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黑眼的少年看他愣神,又往前遞了遞,開口道,“哥哥,在進入下一步之前,先幫我削個蘋果吧。”
“你哪來的蘋果?”
“就沙發旁邊。”蔔長良努努嘴,“難道不是你買的嗎?”
“我可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大概是上一個使用這個安全屋的人留下的。
“原來你也是牛馬啊。”
這點時間都沒有,鑒定為頂級牛馬。
琴酒不說話了。
他怕自己真的會被氣死。
“哥哥,你的手沒因為失血的問題而抖到連水果也削不了吧?”
“閉嘴!”
琴酒咬了咬牙,但還是接過了那個顔色鮮紅的蘋果。
刀光閃過白光的瞬間,蔔長良本能地閉眼。
他聽見金屬碰撞聲,睜眼時,衣衫淩亂的銀發男人,正皺着眉,一副好像要殺人的樣子,用蝴蝶刀削蘋果,銀刀在指間翻飛如芭蕾舞者。
“給。”
削好後,話都不再多說一句,直接丢給了蔔長良。
蔔長良捧着蘋果,黑色透亮的眸子若有所思的閃了閃,劃過莫名的神色,消弭不見。
真不錯啊,銀長直的好哥哥——
唔,總覺得,如果我不繼續下去的,今天才是真的虧大了。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仿佛喘/息聲就在耳邊。
健實而有力的肌群在他手下顫抖,是他親手讓這張冷峻的臉上沾染上绯色,讓他的身體從幹燥變得沾滿汗水。
當這樣兼具力量與美的存在被強迫跪在身前時,将他束縛在原地,不能逃離的東西,不是什麼鎖鍊和繩索……
他是“自願”的,不是嗎?
我隻不過對他說了幾句話。
他自己跪下的,也是他自己動手的。
于是“野獸”不得不仰着頭,伸出舌頭,舔/弄他的手指,即使口水會從嘴角流下。
他将不得不俯下身,弓起脊背,如月色的長發滑落傾瀉,隻有幾縷會被汗水粘黏,任由自己将光/裸的腳踩在他背上凸起的脊椎上,無法擡起頭顱……
即使腹部的傷口會崩裂,再次變得鮮血淋漓,他會按照自己的意願服從指令。
直到最後,那雙野性難馴的墨綠色眼眸,在他的視線裡變得渾濁、恍惚。
擁有完美結實肌肉的身體再提不出一絲的力氣,像被擠壓榨幹所有水分的海綿,任自己揉捏,折騰,沒有任何的反抗力。
最後因為失血,體力耗盡等多重緣由,再也支撐不住的昏迷過去。
看,事實證明,嘴硬沒有什麼作用。
到了身體極限,擁有鋼鐵意志的鐵人都要被強制下線休息。
可惜,直到最後,少年也沒有磨掉男人銳利的棱角。
野獸如果失去了那股兇狠的氣勢跟意志,變成狗的話,也太可惜了。
蔔長良喜歡的一直都是這個原滋原味的危險家夥啊。
——
叮鈴鈴。
晨曦裡,換了一身衣服的少年,接起電話。
“嗯?摩西摩西?”
“啊,是學長啊——問我怎麼一夜未歸?”
“因為學長跑路,所以無聊自己找樂子玩去了——因為太入迷了,忘了時間呢。”
“學長,工作順利嘛?”
“哈哈,現在已經在我家等着了?”
“那等會兒見!學長,愛你麼麼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