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紛紛”和“蔥哥”為核心的第一波人馬如期而至。
蘇柳不想陪他們玩遊戲,吩咐漆風泠控制住他們之後,立刻給他們注射了紫色藥劑。
等待生效的過程中,蘇柳仔細觀察了幾分鐘,發現這些注射了藥劑的人類Alpha被升騰的欲望控制之後,隻會在看到人類Alpha時起強烈的反應,對人類Omega、血族卻出乎意外地很排斥。
蘇柳間隔一段時間,放走一個,那人渾渾噩噩地,眼神陰邪地盯着他的同伴看,蘇柳用了點心理暗示,“就這幾個怎麼夠?你知道哪裡有更多的Alpha。”
那個Alpha眼神恍惚地點了點頭,然後立刻像個醉鬼一樣,趔趄地朝駐紮地的方向跑。
誰料這人跑了後,原本焦躁不安,又被漆風泠的氣勢震懾住的狼群,也開始跟着他跑。
看來用來誘狼的“肉”,在這個Alpha身上。
随後蘇柳又如法炮制,将這些Alpha都放走,便不再關注那邊會發生什麼,隻專心等着另一波人馬的到來。
在等待過程中。
第一個跑回駐紮地的Alpha,開始了他的狩獵。
那時,蔥哥與幾個Alpha坐在火堆旁閑聊。
“紛紛”像個賢内助似的,給他們倒酒。
酒的味道很濃烈。
也激起了很多濃烈的情感。
幾人圍着火堆,邊吹牛邊咒罵。
“要不是為了幫紅顔的忙,老子可不願意熬夜。”
“可拉倒吧,紅顔給了咱這個數,”一個人比了個手勢,拆穿了前一個人的虛僞。
他們隻是微醺,并未喝醉,喝酒隻是提神,畢竟等會兒還有正事要幹。
“咱們抓了那漢子,難道真要在那漢子面前羞辱小紅?小紅那張臉,誰下得去嘴?”
“紅顔交代咱的,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另一個打斷道,“聽她的意思,是把小紅和那漢子一并帶她面前,後面的事,她自有主意。”
“她一個嬌嬌滴滴的Omega能有什麼主意,不如我替她拿主意,将小紅揍一頓。”
“紛紛”看着這群Alpha,心中止不住地搖頭,紅顔想要的,是誅心啊。
他正斂眉隐去輕蔑,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随後他就被一股巨力一把推開,撞上了旁邊納涼棚的支撐柱,“紛紛”頓時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昏過去之前,他還在責怪喝酒的那些Alpha聲音太大,不然怎麼他連身後有人都沒發現……
等“紛紛”醒來時,他發現他們駐紮地的羊圈傳來細碎嘈雜的聲音。
他捂着頭走上前看,這一看他頓時瞪大眼睛。
原本有條不絮的羊群裂開了一個口子,三隻牧羊犬與狼群哥倆好的,将下巴搭在前肢上,齊齊俯着身軀搖着尾巴,它們邊上,是幾隻吃的幹幹淨淨的小羊羔。
其他的羊躲在另一側,有的瑟瑟發抖,有的見怪不怪地嚼着草。
最靠裡的位置。
一群Alpha衣裳褴褛地摟抱在一起,有的睡的正香,有的還吻得很忘我,一副早沒發現老婆就是兄弟的相識恨晚。
“紛紛”發出尖叫,“你們在幹什麼?”
睡着的蔥哥醒了過來,“叫鬧什麼?”
這群下半身思考的Alpha,眼神中再也沒有想要讨好一個Omega的虛情假意,全都暴露出了隻要那方面能滿足他們,是A是O,其實都一樣。而且,Omega比起Alpha還要更麻煩一點,通常都需要他們伏低做小地讨好,給足安全感和情緒價值,才能一親芳澤。換成Alpha就簡單多了,個個熱情似火,騷的不行,他們怎麼早沒發現?
這個時候,不管他們之前願不願意,清不清醒,中沒中藥,是攻還是守,這會兒都選擇了繼續沉淪。
“好惡心,”紛紛捂着臉放聲尖叫。
“黃紛!”蔥哥叫了紛紛的大名,“你給我閉嘴,吵什麼?要不是你抱起來還不錯,你以為我看得上你?”
“你跟我在一起,難道隻是為了做那事?”紛紛愕然,雖然他勾搭Alpha的确抱有功利心,但不代表他希望被他勾引的Alpha也是在利用他。
“要不是為了這種事,你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身上有婚約,人又沒用,長得也就那樣,”蔥哥字字誅心。
他說完,他的那些姘夫也都點頭表示認同,畢竟那時候他們喜歡Omega,當然覺得“紛紛”長得不錯,現在嘗到了新的滋味,性向瞬間都變了,看“紛紛”的眼光也變得分外挑剔。
“這是在做什麼?”紀管事的聲音,從“紛紛”身後傳過來,在他的身後,還跟着谷掌事和紅顔。
這些解了藥性恢複理智的Alpha看到紅顔,立刻就覺得身邊的Alpha臭烘烘的,頓時轉身的轉身,捂裆的捂裆,仿佛又變回了從前。
紅顔捂住嘴,掩飾上揚的嘴角,她看向“紛紛”時,眼神中都是挑釁,似乎在說:你看,他們還是更喜歡我一些。
“紛紛”簡直想沖上去扇腫紅顔那張漂亮的臉。
漂亮和有點好看的差距,在這些見過世面的Alpha面前,居然是完全不同的待遇。
他們因為這場畸遇,心中對美色有了更高的标準:如果Omega不是頂好看,頂滿意,他們往後恐怕甯可跟Alpha湊合過,也絕不沾Omega的裙擺一下,反正Alpha滋味也不錯,還不用花錢讨好,又省事又省心。
“是你?”紀管事将蔥哥認了出來,這一下,他很快理清了來龍去脈,頓時發出冷笑,“敢騙我?”
蔥哥立馬耍無賴,“紀管事,你這可不地道了,難道我少了你的好處?”
紀管事耷拉着唇,冷漠地笑看着蔥哥。
紀管事身後的紅顔吃了一驚,厭惡地瞥了蔥哥一眼,眼神中閃動的,都是“假公子還來消遣,真惡心”。
“紛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心中一陣發笑,立刻向紅顔投去一個輕蔑的眼神,似乎在說:我用過的東西,你居然也要?到底誰更賤?
這回輪到紅顔氣炸了。
“紀管事,”紅顔淚眼婆娑地上前幾步,搖了搖紀管事的手,眼中都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