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啊,汪汪,汪汪汪!!”
9号房間内,穿着件黑色鉚釘皮外套和碎花内褲的男人趴在書桌上,對着話筒“汪汪”地叫了起來。
男人的腿上紋着各式各樣的花紋,從他的内褲下一直蔓延到他腳上的老布鞋裡。
“媽的,呸,不是不是,萬小姐您别這麼看着我呀,我這就是嘴瓢,我其實是想說、說他和我媽的症狀有點像啊,啊,哈哈,哈哈哈……”
代衛國狠狠地打了自己幾個嘴巴子,然後指着9号房間内的男人,趾高氣昂地叫道:“哎,老巴家的,你、你不是好了嗎,怎麼、怎麼又犯病了?!”
“沒、沒看見萬小姐有多嫌棄你嗎?!而且大庭廣衆的,你這樣,你爸該多沒面子啊!!”
“汪汪……你還敢提我爸!?代衛國,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當年就是因為你做的好事,我爸才那樣的!!”
9号房間内的男人停下狗叫,他雙目血紅地盯視着代衛國,扒着鐵栅欄門試圖拉出一條可以出去的縫隙。
“吱呀——!!”
鐵栅欄門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喂,哎,不是,沒有人管管嗎,遊戲的組織者呢,不管管這個瘋狗嗎!!?”代衛國害怕地大叫。
他眼睜睜地看着9号男人拎着跟鐵棍朝着他瘋狂地沖去,腳一滑,頓時就跌倒在了房間中央。
“砰!”
“砰砰!!”
“不,不要!!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組織者,不不,萬小姐,萬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吧!!”
“代衛國,像你這樣的爛人,就該死,就該死!!”9号男人似乎瘋了。
“哎呀,這才第一天,就鬧出人命來,沒想到這個遊戲的組織者真有這麼心狠啊?”何月折看向某個方向。
“小、小慧啊,你爸、你爸也不容易,養你養到這麼大,小慧,要不然,你還是去救救你爸吧?”
柳招娣的聲音傳來:“我記得,你和二狗不是也挺熟的嘛,你看看,是不是你和二狗說幾句好話,他就能把你爸給放了啊?”
“……”何月折眼神冷冷地掃過着急的柳招娣,“媽,有些人該死,可是誰都救不回來的。”
“可、可你爸他還不該死呀!”柳招娣抓着某樣東西,表情緊張。
“哦。”
“砰砰!!”
“砰砰!!”
代衛國的鐵門已經幾乎被9号男人砸成了一塊廢鐵。
“看見大家都這麼有興緻,真是我的榮幸啊!”天空中,傳來一道孩童的聲音,“隻是,【殺人】這個環節是非常具有儀式感的。”
“所以,我們大家還是不要在【這裡】殺人了,好嗎?”
“不過9号,作為你【殺人】意志爆表的獎勵,這條煙,我就免費送給你啦!”
天音話音剛落,一條煙就在9号的房間内憑空生成,并且閃爍着金光。
“啊啊,啊啊啊!!汪!!”9号男人頓時眼睛冒光,乖乖地被關回了他的房間内。
“等等,你說的【殺人】環節,是什麼意思?!”萬香揚聲問道。
“【殺人】環節?咯咯咯,終于有人問到點子上啦!”
湛藍的天空上,一朵朵白雲飄過,溫和的風吹進房間,卻隻讓衆人感到一陣陣寒意。
“大家、不會真的以為這場遊戲是讓大家來享受快樂的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這場遊戲當然是用來【殺人】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殺我們?!”萬香怒聲質問,“而且殺人是犯法的,你難道想坐牢麼?!!”
萬香的話說得铿锵有力,那天音在聽到她的話後也停下了大笑。
雖然萬香的神情真得好像這天音真的和她無冤無仇似的,但何月折知道,這天音——
“你為什麼覺得你和我無冤無仇?”天音好奇地回問,“而且我又不是人,我怎麼會坐牢呢?”
“你!!”萬香怒視天音。
“【組織者】已使用了‘全體禁言’權力!”
身處殺人遊戲當中,大多數人,就像代衛國、紀小高這類人,在聽到這話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害怕。
無盡的恐懼會像沼澤一樣逐漸吞噬她們,淹沒她們,她們會因為恐懼而失去理智。
但與之相反的,如張洛、萬香這類,她們的理性永遠會占據上風。
你瞧,在得知這場遊戲是為了殺人而組織起來的,萬香的第一反應是質問組織者,有理有據地、甚至讓組織者因為她而思考的質問。
當然,也有跟何月折一樣,不怕死、好奇死,帶着看戲心态的。比如萬書、巴二狗。
“好啦,既然【自我介紹】環節已經完成,那就讓我們進入——”
“【第一夜】吧!”
房間内,衆人各自帶着不同的心情,被強制着坐在書桌旁,看着夜幕一點點将白天殺死。
那麼,她也是時候想想,該怎麼樣一個個地殺掉這些人了。
何月折看着被黑幕罩住的鐵門,用血緩緩在木牌上寫下了某人的名字。
……
“夜晚降臨!”
“首先,我将為大家大緻講解本次遊戲中,共有什麼身份,以及夜晚時大家可以進行的行動!”
“身份共分為兩個陣營。”
“狼人陣營,有3張狼人牌。狼人可以在夜晚時【殺人】。”
“好人陣營,有4張神牌,3張平民牌。”
“4張神牌分别是【預言家】,【女巫】,【獵人】與【白癡】。”
“【預言家】可以在【夜晚】時【驗證】一個人的陣營是好是壞。”
“【女巫】擁有兩瓶藥,一瓶【解藥】一瓶【毒藥】,【女巫】可以在【夜晚】時選擇是否使用她的藥。”
“【獵人】無特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