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小男孩反而神色更加興奮,瞳孔放大一瞬,大喊出聲。
“你有痔瘡?!”
也月被這個劇烈的反應吓了一跳,下意識松手避開,不由地喊出口。
小男孩也沒有說話,隻是身體不斷地顫抖着。
主角受擡眼掃了他一眼,笑了,眉眼彎彎,顯然笑得很開心。
也月有些不明所以,摸心底問,
畢竟他也沒有對小孩做出過分的口口啊。
如果他都沒和他做口口,那他反應為什麼這麼大!
這不是痔瘡還能是什麼?
他見過他老舅去指檢的時候見到這種神色。
痔瘡破了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看這樣子,再估計力道,估計是外痔爆了。
也月有點愧疚,雖然隻有那麼一點點,他緩緩把手背在後面,尴尬地笑了一聲:“不好意思啊,不知道這麼巧。”
他力氣也根本不大啊!
也月的内心的吐槽堆了好幾百條,條條蹦着往他自己的腦門上踹。
他曾經聽别的患者說過,痔瘡爆了感覺堪比五大行星集體春藥爆炸,又痛又帶着點微微的爽。
他不敢再去碰這小孩,隻能向一旁笑的十分開朗的主角受那邊靠。
許憶笑的時候眼睛裡都是細閃的光,像是布滿了星星。
也月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感覺他好像在欺負一個小孩似的。
還給人家痔瘡弄破了,不會生氣直接提前觸發劇情點吧。
那一旁的主角受還在笑個不停,也月也是第一次發現了這個主角的調皮之處。
有點狗了。
也月臉色是僵的,苦笑着試探拍了下小男孩的肩膀:“你沒事吧。”
這時,笑夠了的主角受才湊到他耳邊,呼出的熱氣想讓也月不由地縮脖子:“他沒得痔瘡,隻是太敏感了。”
啊?
啊!
沒得痔瘡!隻是太敏感了?
也月覺得自己的腦海彷佛剛經曆過一場風暴,稀裡嘩啦地亂成一遭,隻剩下滿地的可憐殘墟。
好吧。
也月沒有再去碰這個人,而是退後了幾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這時,桌子前的小少年彷佛才回過神來,眼裡帶着氤氲的水色,臉色潮紅地望向很合他口味的人。
那個人正在僵硬在坐在椅子上,看起來有點手足無措,低着頭。
“哥哥,”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受到自己的肩膀又被猛猛一按。
一句纏綿悱恻的“啊”再出口。
也月震驚地擡頭看着主角受放在他肩上的手,顯然主角受的使的力氣要比他大多了。
顫抖的心帶着深深的疑問,主角受這是玩起來了?
也月下意識以為這個哥哥是在叫許憶。
他心中起了疑問,下意識地瞟了許憶一眼,見這人仍舊笑的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心裡不禁抖了抖,總覺得純良的主角受是突然哪裡暴露本性了。
“系統,主角受不會也被這世界污染了吧!”
也月心有餘悸地問。
“不會的,主角受是有自己獨立的思維的,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沒有任何事物能影響到他。”
哦,那就好。
也月松了口氣,他相信主角受是有分寸的,沒準估計隻是暗中威脅一下這小孩。
自從來了這世界,他的思緒已經自動往奇奇怪怪的方向轉了。
自此,這小孩徹底乖乖閉上了嘴,再沒敢當着主角受的面喊也月。
但是接下來的輔導也十分的艱難,時不時,這個人就要面色紅潤地喘了好多次,活像是剛跑完幾千米一樣。
主角受看着面色十分正常,似乎習以為常。
也月等着黑夜的靜靜的到來,不過這時間還是過得有點慢,他左右等的無聊,幹脆起身。
許憶這時向他望過去。
“我去做個飯。”
中午的飯沒準會提前料,他還是自己做比較放心更何況這都快下午了,主角受和他都是十多歲,早飯還沒吃,這能不餓?
也月走向門那裡。
這時,許憶沒有阻止他,而是快速從桌子那邊走到那裡,扣住他握住門的手:“我陪你去。”
也月掃了對面的少年一眼 看出了他眉目的擔心之色,心中立即明白了什麼,某些柔軟的情感被輕輕地觸動。
這是主角受擔心他一個人出什麼問題?
也月想了想,瞄了一眼那邊的小男孩,顯然還是一副行動不能自理的樣子,點點頭。
兩人就這麼走了出去。
可能是介于主角受的淫威,那個小孩就那麼淚光漣漣地看着他出去,
也月沒有再看那個小孩,而是出了門就小心地下樓,去找廚房。
果不其然,下面的客廳還是那個男主人和其他的人,不過這次換了幾個黑膚色的,當然也換了更加獵奇的道具。
特别是看到那粉色的黏稠類似流麻的東西挂在黑色的毛上面,化成了條狀的類似大便的形狀卡在他們之間。
不是吧,
難道是那個男主人把他們的屎做出來了?
但他們的那個拉出來的為什麼是粉色的?還是流麻色的!
震驚夾雜着困惑催促着也月再看一眼,
他沒見過,沒有經受住誘惑,再次好奇地投向目光。
很快,還沒等繼續看,耳邊就傳來主角受的冰冷聲音:“你在看什麼?”
聽到聲音的語調不對,他立即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小聲地用氣音:
“那是什麼?是屎嗎?”
許憶感受到手裡輕柔且快速的軟毛刮過的觸感,彷佛在他的手心發燙,迅速收回手,掰了一下也月的頭:“不是,是道具。”
啊,這樣。
虧他還在想,這個世界的人的屎難道也沒有特殊的味道,可是巷子裡的就不是啊。
原來是這樣。
解決了困惑的也月茅塞頓開,心情也好了不少 ,耳朵早就忽略了那兩人“乒乒乓乓”的聲音,走下了樓。
等到做完飯,吃飽後再上樓,
靜谧的時間如同流沙快速流逝,
最終,漏鬥被一隻無形的手倒扣,
外面的夜色沉沉,好像一張天羅地網,牢牢地籠罩住這個世界,哀哀地低吟着屬于它的靜谧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