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柳忍着心中的厭煩,嘗試打碎這些人在紀诃心中的光環。
“哥哥,你看看我,”蘇柳率先向裴琢發難。
裴琢早就知道蘇柳對他勢在必得,嘔得要死,白天他回去就當個笑話跟另外三人聊起過,當時他們四個都沒當回事,還嘲笑蘇柳不自量力。沒想到過了一晚上,公爵就将他們賣了,這個可惡的血族,怕是忘了他們各自背後的家族給他帶來的經濟助力。
三人與裴琢錯綜複雜的人際關系中,陸凜雖是林長平的合作夥伴,但與裴琢也有合作,比起另外兩人,顯然對裴琢更為友善,他隐晦地朝裴琢的方向投去眼色,似乎是在勸說裴琢先忍一忍,等他們回去,就将公爵和這個不要臉的督查官無恥勾結的腌臢事捅出去。
裴琢覺得真是倒黴,難道他長得帥,就得承受這種事?
那麼焦的Omega,也不知國王看中他什麼,居然任命他為督查官,還那麼好色以權謀私,這個王國真的還有救?
“哥哥,你快看看我,”蘇柳站起來朝裴琢的方向走過去。
一身焦糖色的Omega就像一個快四十的老兄,充斥着成年Omega的壓迫力和如狼似虎的荷爾蒙,裴琢咬着唇扭頭閉上眼,似乎能想象到蘇柳咧開的唇周還有褐色的老年斑。
裴琢顯然沒吃過什麼苦,皮膚白皙光滑,唇色紅潤光澤,比莊子裡幹體力活的Omega們要漂亮得多,如今他閉目隐忍的模樣,像極了一朵開得正豔的玫瑰。
“哥哥,”蘇柳的聲音貼得很近,“你看我啊。”
裴琢的脖子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朝另一側扭過頭躲閃開,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他鼻翼間似乎嗅聞到一絲若有似無的清香,如果蘇柳是個美人,應該極好聞,但此刻他隻覺得是一股惡心的狐騷味,他鼻尖皺起,試圖用明目張膽的嫌棄逼退蘇柳。
“哥哥,你真騷,居然跟我玩欲拒還迎那一套,”蘇柳伸手想要去摸裴琢棱角分明的下巴,被裴琢皺着眉躲開了。
蘇柳松了口氣,他可不想碰這種貨色,所以才挑了裴琢調戲,如果是顧昀這個賭徒心理的狐狸,說不定還真一動不動讓他摸了,反倒會讓蘇柳不知所措。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好看,又帶勁,”蘇柳昧着良心誇道,“老李,你将他褲子扒了,我要搞他。”
裴琢這下真的慌了,他睜開的眼中還有屈辱的淚光,有些無措地夾緊了腿說,“……我不舉。”
另外三人也沒閑着,紛紛用同情和後怕的眼神看着裴琢。
沒辦法,誰讓裴琢長得那麼帥,還那麼會保養,Alpha有必要這麼注重個人形象麼?要怪,隻能怪他自己,怎麼就那麼帥,惹來了權貴的垂涎。
這麼想着,另外三個都開始暗暗打量自己的穿着,似乎配飾上少個吊墜,都成為了不被觊觎的緣由。
“難道隻有這一種玩法嗎?”蘇柳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充滿暗示,裴琢也是個愛玩的公子哥,怎麼會不知道蘇柳的言下之意,聞言更慌張了,那種腌臢事,從前他去消遣時覺得很刺激,但如果自己成為了被消遣方,隻覺得惡心想吐。
“……我不會,沒學過,”裴琢咬緊牙關,連嘴都不願意張大,怕蘇柳這個老玩家心血來潮對他用強。
“這種事都不會?你是不是Alpha?”蘇柳鄙視地退後兩步,對着紀诃說,“扇他。”
紀诃猶猶豫豫地上前,扇過去的巴掌很輕,對裴琢而言就像故意摸他。
裴琢憤怒地瞪了眼紀诃,似乎在說:就算你也喜歡我,對我有優待,但我依然不會看上你。
蘇柳笑了起來,裴琢這個反應真的很自戀,很有趣。
在轉頭看向另外三人時,他們同樣露出那種被調戲好惡心的感覺,似乎隐隐還有種看透了紀诃這個假公濟私的奶黃Omega後的不屑。
蘇柳挑了挑眉。
“扇他們,”蘇柳又指了指另外三人。
陸凜、顧昀及林長平一臉無辜和嫌棄地看着紀诃走近。
果然,他們自傲得不得了,怎麼會仔細去看他們看不起的Omega,因此,誰都沒有發現,眼前這個Omega,就是他們最近擰成一條繩,想要找回的心肝寶貝。
紀诃扭扭捏捏地過去,先打了陸凜,再打了顧昀,最後扇林長平時,力道顯然重了些,在林長平那張文雅俊秀的臉上,留下了五指印。
“……,”林長平居然覺得委屈,他看着紀诃的眼神,帶了點“憑什麼打他最重”的譴責。
打完人,紀诃的心靈顯然又完成了一次重塑。
他沒有管林長平的控訴,退回蘇柳身旁後,愣愣地低着頭看着手掌。
“……你搞我吧,”顧昀忍不住自薦枕席,并趁機提出要求,“如果我讓你滿意,你、你能不能放了我?”
“……,”好天真啊,蘇柳想給他來一針紫□□情劑,讓他好好品嘗人性的醜惡,卻被院門口的吆喝聲打斷。
老李過去開門。
門外時推着餐車的仆人。
李安并未親自過來,但他此刻根本不敢向“來日黎明”通風報信。
如果他那樣幹,太蠢了一點。
餐車上滿滿當當的食物展示了李安的投誠。
蘇柳很滿意李安的識時務,視線看向那些仆人。
這幾個仆人,年齡大概三四十歲,都是體格壯碩的Omega。
送完餐,他們也不走,似乎有話要說。
這幾人劉維桢認識,都是他們昨天趁機策反的同伴。
“我們都是寡居多年的Omega,聽說這裡有小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