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演員正在沉浸式演出。
這顯然又是一場嶄新的劇目。
是一個帶點懸疑色彩的愛情故事。
——趙淨是個人類Alpha,同時也是個衣食無憂的中産階級,與其他人類Alpha不同的是,他對成為血族并沒有很深的執念。
到了适婚年齡,他按部就班地娶了父母很早就給他定下的Omega,一個漂亮又體貼的人類女性。
日子像白開水一般,平靜無味,但又令人安定。
直到有一天夜裡。
他如往常一樣,出差回來,時間不早不晚,也已與妻子提前打過招呼,但點燃卧室燈的瞬間,他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他的妻子,他那賢惠本分的妻子,居然出軌了?
“他是誰?”趙淨咬牙切齒,他怒目瞪着床上光着膀子的陌生男人。
被燈光一照,妻子迷迷糊糊地從那個男人的懷裡醒來,視線短暫又迷茫地在兩個男人身上來回掃視,然後,她發出尖叫,“你是誰?”
她推開身邊的男人,哭叫着跑向丈夫,“我不認識他,老公,你要信我!”
趙淨原本想要發作,但看妻子就這麼光着跑向他,他實在難以忍受,連忙脫下外衣裹住妻子,“你還嫌不夠丢人嗎?”
趙淨咬緊牙關,接着說,“你和他,都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妻子吓得淚流滿面,“我點着燈等你,後來就睡着了……”
“太太,”那個陌生男人笑嘻嘻地穿好衣服,“您怎麼能吃飽了就不認,您剛才可是……”
妻子尖叫着打斷他,“閉嘴閉嘴,你這個混蛋,老公,我真的不認識他!”
趙淨解下腰間的佩刀,朝那個男人走去……
辱妻之恨。
趙淨根本沒留手。
兩個人類Alpha的戰鬥整整打了兩幕。
最後以趙淨誤殺妻子落下帷幕。
第四幕。
以趙淨随身攜帶妻子骨灰的憔悴背影為開場。
背景音是趙淨的旁白:
“我從前覺得并不愛你,你就像空氣和水,那麼平淡,那麼理所應當。”
“但失去你後,我居然那麼難以釋懷,原來,你的确是我的空氣,我的水,失去你,我無法呼吸,我就會渴死!請你回來吧,我的愛人。”
“哪怕你出軌,又怎麼樣,有什麼大不了呢?多一個Alpha不過是多一雙筷子,但失去你,我的人生将會變成永夜。”
“你真的不在了嗎?請你告訴我,哪怕是托夢也好。”
就在這時,一個與妻子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來到他身邊。
“老公!”她喊道,帶着久别重逢的喜悅。
這難道是幻覺?趙淨的旁白音響起。
“老公,你怎麼了?”妻子奇怪地拉起他的手。
妻子的手很暖,帶着活人的那種溫度。
“你看你憔悴的,”妻子吻了吻他帶着胡渣的下巴,“這麼邋遢。”
趙淨覺得哪裡有點不對,但又說不上來,似乎妻子比從前要主動一些?
“這些天,你去了哪裡?”趙淨聲音發顫。
“我是來找你的啊,”妻子眼含埋怨,“還說我呢,你前幾天前,同我說夜裡就會回來,我等了你很久,好不容易等到你,你卻像是見了鬼似的,提着劍将家裡的東西一通亂砍,就瘋了似的跑出去。”
“什麼?”趙淨懵了。
“是呢,”妻子說,“我追出去喊你,你也沒理我,一溜煙沒影了。後來……我就跟丢了。”
“你沒受傷?”趙淨激動地掏出口袋裡的骨灰盒扔出去,随後一把抱住妻子,雙手急切地上下摸索,檢查着妻子的身體。
“我怎麼會受傷呢,老公,”妻子溫溫柔柔地說,似乎并不在意丈夫剛才扔了什麼,“我更擔心你啊,一個人在外面吃不好穿不暖,快跟我回家吧。”
她可真是個賢惠的妻子。
她真愛我。趙淨的旁白音這樣說。
但在他看不到的角度。
她的妻子,正對着觀衆席露出有些邪惡的微笑。
随後第四幕結束。
第五幕上演。
此時的趙淨已與妻子回到破敗的家中。
家中一片狼籍,地毯上似乎還有幾灘幹涸的血迹。
“這是誰的血?”趙淨杯弓蛇影。
“你呀,”妻子寵溺地掀起趙淨的衣袖,露出他手臂上一道淺淺的刀痕,以及肘關節一側,似乎與人鬥毆留下的淤青。
這是怎麼傷的?我怎麼不記得。
我隻受了那麼點傷,也能流出那麼多血?
好奇怪,好古怪。
難道我的精神出現了異常?
趙淨心想。
“别多想了,回來就好,”妻子邊給他上藥,邊安慰他,“快去睡一覺吧,卧室那邊,我已經收拾好了。”
卧室?為什麼要收拾卧室?
啊啊啊,頭好痛。
趙淨暈乎乎被妻子推進卧室。
“快睡吧,我的小男孩,”妻子塗着口紅的唇,朝他眉心印下一吻,他似乎還能聞到妻子身上淡淡的體香,“你太累了,等你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第二天早晨。
趙淨從床上翻身坐起。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趙淨沖出卧室,将系着圍裙在餐廳擺放碗筷的妻子推倒在地。
“你是假的,你不是我的妻子,”趙淨眼神清明。
妻子不明所以,但丈夫将她推倒時,她的後腰撞上桌腳,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