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Beta好友除了兼職編輯,還在一個秘密單位上班,讀書隻是挂名,那段時間,由于好友此前的工作失誤,給組織帶來很大損失,工資績效全部清零,還倒背了一屁股債。
主要原因,是他好友那時在幫漆風泠打官司,本職工作自然也就分了心。
蘇柳将這件事含糊帶過,有些事情還不到需要告訴漆風泠的時候。
“被拒絕,識趣地離開,”蘇柳收拾好心情,繼續說,“這種情況,隻發生在有自尊的人身上,他那個人,顯然很沒自尊。”
他那時有些心煩,沒空關注那個人。
大概過了三個月左右。
那人又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裡跳出來,陰魂不散地又跑來告白。
還拿了一疊合成的情色照片。
威脅蘇柳,如果不跟他好,就貼滿整個校園。
這一回那人顯然有備而來,提前一周,就四處撒播,提前預熱蘇柳是他的人,他們睡過。
好惡心,這種人,得不到還造黃謠。
蘇柳氣得不輕。
吩咐保镖将這個人綁來狠狠揍了一頓。
臨走前,蘇柳還在他臉上踩了一腳,并讓手下将這人狼狽的樣子拍下來,也威脅他道,“如果你貼我,我就貼你,我要讓整個省份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外面做牛郎,還被富婆的丈夫打了。”
再給他買幾條熱搜。
将這件事坐實。
“我做牛郎?”那人氣得鼻子都歪了,顯然覺得他這種富二代還需要做那種事,太掉價了吧?真的有人會信?
“誰知道呢?說不定你有什麼特殊愛好,就喜歡玩刺激。編故事嘛,隻有你會?”蘇柳笑了起來,“看誰玩不起。”
“賤人!”他大罵,忍不住将心裡存着的那點小心意也說了出來,“你給我等着,不睡到你,我誓不為人。”
“祝你早日投胎,非人哉兄,”蘇柳擺擺手。
似乎懶得再看他,在他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視線中,細細的腰晃動着,施施然走了。
他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馬的,真帶感。
又過了幾天,校園裡開始風言風語。
說蘇柳仗着家裡有錢,就霸淩同學。
那會兒恰逢國内出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校園霸淩緻死案,全國紛紛響應,相關部門非常關注,紛紛外派便衣走訪各大高校,進行“反霸淩”宣教。
這件事就鬧得有點大。
蘇柳說到這裡輕笑出聲,“我敢做,就不會給他這個抹黑我的機會,他死定了。”
他先吩咐手下,雇水軍暗中将那個Alpha的家世透露一點,引導輿論将這件事往“狗咬狗”的方向上帶。
對方反應也很快。
立馬說被打的Alpha确實是個富二代,但他們家是當地有名的慈善大戶,跟别的為富不仁的家庭不一樣。
他也确實喜歡過打人的Omega,但這個Omega不僅拒絕他,還對他進行反向情感操控,不給他當老婆就算了,還不允許他找别人,揚言要讓他斷子絕孫,将他控制到老。
這次也是他不聽話,去找了前女友,才被蘇柳毆打。
真是塑造得好不可憐,好不深情。
再加上那張被打得凄慘的俊臉。
效果顯著。
很快,網上輿論又一面倒地罵蘇柳。
蘇柳正坐在宿舍客廳吃西瓜,聞言冷笑一聲,說,“先讓他得意一會兒。”
這時,一個陌生電話打來。
是那個Alpha。
他似乎找了什麼金牌營銷團隊,語氣中自信滿滿,誓要把蘇柳徹底打倒。
“蘇柳,你怕了吧,”那人笑嘻嘻,“你求我啊,求我我就跟你和解。”
見蘇柳沉默,他又說,“如果你同意做我的人,我動動手指發條聲明,說我們是情侶,鬧着玩的,你考慮考慮。”
蘇柳冷笑,“跟你的名字前後腳挨着,都讓我覺得掉價。”
“你在嘴硬?”那人也冷笑,“心裡怕得要死吧,賤人,還敢雇人打我,我沒給你安個尋釁滋事,将你關進警局,已經對你仁至義盡。”
“什麼?你被打了?”蘇柳才不會被他套話,他這種手段真是低級,“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你在裝什麼?”那人又氣又急,身邊還有人小聲給他出主意。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蘇柳淡淡回敬,“你在網上這樣污蔑我,我也很困擾,我沒有告你诽謗,已經仁至義盡。”
“你這個該死的Omega,你故意避開監控,跟我耍心眼,”那人破防,“就是你身邊那個女Alpha打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你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都開始出現幻覺了,”蘇柳平靜地勸慰道,“太可憐了。”
說完立馬挂掉電話,拉黑處理。
“換一張電話卡,”蘇柳吩咐手下。
說完又開始吃西瓜。
過了一個平靜的下午。
傍晚時分。
那人拿着個工地用的大喇叭,站在宿舍樓下喊話。
“這個仗勢欺人的霸淩者叫蘇柳,大家快來看啊。”
“求愛不成就要打人,大家快來看啊。”
“有錢就了不起嗎?大家快來看啊。”
過了大概十分鐘。
學校覺得影響不好。
叫來學校保安将他勸離。
蘇柳打開窗戶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個令他很多年後回想起來,還是很膽寒的笑。
他那時居然愚蠢地以為,是蘇柳怕了他,在讨好他。
後來他深深後悔。
那是蘇柳最後對他的警告。
蘇柳,要開始報複他了。
而他,根本接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