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怎麼,竟然一點心虛也沒有,反而有些蓋章标記的得意,聽到季铮還要打耳骨耳橋,沒攔着,隻是問:“那舌釘要不不打了?”
季铮在穿孔師去拿耳橋釘的時候故意逗他:“為什麼不打?”
他笑眼盈盈,豔紅的耳珠上冷光乍然,池奂義正詞嚴:“你本來吃得就少,打完之後多難受。而且……感覺不好親。”
季铮牽着池奂的手輕輕地晃,煞有介事地“唔”了聲,說那好吧。
池奂又想咬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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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先回家一趟吧,下午晚上再回來行嗎?”
池奂提起他生日的時候季铮想到去年的不愉快,決定去先見奶奶。
“我一起去吧?”池奂嘴比心快,沒怎麼猶豫就問了出來。
他還沒補救,就看到季铮愣了一下竟然說:“那好。”
池奂立刻開始挑适合老年人的禮物,聽到季铮給他解釋自己的家境:“你可能不清楚,我父母早年去世了,奶奶收養了我,是現在唯一的親人。她很好相處——不要這些,太誇張了一會把人吓到了。”
季铮說出口的時候意外的平靜,如果是高中時期他還會不自在,現在卻明白,無論是窮是富對于池奂都沒可比性。
他沒意識到池奂目标精準的挑選代表着什麼,大學開學前看過季铮資料的Alpha咳了下轉移話題:“知道了。不過我是07年底生的,你是不是該叫哥哥?”
季铮當然知道他的生日,每次那幾天池奂都會直接消失,聞言眉峰輕挑,好笑地說:“是我過生日吧,還被提要求了?”
他的表情太過生動,池奂看得不自覺眼帶笑意,故作兇狠地把人壓在牆上,抵着額頭說:“以小搏大懂不懂?”
季铮笑得眼睛彎起來,吻了一下他鼻尖,勾着池奂手指,語氣乖巧:“什麼算大啊哥哥?”
池奂死死壓住自己亂七八糟的聲音,還沒平靜點就被季铮親了上來,淺嘗辄止的吻之後眼前人裝得懵懂:“這個是嗎?但以前也有過吧,那是不是——”
他的眼波滑到池奂的唇珠,回轉對視時令人心動神馳,短暫留白後說:
“張嘴。”
池奂被勾得想說什麼,不成形的隻言片語卻被含入季铮的唇。他又嘗到了,可渡過來不再是如仙似佛的真經,素冷的清淡香氣不見了,池奂在唇舌間天地倒懸,從小到大的記憶都變得朦胧,而季铮喂來妖冶甜熱的一魂二魄,他才得以完整。
池奂的手指收緊,徹底相扣的時候吻了回去,獻祭般送出雙唇和喉舌,認真地,着迷地交纏舔吻。腔壁軟滑,池奂克制不住地探出犬齒咬他,後頸卻被掐了一下。
下意識的悶哼裡他勾吻過舌根,季铮的手就顫抖着微微用力。挑逗與被挑逗中他們身體緊貼,等到池奂在洶湧的玫瑰氣味裡喘息着,看着季铮豐潤靡紅的唇,才不自在地退後半步。
季铮胸膛也在急促起伏,向下看了眼,笑聲低低的,像被親啞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不自在什麼。”
過度釋出信息素讓池奂反應有點遲鈍。他看着季铮的臉,過了片刻才想起求季铮衣服還求他抱自己的那一次,更不自在了:“你當時就知道了?”
季铮靠着牆,說算是吧,你洗澡太慢了。
池奂默了兩秒,想着這次也算彼此彼此,破罐子破摔地半抱半拖,把人又拉到沙發上去了。
“還要我坐?什麼居心啊。”
池奂靠在沙發上,被他抵着小腹,仰頭看着坐在身上的季铮,黛青色發尾垂在胸口晃在眼前,暗恨他怎麼聞不到一點信息素。
他張揚的眉目在情色之中被浸透,咬字也變得濕潤:“不想一個人洗澡的居心。”
“明天還要去見奶奶呢,去年就是被你咬得不好意思回家,松手,我要去洗臉。”季铮把手背貼在臉上,隻露出微腫的唇,無奈又好笑。
池奂環着他的腰又去親那雙唇,向下一點點啄吻,咬了一下季铮喉結,抱得更緊了:“好難受……”
他又這樣耍賴,季铮被纏得輕喘,拍了拍池奂的臉,哄他:“親一下就不難受了。”
季铮低頭親了親他眼尾,再在唇上帶出清亮的一聲“啵”,放軟聲音說:“好了,放我歇一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