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又路過的人迅速匆匆掃過一眼,收回視線。
這一聲喊叫吓得女人連忙捂住小孩的嘴:“閉嘴,這裡不能大聲喊叫,你又發什麼病了。”
随之女人抱歉地向兩人投來視線,又打了小孩屁股幾下:
“我說的是魚!你又胡說些什麼!”
許憶聽了這話,眉壓低,眼裡透露出冷冽。
明明看起來像是個未成年的少年的身量,身上的氣勢乍地冷下來,倒有幾分吓人的氣勢,他的眸子隻是掃過了那個小孩。
小孩頓時哇地一聲,癟着嘴哭起來,開始大聲叫:“有鬼!有鬼!”
周圍的路人不由地煩躁地捂住耳朵,視線快速淩遲這兩個人。
女人大聲喊道:“閉嘴!”見還是控制不住這個孩子大聲哭叫,她立馬抱起孩子就匆匆上樓了。
一場鬧劇悄然落幕,海洋館又繼續恢複了以往的靜谧。
也月和許憶看過了各種各樣的魚,拍了許多的照片,包括兩人的合照都被儲存在了許憶的手機裡面。
等到回來的時候,也月不免有幾分的疲憊,閉着眼倚靠着許憶慢慢地睡過去。
黑暗的夜色下,司機在前方全身貫注地開車,許憶看向玻璃裡相互依靠的他們,輕輕用手觸摸着玻璃折射出的那個歪倒的沉睡的人影。
說不清的困惑和笃定糾纏着,比之前更暴露的情感傾瀉而出,全部藏在了少年乖巧地含着笑意的眸子裡。
“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
許憶蹭了蹭也月的頭,輕輕地用氣音說出接下來的話。
車裡的音樂仍然在繼續,完美地遮擋住了許憶在也月耳邊說出的最後幾個字。
這是他把他留下來的第三年。
感覺很不錯。
所以說,果然,這樣做,才是正确的吧。
許憶貪婪地望着沉睡的彷佛一無所知的少年,他的身量似乎比第一次遇見時高了不少,至少比他要高一些,臉也逐漸地褪去屬于少年的稚嫩和青澀,慢慢變得愈發地英俊挺拔。
一直陪他停留在這裡,在這個永恒的時光中,在這個永遠被他所掌控的世界,他喜歡的人将永遠不會衰老,不會傷心,不必擔憂各種的事情,隻需要這樣靜靜地允許他注視着他就可以,永恒的,一直這樣就好了。
夜晚的月光格外的明亮簡直就如同白日的太陽一般,仿佛要把許憶的這顆顫抖着不斷祈禱着的心點燃,幽幽的白焰燃燒在路燈上,街邊的灌木上,以及旁邊的人的眸子裡。
随着車從身後緩緩地開走,
許憶再也忍不住,低頭地吻住了似乎還沒睡醒的人,柔軟的唇,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的炙熱和滾燙。
他的心爆發出一陣陣的尖鳴,刺耳地提示着他這是偷竊得到的幸福,這是錯誤的存在。
許憶充耳不聞,銜着對方的唇瓣,略用力地咬了咬,甚至更加過分,直接把也月帶到了一旁的樹林的一棵樹後面,他解開扣子,攥住也月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摸。
反正現在的也月也陷入了沉睡,當然了,有一部分是他自己困了,隻不過,在這其中,許憶稍稍動了一點手筆。
因為是在路邊,他不敢做的太過分,隻是帶着也月的手摸了摸他的胸和隔着褲子摸了幾下那裡。
許憶的眸子含着炙熱的渴望,下面的輪廓已經變得愈發地突出。
“也月,有的時候,我真的想被你吃掉,隻要我被你吃掉在肚子裡,我們就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許憶湊近,在閉着眼的青年的耳邊喘息着,不過幾分鐘,許憶又強行壓抑住了自己的欲望,系好了襯衫上的扣子,抱住也月出了樹林,走進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