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肯定被連古楓那個前夫教壞了。
怪不得蘇柳總覺得它的動作很輕佻。
真是近墨者黑。
還好他們早幾年前便分開了,如果一直呆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指不定風流得沒邊了。
也幸好翠翠隻是隻小貓咪,不然早就被打了。
算了先睡覺,地下宮殿的事一時沒有頭緒,翠翠那邊找那個前夫又不知得多久,還有穆青汀的事,這些事在腦子裡轉來轉去,讓蘇柳有些煩躁。
蘇柳一伸手,将被冷落了很久,已經用明晃晃,類似于“深宮怨夫”的眼神看着蘇柳的漆風泠撈過來,在漆風泠臉上親了一口,親完之後看向漆風泠的臉時,還有些遺憾。
漆風泠長得很清純、很解壓,是那種多看幾眼,就算再氣惱,再煩躁,也舍不得打他的類型。
但這張臉現在易了容,蘇柳看不到了,莫名有些失落。
“要不要看看我的身體,也還不錯,”漆風泠突然掀開被子邀請道。
蘇柳趕緊按住他打算脫衣服的手,低聲罵道,“你又發什麼神經,你就不能矜持一點!”
“看臉和看身體也是一樣的,不都是好色麼?”漆風泠眼神中有一種誠懇到極緻的天真,似乎這真的沒什麼。
“怎麼能一樣……”蘇柳用被子給他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反正血族也不是很怕熱,“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哪裡好色了!”
“你還不好色?”漆風泠沒有掙紮,但眼中都是叛逆,“蘇柳,如果我沒有那麼好看,你會看得上我?”
“……,”蘇柳竟無法反駁,沉默良久,才磕磕巴巴地說:“我……是有些好色,但沒有好色到想對你……那樣。”
“你真的不想?”漆風泠眼中都是遲疑。
“……你給我看完後,是不是會讓我也給你看?”蘇柳沒有被漆風泠牽着鼻子走。
“不可以?”漆風泠眼中泛起小紅星。
“不行!你是變态嗎?”蘇柳氣得一口咬在漆風泠的唇上,“你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怎麼那麼下流!”
“可是……,”被咬了一口,漆風泠無意識地舔了舔唇,有些無辜地說:“難道你看一個Alpha,隻看他的臉?”
“我是變态嗎?我對着一個Alpha上上下下猛看,是不是看得不過瘾,還要上前将他扒光?”蘇柳氣得又咬了漆風泠一口,這一口咬在漆風泠的下唇。
這一回漆風泠沒有說話,他紅了臉,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中甚至有些躲閃。
“怎麼?”占據主動權的蘇柳開始反向追擊,“你看了?你上上下下看得很仔細?也是,不然你怎麼會那麼清楚我的尺寸!”
蘇柳越說就越肯定,甚至想什麼來什麼,他的眼神還瞥到了漆風泠拿來的小包裹。
那裡面裝的,都是……
“非禮勿視!”蘇柳扣住漆風泠的雙肩,開始搖晃漆風泠,似乎覺得漆風泠的思想不健康,要通過這種方式,将那些想法搖出去。
“……都會看,我們都會看,”漆風泠小聲說,“一個照面就知道,這……可能是Alpha的天賦。”
那種視線,甚至不會讓Omega覺得過分冒犯,但他們已經将想要的信息都映入眼簾。
“那你之前躲在我的胸口,看得很起勁吧?如果我是個女Omega,再穿條裙子,在你眼中,跟光着應該沒區别,是不是?”蘇柳氣急敗壞地起身跨過漆風泠去穿鞋。
蘇柳現在有一種隐私被窺探的不安全感。
漆風泠趕緊抱住蘇柳的腰,讨饒道:“蘇柳,我不是故意的。”
蘇柳并不買賬,枉他那麼信任漆風泠,當時他怎麼腦子像被狐狸精迷住了似的,居然沒有相信鉑西。蘇柳接受不了,他果然還是不能因為漆風泠很漂亮,就總會忽略他本質是個Alpha這件事,“放開我,我跟紀诃睡,我不想跟你躺在一起,太危險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就趁我睡覺,想要看我!”
