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她記住了那個名字。
記憶接着回溯,知道不久之後她又重新見到那個名字,小巴蒂克勞奇。
是預言家日報的頭版,他被一個叫卡卡洛夫的食死徒指認,作為折磨隆巴頓夫婦的兇手,被判阿茲卡班終身監禁。
然而她知道,那一天,小巴蒂并沒有動手。
而且,他從其他食死徒手上救了自己。
纏着姑父帶她去監獄上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偷到鑰匙潛入監獄更是驚心動魄。
還好她從小就表現出比同齡人更高的智商和勇氣。當然還有那件她偷偷帶出的,父親的隐形衣。
夜晚的監獄是那麼寒冷,她一間一間的尋找,找那個叫巴蒂的青年。
發現他的時候,他側躺着,蜷縮成一團,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冷得要命,渾身顫抖。
看起來神志不清,嘴裡含混不清的喊着什麼,她似乎隻聽清了“母親”兩個字。
他好像快死了,因為他放棄了“生”的念頭。
她試着施了一個保溫咒,讓他的頭枕進自己的懷裡,家裡的魔藥箱被她翻了個遍,她試圖給他灌她覺得可能會管用的藥水,一瓶又一瓶。
她不想他痛苦。
她感覺到男人的體溫在上升,撥開他被汗水浸濕的頭發,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說。
“活下去,一切就會有希望。”
“對...”男人終于有了反應,“活下去...,沒錯...,我要活着....,活着...”
她悄悄的起身,又對着男人多施了幾個保溫咒,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小手,
“是誰...?誰在那...?母親?”
一束燈光出現在長廊的盡頭,她回握着那隻手,披上了隐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