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加拒絕:“不去。”
“有小龍蝦。”
尤加眨眼,意志不太堅定:“......不去,不愛吃。”
“有蛋糕。”
“......不吃,減肥。”
鑰匙插入門鎖,咔哒一聲,房門打開,尤加用腳勾開,對他展顔。
“早點休息。”
下一秒,門嘭一聲合上。
尤加擒着笑,靠在門邊,聽窸窸窣窣的動靜在她門邊停留許久,最後傳來一聲悶悶的晚安,腳步聲遠離,緊接着是一道房門關閉的聲音響起。她抱着西瓜一口一口吃幹淨。真甜,甜到了心裡。
尤加扔掉西瓜皮,拿了換洗衣物進浴室。鏡中人飛舞着紅暈,眉眼似彎月,面若桃花。臉上春心萌動的笑意,可太像十七八歲青春時期,暗戀對象不經意經過教室窗邊,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羞澀感。
水龍頭嘩啦啦沖刷着洗手池,尤加好笑地用濕透的手,将水滴撒濺在鏡子上。水滴自由落體運動,劃過鏡面,留下一條條水漬,虛化了鏡中那張笑顔。
尤加躺進浴缸裡,臉上濕漉漉,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明明談過數段戀愛,感情經驗算得上豐富,可現在那線經驗值悉數清零,積攢的經驗條同樣歸零,活像青春期情窦初開的少女。
周一一早,尤加剛進電梯,緩緩合上的電梯門又被外面的人按開。
嬌俏帶花香的身影從外面擠進來。
趙夕一見到尤加,就勾上她的腰,臉埋在肩上:“加加,我完了。”
“你幹嘛了,就完了。”
“我媽,和司銳她媽,已經拿我倆的八字去給大師算了。”
尤加樂了聲:“大師怎麼說?”
趙夕拉長臉:“我覺得大師就是個江湖騙子,他說我和司銳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不是江湖騙子是什麼!”
“然後呢?”尤加覺得還有下文。
趙夕撇着嘴,不肯說了,反而說起别的:“哎,我剛才在大廳碰到你那個租客了。”
尤加眨眨眼,她知道。因為早上出門的時候碰上柏淮了。柏淮說,這邊的牆繪還有兩三天的工期,順路。
她故作矜持猶豫了一會:“不好吧。”
柏淮倒也沒逼她做選擇,隻指着外面的雨天說:“你也可以穿雨披騎小電驢。”
“......”
十分鐘後,她坐的他的車來了單位,咳,而且還在車裡親上了,她又沒忍住。想至此,尤加面上一熱,左顧右盼噢了聲。
趙夕忽然激動扯她手臂:“我去,他好帥啊!你剛才經過看到那手臂的肌肉線條了嗎?不敢想象做飯的時候,那隻手臂撐在身邊是什麼畫面。”
尤加五官控制不住飛起,捏住她的嘴:“打住打住,你确定大早上要讨論這些?”想起什麼似的,她湊近調侃,“而且你不怕你家司銳知道了,會吃飛醋?”
“他?!少跟我提他!”
辦公樓層抵達,趙夕氣鼓鼓出了電梯,尤加繼續上行至七樓。
剛出電梯門,手臂被葉子勾住。
“加加姐,這周我就實習結束了,周五晚上我想請大家一起吃個飯。”葉子笑嘻嘻,語氣輕快道,“你是我的帶教老師,一定不能缺席,到時候你坐主位。”
尤加看她青春靓麗的笑顔,再一次感慨時間過得真快。葉子竟然已經實習一個多月,快要到開學時間。
“好啊,一定到場。”
葉子得了回答,小跑去找丁秋雨跟着去出外采。尤加勾着包進辦公室,桌上放了兩份需要簽字的文件。
她放包,拿文件下樓,去另一棟辦公大樓簽字蓋章。經過大廳時,腳步跟踩到了黏在地上的泡泡糖,慢下、變緩。
柏淮背對他蹲着,在調配顔料,心有靈犀似的,他忽然扭頭,隔着四五米遠的距離,彼此對上視線。
他隻是笑笑,繼續忙碌。尤加倒是回了兩次頭,才走出辦公樓大門。
“......不敢想象做飯的時候,那隻手臂撐在身邊是什麼畫面......”趙夕方才說的那句話,跟列表循壞似的,一直在她耳邊回響。
尤加不停揉自己發熱的臉,還能是什麼畫面?
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不就是一條手臂嗎!
她絕不承認剛才幻視了一下酷哥赤·身·裸·體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