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官差,抱拳回道:“是!”話落,上前架住夏至,小聲說了句,“抱歉。”便不管不顧掙紮的夏至,強硬往衙外拖去。
半晌,響起一聲聲可以掀開房頂的哀嚎聲。
“啊啊啊啊————”
李大壯聽得那聲聲慘叫,本就備受煎熬的内心,這會完全奔潰,“噗通”一聲,雙腿直接發軟,跪在地上。
李氏瞧李大壯這沒出息的一幕,更加确定這銀钗是白清漣之物,立刻從頭上拆下,上前走到白清漣面前,歉意道:“這位姑娘,真不好意思,這銀钗還你。”
白清漣微笑接過,禮貌道:“謝謝姐姐剛剛堂上為小女說話。”
李氏擺手說道:“我也沒說什麼~”話落,回到李大壯身邊擡手用力一擰李大壯耳朵,“你回去好好給我交代清楚。”邊說着邊擰着李大壯耳朵往縣衙外走去。
李大壯面紅耳赤躬着身子,發出一聲聲哀嚎,“啊啊啊——”
梁大人眼神銳利瞪向梁賀,沉聲喚道:“賀兒——”
梁賀身子一顫,看向自己老爹,甕聲甕氣道:“孩兒這就去祠堂領罰。”話落,落荒而逃去往祠堂。
待梁賀離開,梁大人這才看向白清漣,詢問道:“姑娘,本官如此處理,可有消氣。”
白清漣消氣是不可能消氣的,這三人如此明目張膽這般作為,可想而知已不是一次兩次欺負百姓了。這樣的人就應該關進大牢好好懲戒!
視線對上在一旁摸着山羊胡等着她回話的梁大人,這梁大人明顯是偏袒那三人的,而她如今又不便透露身份,這事隻能先忍下,放到以後好好再算。這樣想着,身子欠了欠,沒有回複梁大人的話語,隻面無表情說道:“民女沒什麼事了,這便離開。”
梁大人聞言,露出溫和的笑容,點了點頭。
白清漣不在停留,轉身朝縣衙外邁步,中途經過剛被打完闆子的夏至時,特意放緩腳步垂眸看去,便見對方正趴在長闆凳上對着她硬生生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挑眉低聲啐道:“無賴!”說罷加快腳步離開縣衙,去往一進城便打聽好的典當鋪子。
夏至硬忍着疼痛揚着他自認為氣勢不輸的笑容,看着白清漣完全離開縣衙,在看不到任何身影後,再也忍不住地“嗷”着一嗓子,緊緊抱住身下闆凳龇牙咧嘴。
……
傍晚,夕陽西下,飛鳥歸巢。
夏至拖着一身傷痛,面露痛苦的一瘸一拐緩緩走回家中,看了眼空蕩蕩的客廳,輕聲說了句:“我回來了。”便悄無聲息的回到自己卧房,為自己上藥。
脫下外衣外褲,褪去内衣内褲,看着緊緊纏繞在胸前的白布,腦海裡回憶起今日遇見的白清漣,輕聲呢喃道:“女扮男裝……”話落,一絲落寞與無奈在心間徘徊萦繞。
小心翼翼爬上床上趴好,熟練打開藥酒往掌心中倒了少許,顫巍巍伸進小褲内按上高高紅腫的屁股。當藥酒與傷口接觸的一刹那,疼的她狠狠倒吸了口涼氣。
須臾,咬牙切齒道:“惡女你給我等着!”
另一邊,正準備投宿的白清漣忽得打了一個寒顫。
裹了裹身上衣服,輕聲疑惑道:“今也不冷啊?”話落又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