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比賽當天,氣溫再次驟降,說話時能哈出一溜煙的寒氣。
校門口停着大巴,參加比賽和前去觀賽的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聚集在車前依次上車。
因為扈星洲身份特殊,不方便與同學們同乘,學校特意給他們這組單獨安排了一輛車。
阮宜和扈星洲已經坐在車裡。
看着扈星洲臉上還戴的墨鏡,阮宜不解:“你是眼睛被打腫了嗎?”
“沒啊?”扈星洲道。
“那你真裝。”阮宜嫌棄道。
“……”扈星洲默默把墨鏡摘下,随手别在衣領上,轉頭看向窗外。
正好宋得鹿來了。
扈星洲立即拉開車門:"快上來吧,外面冷。"
宋得鹿道謝後鑽進車内,與阮宜打了個招呼。
不遠處,慕冰沁和路言正走向大巴車。
她剛踏上台階,卻發現路言停在原地不動了。
"怎麼了?"慕冰沁回頭問道。
路言從背包裡掏出一條圍巾,望向那輛小車的方向:"宋得鹿沒系圍巾,比賽場館沒空調,我把圍巾給她。"
"她又沒戴?"慕冰沁無奈道。
她昨天特意提醒過宋得鹿今天會降溫,結果她又沒把這事放心上。
上次她發燒就是因為落水後什麼措施都沒做,對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她叫住路言,手指在包裡摸索一陣找出幾個暖寶寶:"你把這個一起給她吧。"
路言接過,快步走去。
"叩叩",路言屈指敲了敲車窗。
玻璃緩緩降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扈星洲那張張揚的臉。
"有事?"看見來人是路言,扈星洲詢問。
路言的目光在車内掃了一圈,宋得鹿被阮宜的身體擋住了。
“得鹿。”他叫了一聲。
宋得鹿正在跟阮宜聊天,聽到動靜探身過來,看見竟然是路言,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給你的。”他伸出手,掌心裡躺着疊得整齊的圍巾和暖寶寶。
“不用了。”扈星洲突然插話,笑着看向路言,“我剛才已經給她了,我有多的。”
“哦,對。”宋得鹿從背後扯出一條圍巾,給路言看,“我有了,謝了。”
"好,那我先走了。"路言的聲音依然平靜。
他轉身時,聽見車内的扈星洲問:"你和路言這麼熟啊?"
待到路言重新回到車上,慕冰沁一眼就看到了路言手中原封不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