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還要再相處至少一百年,
也月這樣告訴自己,并抽出幾張紙,探向主角受的臉側,想要幫忙擦一下,忽然,他的手被抓住猛地,整個人被拉地向前一傾,
床發出一聲嘎吱聲音。
他被突然扯懵了,低頭看着幾乎到他懷裡的許憶。
也月抿緊唇,心底有些慌亂,他用一邊的胳膊支在床上,避免直接砸到主角受的身上,還不忘中途惡聲惡氣道:“幹嘛?”
許憶隻是仰着頭看着他,眼裡彷佛都是幹淨的笑意和滿足,這時不知道為什麼,主角受彷佛又不擔憂了一般,眸子裡的陰霾也被一些欲望的殘留擦得幹幹淨淨。
“躺在這裡,陪着我。”
等了一會兒,也月才等到許憶的回複。
“呵呵。”
青年冷笑了一聲,躺在枕頭的另一邊。
他又不傻!這一百年肯定飯都要靠許憶提供了,萬一主角受真的要給他斷糧斷水,也月不想讓自己遭沒必要遭的罪。
也月特意想要離得許憶遠一點,沒想到,主角受隻是伸手拽一下鍊子,自己的手就跟着動。
他無法,隻好轉了好幾個圈湊到主角受的跟前。
這時候的他離許憶仍舊很近,基本上到了臉一轉就能親上的地步了。
也月看似躺的很自然,不過其實都是裝的,他的心裡比較緊張,不是很放松,加上他們剛做完,他的滿腦子都是主角受剛剛的樣子。
不可否認的是,
許憶帶給他的,是全新的令人着迷的體驗,雖然第一次的感覺不是很好,但是到了後面,好像有一點上瘾……
也月閉上眼,努力不去想這些。
可是心髒的頻率仍舊在加快。
他感受着身邊人的心緒,說不出的罪惡感把他層層包裹,更多的還有的是不解,困惑以及别的心緒……,讓也月心緒不甯,總是想到他枕側的人。
許憶看他閉上眼睛,拉起被子,蓋住自己,湊到也月的面前,手指掐起下巴,吻了吻唇,眼底全然切換了另一種極具侵略性的情緒:“睡吧。”
也月忍住心中怪異的感覺,更是忍下了想要推開主角受的沖動。
他開始期盼着,主系統最好快點提前到。
不然,要是讓他真和主角受在一起一百年,
他自己也不确定,會不會真的舍不得許憶。
也月感受着唇上的觸感,手感受着被子那邊的擠壓感,更加覺得呼吸不上來。
不自在。
尤其是當許憶一定要擠進他的懷裡的時候,
也月覺得更加的奇怪,像是抱着一塊有點硬的,外皮是軟的巧克力棒一樣。
不過,他還是抱着了,雖然姿勢很不适,但是很快襲來的睡意,讓他無暇去想許多。
或許是最近幾天,也月辛辛苦苦把許憶“伺候”高興了。
他竟然獲得了從卧室裡出去的權限。
至少是鍊子加長了。
當然了,許憶“折磨”他的玩法也變多了,甚至是強制着他去做。
有些太傷害身體的,在也月的強烈抗議下,主角受隻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就同意了。
至少從某種程度上,
也月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确有點被軟化的趨勢,這才僅僅是幾天而已。
但是許憶做的實在太全面了,可能因為他主掌這個世界,操控東西更加絲毫不費力,幾乎是什麼事都自己做好給也月,就連剝蝦也親手剝到盤子裡,遞給他。
也月親媽都沒對也月這麼好過,這幾天除了床上那方面,主角受對他真的是無話可說。
許憶沒有做特别可怕的事情,比如虐之類的事情,也月自然也不會主動挑事找麻煩。
就這樣,兩人形成了一種詭異的關系。
估計陪伴他們那天的“爸媽”,也月猜測着,可能被主角受重新抹去記憶,重新被規劃進别人的家庭裡了。
至少目前為止,這個記憶裡熟悉的家,隻有許憶和他兩個人。
這天,也月看着外面開始下雨的窗戶,走到廚房那裡。
外面或許是冷冷,房間裡卻是非常的溫暖,地闆也是十分的幹淨,隻有廚房沒有鋪地毯,也月走到一個身影的後面,遠遠地觀察着主角受。
許憶正在認真地切着菜,聽到鎖鍊的聲音,轉頭笑道:“怎麼了?”
也月隻是想溜溜彎,太無聊了,這種如米蟲般的生活,這裡他唯一可以互動的人就隻有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