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檢索】了一下你的生命中樞核心嘛,别這麼生氣呀。”
“……”
“好啦,我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别人的,這些就當作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怎麼樣?”
“不怎麼樣。”
“那你想——?”
“砰——”!
“吱呀。”
“你們整理得怎麼樣?【高層】……的……澄清……”
“大爺的,你們倆在幹嘛??!”
何月折順着聲音看去,就見唐溪芹正抱着個大的牛皮紙袋,滿臉驚恐地上下掃視着她和山忍冬。
“隊長!”何月折舉起她還握着的山忍冬的手,朝門口揮了揮,道,“你回來啦!”
“明琳。”
“呃……”
“還有你,山忍冬。”
“不說明琳知不知道那件事,至少你是知道的吧?”唐溪芹怒氣沖沖地快步走了過來,牛皮紙袋被她放在了茶幾上,“大戰前夕,凡事小心一點,不行嗎!?”
“隊長……?”
「宿主,您明明知道【畸形種】的身體會【傷害】到【魔法師】的吧!」
「……這副身體不是【畸形種】嗎?」
「……嗯?哦?宿主您在說什麼呀,哈哈哈哈,我怎麼聽不懂呀,哈哈哈哈??」
“隊長,你難道還不知道她其實也是……”
“我知道!但是你可是——算了,我不想再提【那件事】。”唐溪芹扶額,“總之,你注意一點吧,不要再把其他人也牽扯進來了。”
「啊,怪不得呢。」
「宿主?」
「你說,在山老三還沒有【修改】他的【過去】、也就是山老三還沒有成為山忍冬的養父之前,為什麼在我和【舞會】【鍊接】的那場【夢境】裡,山忍冬卻已經是【畸形種】,甚至已經是某個【畸形種】【家族】的“小小姐”了呢?」
「問題出在她的母親?山忍冬的母親難道是個【畸形種】?隻是,【畸形種】會和【魔法師】【相愛】,甚至有了後代嗎?」
「然後,張禅遺……她又怎麼會是個我隻能見到一面的人?」何月折繼續提問,「那為什麼,她竟然沒有再出現在主線劇情裡了呢?」
「死了,失蹤了?但并沒有人提起過啊。」
「那個山老三,又到底是個什麼人?作為一個男人,他似乎經曆了七年前的那場大戰,還……擁有孕育的能力。」
「看來【城内】的【規則】的确有問題,【魔法師】并不隻有【女性】。」
「那麼,那些【高層】刻意【歪曲】這個【事實】的目的又是什麼?」
「……【好伴侶】?」
「嗯,再說到【明琳】、和【她】這具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來源的【身體】……」
「啊呀,頭疼。」
「宿主……」
“喂,你發什麼呆呢?總不能是生氣了吧?我剛剛又不是在說你。”
一隻微微顫抖着的、有老繭的手從何月折眼前晃過,唐溪芹的聲音随即響起。
“沒、沒有生氣。”何月折愣了愣,磕巴了一下,搖了搖頭。
“那就别發呆了,把你們整理好的東西給我吧,我一會交給新聞部的人,讓她們宣傳出去。”
“隊長,那個,”何月折把她用來整理信息的本子遞給唐溪芹,“你剛剛說的大戰,是真的嗎?真的又要開戰了嗎?”
唐溪芹默了幾秒,接過本子,邊翻看邊說:“不然呢?既然七年前【天才】頻出的時候,【它們】就敢為了一己私欲開戰,那到了現在,【天才】被【獵殺】,有實力有天賦的【魔法師】要麼躲藏起來,要麼早就死亡。”
“這種情況下,以【高層】的性格,【它們】怎麼可能不開戰?”
“所以,明琳,雖然【學院】馬上就要放假了,但你既然選擇了【魔法師】和【人類】,我們也就不能放任你再回到【城外】了。”
“……隊長你現在過來,就是來跟我說這個的嗎?”
“嗯,差點還忘了,幸好,你提醒了我。”
“……”
“明琳,對不起。”
“隻是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必須要小心再小心,不能容許一絲【那種】的可能性出現。”
“……這幾天,辛苦你了。”
何月折站在床邊,她站在這間小小宿舍的日光燈下。
冷得刺骨的人造光揮灑在她和另外兩人的身上,何月折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看見唐溪芹握起的拳頭動了動。
“隊長,你們都不相信我嗎?”何月折問。
“……”
“隊長,你們,都不相信我嗎?”何月折又問。
“……”
“隊長……你們……都不相信我嗎?”何月折再次問。
身體上傳來抽絲剝繭的疼,何月折頭一次感受到,原來在朋友的信任離自己遠去的時候,自己的心髒竟然會那麼那麼的難受。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不相信她呢?
為什麼呢……?
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