“蘇柳,我控制不住,但是我絕對沒有在你睡着之後,做那種過分的事,”他真的隻是隔着衣服很簡單地看了一眼,那些信息就像被解密一樣跳出來,漆風泠也沒有辦法,他現在才深刻體會到AO的思維模式有多大差距,就像他隻是掃了一眼,就知道蘇柳的腰有多細,腿……
以己度人,漆風泠當然也以為,蘇柳對他的身體也有相對的了解。
反正都那麼了解了,現在不過是脫下看一眼,又能怎麼樣?
漆風泠他是很樂意給蘇柳看的。
“松開!你松手!”蘇柳感覺他和漆風泠像一對怨偶,時不時就要因為思想觀念的碰撞吵上一架。
“不松!”漆風泠不僅不松還從一隻手換成了兩隻手并用,他好不容易爬上了蘇柳的床,怎麼可能還眼睜睜看着自己倒退回去。
“再不松我就咬你,這回我可是會把你咬出血,”蘇柳回頭瞪着漆風泠。
“咬了你是不是就不會再去找紀诃?”漆風泠又露出了好似森林迷路小鹿的眼睛,還委委屈屈地将唇瓣湊了上來。
“神經病!你太欺負人了!”蘇柳被漆風泠漂亮的眼眸單體攻擊,一下子就洩了力,随即被漆風泠順杆兒爬地重新抱上了床。
再次躺下後,蘇柳居然一點煩心事也沒有,立刻就閉上眼睡了過去。
接下去的幾天都過得很平淡,穆青汀也答應了參演蘇柳的劇本。
除了谷掌事、紛紛幾人時不時給蘇柳他們穿點小鞋,以及紅顔那幾個血奴間隔幾天就明裡暗裡地勾搭一下漆風泠,一切看上去都還算順利。
這些人做的事,如果蘇柳真的是普通人可能瘋掉了,幸好他不是。
漆風泠也被煩得不行,有一日當着紅顔和紛紛的面,在蘇柳的震驚中,“喝”了一口蘇柳的洗腳水,從那以後,紅顔和紛紛都消停了一些。
當然漆風泠也不是故意去喝,隻是那天漆風泠正好半蹲着,給蘇柳洗腳并按摩腳底,那天谷掌事的小鞋讓蘇柳走了很遠的路,蘇柳是真的累了。
洗着洗着,水便濺了幾滴在漆風泠臉上,還順着臉頰滾落到漆風泠唇邊,漆風泠沒有擡手去擦,反而舔進嘴裡。
蘇柳,“路過”的紅顔、紛紛,全都震驚了。
“小紅的那個男人是變态,連小紅的洗腳水都喝。”
這件事漸漸傳開了,傳到最後,扭曲成了“小紅鄉下來的那男人有怪癖,居然偷偷端着小紅的洗腳水喝,我們都看見了,千真萬确!”
每當有人談論起這事時,身邊總是會聚攏着一堆人。
有人說:“真的假的?”
立刻有人接話,也不管是不是真看見了就張嘴胡說,“那還有假,我親眼所見。”
“那玩意兒有啥好喝的,鹹得很。”
“你也喝了?”
“我怎麼會喝小紅的洗腳水,我嘗的自己的。”
“……你還專門去嘗?你也是個變态!”
紀诃路過聽到,将這件事傳給蘇柳時,蘇柳簡直坐立難安,雖然紅顔和紛紛已經對漆風泠失去興趣,畢竟就算漆風泠再好,也已經被打成了“變态”,誰願意跟“變态”傳豔情?
現在整個農舍的人,都恨不得蘇柳和漆風泠百年好合。
醜貨配變态,天造地設的一對。
蘇柳沒空關心這些,他還是天天抽空就往主城堡那個方向跑,雖然沒有逮住機會,但是他至少知道了那些人撤走的時間。
因為那一天,翠翠來了,那個男人找到了。
蘇柳他們,離開莊園的時機終于到了。
老李像個留守兒童,翹着首期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