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覺唇上一冰,
隻是一瞬間,
也月立即明白了許憶做些什麼,他驚恐地瞪大眼睛,腦子一片空白,彷佛瞬間被定住了一般。
直到許憶試圖繼續再次勾出他的舌尖的時候,他才遲鈍地反應過來,立即反擊,準備用牙齒咬住他。
許憶也沒有避開,隻是被咬住了舌頭,眸子沉靜地注視着他。
生氣歸生氣,
但也月真沒想咬掉主角受的舌頭,
也月收住了力,沒敢真使大力氣,兩人就這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尤其是,下面的那個青年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他咬住許憶的舌頭,自己的嘴巴卻還是張開的,有些口水,想要咽下反而要流出來。
也月猶豫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松開了牙齒,順便用自己的舌頭向外推了一下許憶的舌頭。
誰知道主角受已經無恥到這種程度,反而用自己的舌尖勾住也月的舌頭。
下面的也月頓時瞪大眼睛。
偏生自己的舌頭比許憶的短一截,或者說,主角受的舌頭竟然那麼長,舌尖還是尖的,牢牢纏住了他。
也月感受着溫熱順着嘴巴流到脖子上,青筋不由跳了跳,眼睛兇狠地盯住許憶,因為沒有舌頭,所以話語呢喃不清:
“你想死吧!”
話剛說完,他就狠下心來,不分敵我,重重地舌頭那邊咬了洗下去。
嘶。
這是上面壓制住他的主角受發出的聲音。
趁着許憶收回舌頭的時候,也月重重用膝蓋頂了一下上面的人。
誰知道主角受耐痛力這麼強,疼的眼神都變得有了幾分兇性,甚至連視線都變得更冷了一些。
也月掙紮無果,
主角受的力氣實在太大了!
草!
他從沒這麼無力過,緊接着,許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黑色的繩子,一邊用嘴叼着,一邊用另一隻手繞住也月的手。
也月看着這一切,心髒立即升起一個可怕的猜測:
“你要幹什麼!綁我幹嘛?”
“很快的,不會很疼的。”
許憶笑着,眼裡的寂寥和悲哀隻是一而過,手上的動作不僅沒放慢,甚至快了不少。
沒過一會兒。
也月就被牢牢綁在了床上,至于系統變的那隻貓,早就被許憶扔出了門外。
伴随着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和貓不斷在外撲騰撓門的聲音。
許憶慢慢地走近床上的也月。
都是男人,
也月一下就猜到了主角受會做些什麼,但他也說不出什麼搖尾乞憐的話語,隻能盡力地縮着身體往後退,瞳孔放到無限大,聲音幾乎要破音:
“你要幹嘛?”
“許憶!你要是放開我,我還可以當這個從沒發生過!但你要是敢強口我!我一定這輩子要親手殺了你!”
許憶的眼眸裡含着笑意,看起來似乎很溫柔,澄澈的眸子裡仍舊帶着往日的光,他并沒有因為也月的呵斥就退後半步,反而走上來,上了床,壓住也月不斷試圖掙脫開的兩條腿。
該死的!
虧他還不敢咬!
也月後悔死了!
他就應該剛才下狠勁,直接咬掉他的舌頭!
床上的一個人瘋狂掙紮,另一個人已經開始解下面那個人的扣子了。
睡衣本就松松垮垮,還沒解幾顆扣子,也月的肩膀就露出大半截的白,像是一截晶瑩的玉。
“草!我是男的!許憶!我那裡剛拉過屎!”
也月情急之下已經顧不上了,什麼話都能說,哪怕很惡心,他也要竭力争取一下!
這時許憶已經低頭吻上他的肩膀了。
冰冷的柔軟,此時彷佛是能奪去他生命的遊蛇,慢慢地纏繞住他的脖頸,又像是輕柔的茉莉花瓣,落在他的肩頸。
聽了也月情急之下的那句話,許憶竟然罕見地笑了笑,輕吻過也月的耳尖,也月立即别扭地扭過頭,同時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沒事,我不在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在乎!
他在乎好吧!
聽到這句話的也月已經無助絕望到了極點,
顯然主角受連屎都不怕了還會怕什麼呢?
也月此時的心情頓時像被狂風驟雨席卷過的廢墟,更何況,他之前已經拼命到幾乎用光了所有的力氣。
這時的自己,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力氣,加上,這整個世界都是許憶的,再怎樣,在人家的地盤上,人家不想讓你走,你是走不了一點的。
也月慢慢停住了掙紮,開始試圖放緩一下剛才因為劇烈的掙紮加快的呼吸。
明顯,
這個逐漸減弱的動作仿佛昭示着什麼。
許憶不知道是在安慰别人還是安慰自己,他早已吻到了更過分的地方:“不會很疼的,相信我。”
他信他個鬼啊!
沒事,沒事就當被狗咬了!
也月隻能這麼安慰自己,他此刻的腦袋裡都是一攤渾水,來回傾倒着翻湧這,根本無法再繼續思考了。
剩下的隻有無力和絕望。
媽的媽的!
這該死的世界!
也月努力去忽略周邊的一切,包括身上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