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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星空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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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星空談心

時間就在一點一滴中過去。

很快,天變暗了下去。

蘇柳和漆風泠來到一個小山坡,從這裡向下眺望,正好可以看到中央庭院的雕塑。

“吃嗎?”漆風泠似乎一直在等着天黑,“簡餐。”

蘇柳下意識地将視線轉移到漆風泠的唇上。

漆風泠的唇弧度優美,像極具對稱美學的花瓣,自然放松狀态唇角微揚,顯得格外溫良,沒有脾氣。

此刻這唇微微張開,如同海妖引誘旅人時發出的吟唱,令人迷醉。

“不餓,”蘇柳咬唇努力恢複清醒,随即退後半步朝後看去。

身後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草原,有綠、黃、粉、白的小花點綴其間,風帶來青草的氣息,又似乎在訴說着什麼。

漆風泠将外面的罩衫脫下,鋪在草地上,示意蘇柳過來。

蘇柳順勢躺了下來。

夜晚的星空很美。

漆風泠席地而躺,雙手交叉墊在腦後,與蘇柳隔了一臂距離。

山坡向一側傾斜,他們躺在這裡,擡頭可以看到天,垂眼便看到雕塑群。

“怎麼會離開這裡,”蘇柳問,“這裡應該留有很多記憶。”

“時間太久也會逐漸淡忘,”漆風泠輕輕地說。

蘇柳想起漆風泠一個人在異世過了三千年,不禁有些失神。

他難以想象,如同是他,三千年後,他會變成什麼樣子,漫長的生命如果還夾雜着痛苦、懷念、失去和無望,他會怎麼做?

“我很小的時候,很讨厭父親,”漆風泠的聲音似乎融進了風裡,帶着怅然。

蘇柳側頭朝漆風泠看去。

漆風泠沒有轉頭,但眼神卻已轉向蘇柳。

這個動作或許換個人做,多少帶着點陰鸷的攻擊性,但漆風泠泛着光的眼眸卻隻令人從中讀出了脆弱。

漆風泠接着說,“母親一個人帶着我生活,他跟我說,他是出門散心,時機到了就會回去,我不信。哪個有擔當的Alpha會将一個Omega孕夫扔在外面獨自一人,十六年來,我從未見過他,他是個孬種。”

“對門的Alpha鄰居是個醫生,曾多次暗示我願意做我繼父,說我父親不是東西,孕期産檢,都是母親一個人孤獨地去,我母親是被渣A騙了。但我母親并不喜歡這個鄰居,就算我很想他重新擁抱愛情,但我不會替他做決定,至少婚姻不該是為了孩子而委曲求全的畸形産物。”

“我母親長得很好看,他的其中一個追求者曾說,我母親懷着孕時就把他迷住了,甚至還跟其他競争者為了搶着當接盤俠,私下約架互毆,他們實在無法想象怎樣的Alpha才會狠心抛棄母親那樣的人。”

“母親并沒有答應任何一個人,他隻是一直強調,說他已婚并非離異,更不是喪偶,他有丈夫。”

“這種Alpha有什麼用?活着比死了還不如,”漆風泠适時地發出一聲冷笑,“我不想認他,鄰居們紛紛猜測我生父很可能是個位高權重的人,玩弄漂亮Omega後又不願意負責,隻好養在外面。”

“還很摳,他們說他是個現實版葛朗台,”說到這裡,漆風泠笑了起來,“一分錢沒出,連面都不敢露。”

“因為母親的堅持,那些追求者從一開始互相攀比着送吃送喝搶着幹活,到後來盯梢着看誰先抓住我生父帶到母親面前下跪認錯,但那個孬種,一直沒出現,就像将我們母子從他的世界裡完整割裂。”

“直到十六歲生日那天,母親失蹤了。所有人都說他不堪忍受被抛棄的痛苦,跳江自殺,但我不信,我母親長得柔弱,但性情剛毅,他不是這種人。”

“母親的其中一個追求者是個警察,他找回母親的遺物,是在跨省大橋上搜索時私下發現,是我母親寫給我的生日賀卡,字迹很潦草,隻有一句話。”

“兒子,媽媽會在另一個世界等你。”

“他告訴我,那天漲潮,江河裡都是暗流,想要找回很困難,但他一定會幫我,他向我保證。”

“我那時很痛苦,很絕望,就開始寫小說發洩情緒,後來就認識了你,在此之前我覺得這個世界令我感到厭惡,但你的出現,讓我覺得,可能就是為了與你相遇。”

“……,”可是我也在傷害你,蘇柳無意識收緊指節,他顧左右而言他,“你怎麼會有表哥?”

