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我】的【家】,【我】一直生活在這裡。”
“怎麼會……”【人類】頹喪地捧住了【我】的臉,“每個人都該有個家的……每個人都該有個家的……!”
“她的世界、這裡是她的世界……!怎麼會有人、咳咳咳、怎麼會有人沒有家……!?”
“你在說什麼啊?”【我】被吓到了,後退幾步,“這裡、這裡分明是【我】的世界!!”
【我】心中大感不妙。
“這裡是【我】的世界!!永遠都是【我】的世界!!你們别想奪走【它】!!!别想!!!【它】永遠都是【我】的!!!!”
“所以……所以……你們不能再、不能再傷害【我】了……!!!”
一場籌備許久的【幻境】,為了保護【我】,就此拉開了帷幕。
【我】邀請了這位行為詭異的【人類】,也邀請了具有【改變】能力的幾位【魔法師】。
起初,【我】的世界就像一個遊樂園。
但“幼稚、太幼稚了”,【我】的【 █ █ █ 】跟【我】這樣說。
它說一定要【舞會】這種充滿了甜膩氣息、紙迷金醉的場景,才最适合【幻境】。
因為【舞會】本就是個魔幻的地方,和【我】的【能力】無關。
哎,所以,【我】一點也不喜歡這裡。
于是【我】給參與【舞會】的幾位【魔法師】都送去了一些【禮物】。
【我】讓她們失憶又想起、想起又失憶,【我】讓她們沉淪在這【記憶】的深淵裡……!!
————啊,【我】不再是【可怕】的、被所有【憎惡】的【畸形種異體】了!!!
【我】是【畸形種】、【我】是【畸形種】、【我】是【畸形種】!!!!!!
【我】想,像【我】這樣、像【我】這樣邪惡的……一定就是、就是【畸形種】了吧……?
……
“嘎吱。”
“天真的【畸形種異體】認為,隻要服從,隻要作惡,就可以成為【畸形種】。”
何月折掐住不明物的脖子,終于從它的身體裡掙脫了出來。
有關于那個拉着她手逃跑的少女的身份,也暫時被她抛在了腦後。
“但很可惜——”
“你成功了呀,你真的【成為】一個【合格】的【畸形種】了。”
“所以我會殺了你,”何月折的眼神冷了冷,她彎起嘴角,“來報你害我朋友的仇。”
她忽然瘋狂地笑了起來,手上的力氣一輕一重,掐得那不明物臉色不斷變化!
“我會像你殺我朋友那樣殺你,我會像你殺我朋友那樣殺你,我會像你殺我朋友那樣殺你!!”
“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是你不會死就好了……要是你不會死就好了……”何月折平靜下來,說道。
“那樣我就能【【【愛】】】着你……永遠、永遠……直到永遠了。”
“咔嚓。”
“送給你哦,紀念你【最後一次】來到【舞會】,”何月折從不明物的脖子裡總算是扣出了那個老式攝像機,按下拍攝鍵,她輕聲說道,“請一定要妥善保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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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琳!!!”
少女的呼聲首先穿進耳中,其次才是她那張憂愁的面容:“……你怎麼才醒啊?”
熟悉的屬于明琳的宿舍内,昏黃的燈光亮着,安神的香氣飄蕩,弄得何月折才醒就又有些困了。
不過這下看來,就總算是結束掉【舞會】這個支線了?
雖然自從何月折三天前聽系統提到這個包含多種陣法屬性的【舞會】,就一直很興奮想要馬上出發,但到了地方了,她又覺得太麻煩。
要不是系統讓她不能【主動】出手,她很有可能在進入【幻境】的第一秒就把那裡給炸成廢墟了。
何月折看向兩人亂麻似的手,又看向明蛟,聲音沙啞:“表姐,你們都醒了,而且,你還活着啊。”
“說什麼胡話,”明蛟别過頭去,拿出一張帕子按在何月折額頭上,“你莫名其妙地暈了這麼多天了,這問題我還想問問你呢。”
“表姐,”何月折感受到嘴上的幹裂,輕輕搖搖頭,“我這是、去救你啦。”
她湊近明蛟:“在那裡,你變成了個——”
“呼。”
“……明琳!”明蛟捂住被吹了氣的耳朵,嗔怒,“狠狠”地拍了何月折的頭一下,“好好休息,别亂動了。”
何月折“被迫”躺回原位,随後捂着頭很委屈地緩緩縮了起來。
“明琳。”
沒有回應。
“明琳?”
沒有回應。
“明琳,表姐沒有兇你。”
依舊沒有回應。
“明琳,你生氣了嗎,表姐和你道歉吧?”
還是沒有回應。
“明琳,表姐擔心你,怕你出事,要是你覺得疼,也可以拍我……”
明蛟感覺到腦袋上一重,擡眼看去,就見明琳正捧着肚子笑得開心。
“明琳,你不生氣啦?”明蛟揉揉她柔順的頭發,從背後将準備好的生日禮物遞給她,“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項鍊!!是我想要了好久的那條紅寶石項鍊!!!”
明琳高興地蹦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打量一番後,就示意明蛟給她戴上。
“是啊,項鍊。”明蛟看她這麼開心,也難得地笑了,“明琳,你喜不喜歡啊?”
“當然喜歡!!!我都看上這個項鍊好久了!!!”明琳抱住了明蛟的脖子,“表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