開。
謝北舟咬牙:“誰讓你靠這麼近的?”
許樂芙聞言有些委屈,“不是王爺讓妾靠過來的嗎?”
謝北舟一噎,讓她靠過來些,不是讓她整個人都壓上來,真是個木頭腦袋。
小姑娘的腦袋被他的手上微微扣起,身體卻是有些撐不住力,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謝北舟甚至能很清晰的感知到她身體的曲.線。
他的耳尖微微泛紅,吐出兩個字:“下去。”
“哦。”
許樂芙撇了撇嘴,心道這人還真難搞,自己不願意主動,别人主動了又不開心,他到底想鬧哪樣?
可如今她整個人撐在謝北舟身上,使不上勁,隻得用手撐在床闆上才能挪動,可周遭太過于黑暗,她的小手在摸床闆的時候少不得又在謝北舟的身上揩了兩把。
謝北舟一動不動,等了半晌那磨人的小妖精才開始從他身上磨磨唧唧地爬下去。
待到許樂芙快要完全從他身體上離開的時候,一縷發絲滑落,拂過了謝北舟臉頰。
發絲撫過臉頰帶來微癢的感覺,他眉頭一皺,剛想撇過頭去,卻突然發現今日許樂芙發絲的香味似是與昨日不同了。
“你換皂莢了?”
許樂芙慢騰騰地在離謝北舟不遠不近的地方重新躺好,蓋好錦被後應道:“沒有啊。”
謝北舟眉頭皺得更緊:“那為何味道變了?”
“哦您說這個啊。”許樂芙捋了捋自己的頭發,随後挑了一小撮出來,放在了自己的鼻尖嗅了嗅,“這是妾今日在長樂街新買的香膏,王爺也覺得好聞嗎?”
說着又将那縷頭發遞到了謝北舟鼻下,他偏頭躲過。
許樂芙撇了撇嘴,她今日在香料店一下就相中了這個芍藥味的香膏,聞起來自然清新,香味久久不散,最重要的是這香膏還能兩用,不管抹在身體上還是頭發上都可以。
比起在身上塗香膏,許樂芙更喜歡讓頭發變得香香的,所以方才在盥洗的時候,她便順手在發絲上塗抹了兩下。
看來果然是沒挑錯,連王爺這般的大老粗都喜歡呢。
隻是謝北舟沒有回答她的話,許樂芙還以為他這是不好意思說喜歡,畢竟有些男子就是不愛熏香,覺得香料是給女子用的。
謝北舟身上便沒有任何熏過香的味道,隻有幹幹淨淨的氣息,可他三番兩次的問自己用的是什麼皂莢,想必就是心裡歡喜,但不好意思用吧。
思及此,許樂芙很是貼心地說道:“王爺若是喜歡,可以用妾的香膏,若是旁人聞到了,大可以說是從妾身上沾染的。”
謝北舟:......
雖然覺得很無厘頭,可他的腦海中卻閃過一個念頭,若是要沾染許樂芙身上的味道,怕是日日都要像方才那般緊緊相貼才能做到吧。
另一邊許樂芙還在自顧自地說着:“王爺您想啊,莊大人身上也有一股很濃烈的香料味呢,莊大人都用了,您有何用不得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莊大人不愧是京城的風雲人物,今日香料店掌櫃的同妾說,自從莊大人開始用香料後,店裡便多了不少男子來買同款呢,簡直就是活招牌。”
聽到許樂芙提起了莊項,謝北舟在黑暗中睨了她一眼,意味不明道:“連他身上的味道你都這麼清楚,你們很親近?”
許樂芙頓時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這張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端端在謝北舟面前提什麼前未婚夫,于是她連忙澄清:“沒有沒有,妾和莊大人一點也不熟,是那日在宮門口,他讓妾借一步說話,便是那時候聞到的,後來妾便再也沒有靠近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