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少時間就要期末考了，高中時間過得飛快，連過幾十天後的攝影組隻剩兩個星期了，考試前一晚宋琛給陳忍打視頻，視頻被接通後，屏幕上男生還在床上。

“幹嘛”陳忍的手指搭在頭上，頭頂上還閃着微弱的光亮。

“你寒假去幹嘛”宋琛還在做題，頭也不擡沒擡，手在寫着題目，唰唰的聲音清晰可見，可能是練習冊太大的原因，書架上的練習冊有一些都溢了出來，在屏幕的上方。

“我除了集訓還去幹嘛”陳忍的聲音有點不耐煩，手指撓了撓頭發，地上擺着新買的畫筆和顔料畫具等。

“好了好了挂了”陳忍想都沒想，把挂斷鍵挂掉後把手機一蓋，馬上就睡過去了，勢必是要把前一個夢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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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陳忍卡着點進入考場，上下午陳忍覺得題目還不錯，出題組有點腦子，陳忍沒幾下就寫完了。

下午一到英語，陳忍從前一個同學接過試卷後，聽到聽力後喉嚨滾了滾，陳忍的字很難看出來，所以刷刷的半個小時不到就把卷子寫出來了，陳忍雖然平常不怎麼學習，但該學還是得學的。

一段口齒不清且音質損到爆的聲音爆了起來，女生的聲音好像是還有口水噴在麥上，感覺像是放到了嗓子眼裡面錄聲音，男女生兩個忍的聲音就像兩個傻子的對峙。

陳忍眉頭緊鎖把頭偏過題目，聽了一兩個後，班裡的同學全都發出了唏噓的響聲

“這他媽的什麼啊，我家狗叫都比這個清楚”同學的抱怨聲馬上就被老師聽進耳裡。

老師也一起做着這套英語試卷，腦子還有點反不過來，問着你們班沒調倍速吧，回到屏幕上看了看，還是正常的。

但同學們仍然沒有聽進老師的話 ，左腦右塞，勢必蒙也得蒙上。

“随便他媽嘟囔幾句就發上來了吧，我們是人不是畜生啊”

陳忍把試卷左翻右翻，這他媽跟試卷上的單詞有什麼關系？讀音完全聽不進去。

“老師，這個音質您聽得懂嗎”

“好了好了，同學們，整個湖市都是這樣的”

“全部中學學生都是這樣的，不僅是你一個人，全市都是這樣，後面還是挺簡單的，靠後面去掙分。”

陳忍聽到聽力，停了幾下筆又繼續寫，停了幾下筆又繼續寫。

聽完聽力後的幾分鐘，又有一個老師來到門口敲了敲門，“同學們那個第五大題有錯的，你改一下那個老師過來一下”

老師出去的瞬間，同學們的嘴皮又在大戰這300個回合，紮着丸子頭的女生轉過頭，嘴裡還含着糖“傻逼吧出題組”

張凡已經放棄了，筆還聽在聽力的那個部分，不知道在左蒙右蒙着什麼，左腦和右腦在一起打架，張凡剛回頭從後面坐着的老師馬上就冒了起來和大家說“安靜都安靜”

老師一進來手裡就拿着剛改好的試卷，口裡還振振有詞

“來，同學們有問題我們就改哈”

諷刺的話語和前面寫的截然不同，陳忍在心裡想，怎麼題目能改，聽力改不了？

等考完試大家都走了，隻留陳忍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寫，夕陽的餘光打在男生奮筆疾書的臉上。

紙上的幾個字還可以看清楚，沒有平常的那種風勁，有一絲端莊。

[親愛的貴校：

老師說過，有問題就解決問題，學校 的英語聽力常年都是很損音質的一種問題，我不相信貴校不會不知道，我們對待學習任何東西都是0包容，如果全市都是這種狀态，那我們就要去改變這個聽力，常年的音質會很影響學生的做題效果和心态，我們不應該對這種不好的去包容，而是去改變，望貴校給出解決方法

高二D區16班陳忍]

紙上的字陳忍覺得差不多了，就走到校長的辦公室，放到了那裡，桌子的主人還沒來承認，就明晃晃的把紙放在那裡，随意的疊着，如果有人不知道這是一封信的話，還以為是一張廢紙。

上次陳忍對待學校帶學生們去外出，旅行就很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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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

張凡在旁邊扒拉着一些西紅柿炒雞蛋，全是糖，吃起來酸酸的，因為可能是一個雞蛋出一鍋的原因，張帆扒拉了幾下餐盤，隻扒拉出來了一塊西紅柿。

“媽的有病吧這學校，交了500，吃着5毛的飯是嗎”張凡很不耐煩的左翻右翻菜，可能要把盛飯的鐵盤都給磨破了。

陳忍面對這個飯，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一個蒼蠅。

“用這個狗碗裝，我上廁所的時候看窗外有一隻黑犬，不會給黑犬吃吧。”張凡的眼神又變得犀利起來。

“狗都會說今天的夥食怎麼降低了吧”陳忍也正有歧義。

“這什麼啊，西紅柿炒西紅柿，土豆炒土豆，土豆炖肉還行，你這土豆炖雞架了，還不舍得給，老僵屍雞腿，還有這個速溶湯”張凡把筷子摔在盤裡，剛準備出去就被虎視眈眈的，教導主任一眼瞪回去了，教導主任手裡拿着一根棍子，名義上說是防止學生們打架，實際上打什麼就不說了。

“我已經分不清這是招待還是虐待了”陳忍一口也沒吃坐在餐盤前。

陳忍轉過頭去，眉頭還是死皺着，嘴也緊閉着，實在下不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