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痛。
蘇柳還從未吃過這種苦,唇齒間似乎也漸漸滲出鮮血,蘇柳趕緊強迫自己咽下去。
“你的眼睛罵得真髒,”國王開始無中生有,羅織蘇柳的罪名,“關你進護衛營一個月怎麼樣?”
“……,”蘇柳試着發動“量子隧穿”的技能脫離國王的掌控,但“量子隧穿”的契機是将他從一個他完全無法逃脫的封閉空間轉移到另一個自由空間,顯然如今的他并不滿足條件。
“你可真香,”國王虛僞地發出陶醉的歎息,“不如你過來伺候我,如果我覺得滿意,就不再追究你之前對我的無禮。這個提議怎麼樣?”
好像是什麼多大的恩賜。
“陛下,我做不到。您喜歡Alpha,我這種Omega怎麼配玷污您,”蘇柳忍住惡心,虛弱地說。
怎麼會這麼痛,我要死掉了。
蘇柳捂住臉,有些無助。
“真是嬌氣,”國王似乎被逗笑,他撥開蘇柳捂着臉的手,又抓在掌心捏了捏,沒什麼感情地誇獎道,“手真嫩。”
随後他看到蘇柳那原本漂亮的臉蛋,此刻已經紅腫發炎,布滿青紫的血絲。
“小豬頭,”國王伸出食指點在蘇柳眉心,“不會破相吧?我可不想擁有一個醜陋的王後。”
門就在此時被暴力破壞。
“蘇柳?”漆風泠沖進來抱起蘇柳,看蘇柳被打成這樣,簡直要氣炸,他直呼國王的名字,“漆辭纥(hé)!”
“你想造反,”國王怒極反笑。
“父親有一份遺诏,”很多事漆風泠都可以忍,但威脅到蘇柳,他忍不了,“陛下希望我繼續往下說……”
漆辭纥目光森然。
蘇柳就在這種眼神的目送中,被漆風泠抱出去。
回到客房,天已大亮。
房間裡除了綠夭和酥桃靠着沙發睡得正香,還有渾身血淋淋的楚榴,和裹在披風裡似乎沒怎麼受傷但顯然吓得不輕的紀戀。
蘇柳臉上被安德裡摁上一塊冰袋,總算是好受了些,他靠在漆風泠身上,他這時才發現漆風泠衣服上也沾滿鮮血。
“你們受傷了?”蘇柳輕輕地說,臉很痛,這可能是他這輩子受過的最重的傷。
“沒有,是别人的血,”漆風泠看着蘇柳的臉,滿眼都是疼惜,“疼嗎?”
“疼死了,他打我,”蘇柳眼一酸,流下幾滴淚,但淚珠很快令臉上的傷又添上一層火辣辣的疼,蘇柳趕緊止住眼淚。
“這個孬種,”漆風泠罵道,“是不是你不肯,他還要強迫你,所以才打你。”
蘇柳點點頭,摟住漆風泠的脖子,好不委屈。
“他沒自尊嗎?”漆風泠冷笑,“這種Alpha能有Omega喜歡?”
所以他才成了沒Omega要的AA戀,蘇柳暗暗補充。
果然罵國王令他心情愉悅。
本來還疼得睡不着,後來在漆風泠對國王的批鬥聲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不知漆風泠跟國王關起門談了什麼。
反正血族仆役進去時,裡面的家具幾乎完全粉碎,窗戶也爛了幾扇,顯然是打了一架。
再後來,中午吃飯時,鉑西過來告訴蘇柳,說國王已經離開莊園,臨走前他下令恢複漆風泠的親王封号,莊園也重新交還給親王殿下。
當然國王還不忘給鉑西留下一句話,“少看那種話本,都笨成什麼德性。”
鉑西乖乖受訓,并主動要求降爵,留下來做漆風泠的家臣。
“綠夭、酥桃,還有那百來個Omega都是你的了,”鉑西蒼白文藝的臉有些疲憊,好像得了厭食症。
“你怎麼了?”蘇柳的臉消腫了一些,但還是很嚴重,他拿冰袋敷着。
“沒什麼,就是不太餓,”鉑西說,“沒事,能再看到你,我會重新振作起來。”
“你在說什麼啊,”蘇柳覺得怪膩歪的。
“你真的是血族O,”鉑西壓低聲音說,似乎剛從安德裡那裡得到消息。
“幹什麼?”蘇柳另一隻手擋在衣領前,他屋裡的綠夭、酥桃,楚榴、紀戀都不知去向,這會兒可就他一個人,他已經領教過Alpha随手甩出的鐵掌,可不敢再硬碰硬。
鉑西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我的鼻子可比其他血族要靈,畢竟我是戴凝王後養大的。”
“鉑西,你真的很想找個血族Omega結婚嗎?”蘇柳問。
“那當然,”鉑西毫不猶豫,“可是……我不是沒得挑嘛……”
“你什麼意思?”蘇柳眼一瞪,又開始演戲,“你還看不上我?”
“你哪裡值得我看上?是你的水性楊花?還是你的葷素不忌?”鉑西理直氣壯,眼神卻直勾勾的,透露出一絲心口不一。
“你……,”蘇柳還傷着,嘴皮子沒之前那麼利索,多說幾句就會扯到口腔裡的傷口,“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怎麼找血族Omega。”
鉑西将信将疑,他聽完蘇柳在他耳邊說的話,露出不可置信,“真的?”
“你試試就知道了,”蘇柳眨眨眼。
鉑西捏緊拳頭,眼中爆發出一種重獲新生的生命力,“蘇柳!”
他想抱住蘇柳,但被蘇柳用看色狼的眼神制止。
“好,那我去試試。”鉑西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