“是母親用追求者們硬塞給他的卡裡的錢,資助的一個女學生,她是從大山考出來的大學生,讀書時跟我們住在一起,表哥是她未認識母親前,被同村老漢欺負,不得已才有的孩子。等她生活穩定,就将她兒子接了過來。”

“母親認她當妹妹,戶口也找人幫忙遷了過來,她的孩子就成了我表哥。”

“她是個苦命人,有着一種千錘百煉的韌勁,但她兒子身上,卻帶着根深蒂固的劣質本性,很有趣,”漆風泠說到這裡,似乎覺得跟蘇柳講别人壞話有些不好意思,便止住話頭。

“那麼有骨氣為什麼跟你們住在一起,”蘇柳眼底透露出不贊成,“她學的什麼專業,就業風險評估了嗎?是否還得起助學貸款,節假日有沒有考慮過找份兼職?”

“蘇柳,人的認知并不會一步到位,苦難就是苦難,它的到來從來不會成就人,隻會摧毀,”漆風泠歎息着說,“我母親資助她,是跟那些追求者商量好的,那些Alpha都很高興,因為這個女孩子,他們每周都能跟母親搭上話,錢似乎也沒白花,是在做好事。”

“風骨哪有那麼重要,她可能一開始确實很局促,但後來,她就習慣了,但這不是她的錯,”漆風泠臉上露出那種聖父般不染纖塵的恬淡,滲透出骨子裡的善良。

“人性很複雜,有弱點,也有光輝。”漆風泠說,“至少在我母親離開我後,作為臨時監護人的她,毅然決然将母親留給我的公寓公證給我。”

“她說,她是個天煞孤星,好東西留給她,就跟扔到垃圾桶裡一樣,會貶值的。”

“我有點意外,本來都做好露宿街頭的準備了,”漆風泠又笑了,“畢竟母親曾說過,會帶我回去,說我們隻是來這裡旅遊,房子、存款等等,一切都是虛無的,不如留給更需要它們的人。”

“但是……,”漆風泠湊了過來,柔弱地靠上蘇柳的肩,“我沒想到他會那麼快離開我。”

心疼Alpha會變得不幸,蘇柳身體一僵,但并未推開漆風泠。

漆風泠的剖白,令蘇柳想到自己。

他跟漆風泠不一樣。

他讨厭他的父母,他恨他們。

他恨他們為什麼不愛他,卻要将他生下來。在發現他早熟,獨立生活也沒問題後,他們似乎像抛棄一件早就不想要的物件一樣,如釋重負。

蘇柳的父母都是貴族,他們圈子不大,父親内斂但霸道,母親高冷又強勢,兩個人還都對另一半的長相有要求,所以在身價相近的圈子裡挑挑揀揀,終于找到彼此。

婚姻就像一場精心謀劃的生意,他們個性相近,顯然并不合适,但既要好看有個性,三觀談得來,又要門當戶對資源重組,他們都很清楚,這樣的選擇不多。

蘇柳五歲那年,兩個人大吵一架,前後腳摔門而出,臭味相同地都去了情人那裡。

等過了一個月回來,兩人徹底不裝了,像洽談商務一樣,簽好合同彼此還友好地握了握手,一個客客氣氣地喊着“蘇公子”,一個虛情假意地笑答“柳小姐”。

那不是離婚協議,合同寫的是共同撫養蘇柳的後續事宜。

他們不會離婚。

卻心照不宣地選擇開放式婚姻。

但蘇柳并不感激他們,他覺得,那是對他的背叛。

後來他長大了,如果他是他們的朋友,他能理解他們,要物質有物質,要愛有愛,人生圓滿,夫複何求?

但他不是。

他是他們的孩子。

是他們圓滿人生中,唯一的,隐形的,犧牲品。

他無法原諒,他們對他做的事,就像在變相告訴他,他不是為愛而生,他,隻是一個商品。

他來到這個世界,感受到的第一種愛,是冰冷的算計。

管家牽着他的小手,目送父母離開,那時他面無表情,回到卧室就哭了。

别墅空蕩蕩的,天氣好的時候,他偶爾坐在花園的秋千上,幾個保姆怎麼哄他,他的心都像一座孤島。

房子太大了,太空了,他受不了了。

後來他就搬到一個臨街帶店面的小排屋住着。

保镖僞裝成一樓店鋪的小賣部老闆,樓上樓下,其他空着的房間,也都是蘇柳的人。

他們各司其職。

一下子,這棟樓擠得滿滿當當,從前可以放一棟樓的服飾隻用了幾個房間,卧室很小,浴室很窄,沒有庭院,各家各戶隻在二樓的陽台上栽種一些盆栽或菜種,一開始他有點不适應,後來一切都變得有趣,又熱鬧。

春去秋來,蘇柳也上了大學。

一次他與Beta舍友逛商城時,偶遇他父親。

父親帶着他的情人逛奢侈品店。

那個女Omega長得清純乖巧,手裡還牽着一個調皮的五歲小女孩,是個Alpha。

父親打扮得就像個普通富二代,他給他情人買包,情人還推脫不要,她是真的不要,嫌貴,有自己的堅持,并不是綠茶。

她怎麼會知道,這種包,對他們這種貴族而言,不過是灑灑水,就像舍友在超市随手拿起的一塊肥皂,對他父親來說,真的很廉價。

是分手都記不得還有這回事的那種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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