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瞬的怔愣過去，緊接着就是急速飙升的腎上腺素和不斷加快的心跳，他咽了下口水，面色嚴肅地在腦海中詢問:

“系統，這是世界搞的嗎？”

果然，自己的頭腦裡系統的聲音再次消失。

也月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神，既然關不上直播，就把手機的攝像頭用手蓋住。

可是即便如此，直播間的人數卻仍然呈現指數型上漲……

裡面的話語明顯也發現了變化:

“這個帶劇情的要好多了……”

“快把他褲子扒了!”

“屁股好嫩，好大……”

“瞧着也緊得很呢，真是便宜了這個人!”

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也月滿臉黑線的同時，左手的拇指和右手的食指同時壓住手機側面的兩個鍵位，試圖強制關機。

可惜，手機并沒有傳來關機的提示又或者是震動的聲響。

沒辦法，也月立即想到了原劇情中那句話:

“所有的人都看見了窗外的景色，直到有一個人把地址光明正大地發在彈幕裡，不過十幾分鐘，附近的地鐵站，公交站以及全部的車輛都駛向這裡……”

他好像猜到了世界要做什麼事，手攥緊手機，拉開衣櫃，扔到衣櫃裡，猛地把門關上，轉頭對着似乎看着他還沒太反應過來的主角受大喊一聲:“我們快走，快點離開這裡，什麼都不要帶!”

許憶好像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沒有拖沓，但是手伸入被子，拿着什麼黑色的東西放入了外套的兜裡，站起身，快跑到也月身邊，跟着少年走出這裡。

剛一出門，就是刺眼的太陽。

也月用手遮住眼睛的上方，眼尖立即看到了遠方的一輛車，伸手指向那裡，看向許憶:“我們去那裡!”

這時，系統的聲音隐約從不知什麼地方傳來，仿佛受到了什麼幹擾，停停頓頓的:“宿主，這是幻覺!”

同時，似乎手上還傳來了一股強烈地拉力，

“你在做什麼!這是十五層!”

聲音特别大，也很清亮，像是許憶的聲音。

也月被這一聲的好像在耳邊的喊叫吓得來了一個急刹車!

是幻覺嗎？

但是明明，

照在他身上的陽光這麼的熱烈，

但是世界蠱惑人心的幻覺實在是太強了。

也月開始躊躇不定，

這時，身邊的許憶看着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的那人，仿佛瞬間明白了些什麼:“你又遇見幻覺了?”

是幻覺?

到底哪一方才是幻覺?

也月的心裡隻有茫然和大片的說不清的困惑。

他努力思考。

但是耳邊的系統的聲音和另一個的許憶聲音仍在交疊:“别往前走!宿主，前面很危險!你會死的!”

這是系統。

“快下來!”

這是許憶。

手臂似乎傳來非常疼痛的扯拽的力氣。

也月俯視自己手臂，沒有一點紅印，仍然是白白嫩嫩。

他的心一點點變得冰涼，全身的血液都像是緩慢地從頭到腳地結上了一層冰，嘎吱嘎吱地轉過頭，視線落在了眼前的困惑的神情十分生動的許憶上。

“是的，我可能真的又遇到幻覺了。”

也月的語氣十分不确定，既像是回複面前許憶的話，又彷佛在自言自語。

同時，他出聲，試圖找出到底哪邊才是假的破綻。

“我見到了一個許憶，但是又聽到了另一個許憶，我不知道哪個是真的?”

也月一邊說，一邊觀察面前的主角受的表情。

眼前的少年眼神頓時變得冷冽，他一步步走到也月面前，問道:“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嗯。”

這時，耳邊也傳來系統熟悉的聲音:

“宿主，你看到的那個是幻覺，真正的許憶在拽着你的手呢？你剛才突然就把窗戶打開要跳下去!”

耳邊的許憶也在他的耳邊大聲叫道，好像十分着急，急得嗓音都破了調:

“别再往前走了，退後!也月!我是真的，你可以感受到我嗎？我在拽你的胳膊!”

隻憑借系統可以區分嗎？

也月不确定，

畢竟系統曾經說過，世界意識已經發覺它們了，而且上次它也被屏蔽了。

而且這次的系統為什麼沒有電擊他?

這是一個最大的疑點。

也可能是因為怕電他就掉下去?

急迫的心情開始發酵，加上炙熱陽光的催化，就彷佛要将他徹底困在這灘死死的死水中。

也月的腦子亂的像是一團揉皺的紙，即使思考也沒有任何的頭緒。

但是心底在意的時間彷佛還在流逝，

必須要在短時間找出誰才是真的。

不然……

這時，身旁的人鉗住他的另一隻手，

也月驚訝地望過去，心底的一個想法立即蹦起:

這是要做什麼?

很快，

他就瞪大了眼睛，

因為這個許憶突然上前，目光淡漠，眼底有着狠絕和其他的複雜心緒。

原來竟然是想要直接親他!

嘴都都差了那麼一絲絲馬上就要親上了!

也月立即反應過來，情急之下，下意識直接用力出腳。

“砰”的一下。

許憶身體後仰，後腦勺重重磕在了地上，同時，捂住被踹的那一部分，眉壓低，唇立即因為微微咬住，瞬間變得殷紅，像是等待被人采撷的花瓣。

隻是在也月驚恐的時候，

耳邊的聲音全然模糊了一瞬。

又或者是因為心神原因，忽略了。

也月不确定地想，他見此，停留在原地，想要伸手去扶，卻又擔心裡面有着驚天的陰謀。

好在這邊路邊的行人并沒有特别關注這邊。

與此同時，也月的耳邊的聲音又再度響起，特别地急切:“别動!”

而這邊躺在地上的許憶，爬起來，主動又靠過來，吓得也月倒退了好幾步，可是這時的主角受隻是垂眸，眉似乎還在微蹙:

“你還是分不清嗎？”

“把思維倒過來想。”

也月隻是一瞬間，彷佛全身上下想通了一件事，他第一時間無視了耳邊的聲音，拉過許憶的手，往路旁的一輛停着車的一旁拼命跑過去。

隻是過程中，他是閉着眼的。

同時心髒怦怦跳。

隻是感覺到一陣空氣的破風聲，和耳邊混合着絕望大聲的呼喚，極速下墜的落空感。

也月的腳也落到了實地，至少此時此刻的他的确沒有死。

許憶直接把那三個做到忘情的人抻出來扔到街道的一旁。

怒罵頓時貫穿了整個街道，不過對于也月這種已經是熟練手的幫兇來說，完全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不過，這邊的車流似乎開始擁擠起來，好像都是朝着一個方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