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木焰站起身來何止比蘇琴高兩個頭,雙臂展開就朝蘇琴圈去,蘇琴步步後退,後被抵到門口,扭過身就想打開門逃跑,哪知如何用力門鎖都無動于衷,蘇琴這才反應過來有人将她故意鎖在屋内,一瞬間癱軟坐在門邊,魯木焰的步步逼近,氣息越來越壓抑,此時蘇琴的腦海中除了絕望,還僅存一點希望,那就是莊斯,此刻多麼希望有人打破她的處境,帶她逃離這裡。
就在魯木焰再次伸手觸碰蘇琴時,蘇琴猛的甩手打開魯焰粗糙的手,魯焰這下徹底惱了,毫不留情的将蘇琴從地上拽起,
“啊!”
蘇琴慘叫着被丢到床榻上,發中的簪花被甩出,魯木焰毫無察覺,一心隻想着龌龊事,魯焰即将壓上去時,蘇琴後退悄悄撿起發簪,使出全身解數對着毫無防備的魯木焰的臉劃去。
皮膚被劃成兩份,随着魯木焰的哀嚎聲,鮮血滲出,蘇琴驚魂未定的手抖的發簪都掉了,床上被血滴出一塊紅漬,魯木焰手臂的青筋暴起,一手捂住受傷處,一手狠狠拽着蘇琴的頭發,順勢将她的頭緊按着貼着床,痛恨的龇着牙:“賤人,敢傷我,我就讓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不要!唔……!”
“嗚嗚嗚……!”
房内陣陣慘淡哀鳴,最終的期待的希望伴随着淚水一同隕落,房外被派來的查看情況的仆人聽到如此大的動靜,拔起腿就下去禀報。
樓下豪華廂房内,莊斯坐在椅子上癡呆的看着群歌豔舞的美人兒,毫無動靜,一旁的莊夫人好心安慰到:“斯兒,别太憂傷了,就算沒了那個蘇琴,你還有為娘看過的那些世家商女啊,個個純潔無暇,都是娘查得明明白白兒的!”
莊斯一臉煩躁的說:“母親!您别再給孩兒提其他女子了,孩兒是不會喜歡的!”
這可激怒了莊夫人,一掌拍響桌子,惹得舞女們紛紛停止歌舞,将目光轉移,莊夫人口沫飛濺:“不喜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喜不喜歡,你擅自與那個不知檢點的鄉野丫頭私定終身,為娘還未怪你你就反過來蹬鼻子上臉了!”
“啊這……這不是莊夫人嗎?”
“真的嗎?旁邊那個俊俏男子好像是他的嫡子啊!”
“真的真的唉……”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舞池内竊竊私語,好在一旁的老鸨眼疾手快,嚴肅的咳嗽一聲暗示衆人閉嘴,大家才反應過來停止議論繼續歌唱。
這是前來報信的仆人湊到老鸨身邊,對上老鸨那天生狡猾的眼神。
“說吧!”老鸨看向莊夫人二人。
“是!如您所想,蘇姑娘現在正和他人行事!”
短短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般将莊斯的魂魄勾出,莊斯捂着雙耳,嘴中不斷念着“不可能!不可能!”,眼淚阻止不住的留下。
莊夫人輕藐了眼老鸨,示意她事做的完美,理直氣壯的順着莊斯的後背,帶有一絲得逞的傲慢說:“斯兒你瞧,事實都明擺着在你眼前了,我就說那個蘇琴不知檢點,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就聽為娘的準沒錯吧。”
話音剛落,誰知莊斯因悲憤過度,逐漸沒了意識而倒下,這可吓壞了衆人,急忙擡到床上等醫者到來。
樓上的客房内,床上滿是血液和不明污漬,混合相融,甚是瘆人。
魯木焰撒洩完,臨走之際又拿起血液未幹的發簪,報複性的在蘇琴左臉上劃下,疼痛感襲來,蘇琴已經無法反抗,恍惚間,她似乎看見了已故的雙親,她不反抗了,她認命了,不隻是淚水還是血液模糊了她的雙眸,如同一攤死屍般,靜靜的等待歸宿。
如此慘狀,魯木焰内心卻毫無波瀾,嘲諷般的看向床上的蘇琴,随手一把将發簪都在地上,出門離去,留下淩亂不堪的房間。
莊斯被老醫者紮了幾針脈搏後逐漸蘇醒,眼神渙散,床邊的莊夫人見莊斯醒後也是長舒了一口氣:“斯兒,你可吓壞為娘了!為了那女子這般不值得啊!”
“抱歉,母親。容兒臣考慮一番。”莊斯虛弱着回到。
“唉……好吧,兒啊,要三思啊!”莊夫人再次提醒後啞了聲。
在外查看的仆人發現魯木焰離去的身影,久久未見蘇琴出來,害怕她想不開自盡,連忙進屋查看,這一看直接吓軟了腿腳倒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将剛醫治完莊斯的老醫者請去,老醫者白發蒼蒼,剛進門就聞見濃厚的血味,随即看到此景倒吸一口涼氣。
不敢多問,用盡醫術吊着蘇琴的半條命。
老鸨得到消息提着裙擺就趕來,瞥見桌上的名貴藥材,不滿的冷哼着:“要不是我積善成德,莊家報酬給的多,否則你豈能用這麼多名貴的藥草啊,也算是享福喽。”
忌憚日後蘇琴養病會揮霍她更多錢财,吩咐下人夜晚趁無人的時候将蘇琴從後門丢出去,随後捂着鼻子離開屋内。
朦胧間,蘇琴在自己的心神裡好像聽到了所有嘲諷自己的聲音,隻覺得好無力,反抗無效,她漸漸放棄自己了,忽然眼前出現一道熟悉的聲音,定睛一看,是莊斯!
“别過來,别過來!”蘇琴想拔起腿就跑,可她怎麼也站不起來。莊斯來到她身邊,眼神中是慌亂還是厭惡?“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子!”聲音回蕩耳邊久久環繞,好般真實。
蘇琴睜開髒亂的眼皮,映入眼簾的除了那輪不變的圓月,還有莊斯!
忍着疼痛,蘇琴勉強靠着石磚坐起身來,臉上的繃帶有些阻擋視線,蘇琴眯着眼吃力的看着莊斯。
莊斯打破甯靜:“你為什麼要辜負我?”
“……”
“早知如此,何必許心?”莊斯從懷中拿出那個熟悉的荷包,裡面裝着兩縷秀發,是他們許下誓言的見證。
嘴唇壓抑不住的顫抖,嗚咽聲伴随着聲聲質問。
地上的女子好像斷了線的人偶,不言不語,沒有感情。
…………
“你問我為什麼?”沒有人煙的後門寂靜的如同鬼門關,蘇琴冷漠的出聲。
“那我問你,為什麼害我父母?”
“什麼……休要胡說,我何時害你父母了?”毫不知情的莊斯指着昔日的愛人反駁。
“哼?沒有嗎?好好問問你的好爹娘吧!”
“蘇琴!沒想到你如此厭恨我,若是不愛,無需傷及我的家人,直說就好,我們一别兩寬!”
蘇琴早已無了精力,閉上眼眸暈了過去。
寒風刺骨,莊斯到底是不愛蘇琴的,留她一人獨守街頭,乘着月色離開此地。
帶莊斯離開,老鸨才從牆角探出身子,擺了擺手,身後跟出一幫身強體壯的仆人,冷聲吩咐到:“将死之人何必惋惜,拉到别處埋喽,省得晦氣了我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