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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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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呦點點頭,果然桌椅闆凳是傳播的最快的。短短幾個月,除了些固守規矩的老頑固,七國大多數人都用起了桌椅。

畢竟跪坐真傷膝蓋啊!

“在秦國向你問好,近來可好?我有些煩惱……”姬昊眨了眨眼睛,真的有人在推薦信上寫自己的煩惱嗎?

有的,怎麼會沒有。他的友人不就是嗎?

這一封推薦信上大半内容都是友人的煩惱,什麼同僚聽不懂人話,除了會打架之外就是隻會呼吸的野豬!什麼好久沒有喝酒,每天一睜眼就是幹活,他好累!其中夾雜着對上司同僚的無限怨念。

姬昊遲疑,秦國做官這麼累的嗎?

通篇抱怨完後,友人在文末留了句“哦對了,友人讓我向你推薦學生,你自己看着辦吧。”

姬昊:……

不可置信!

趙姬看出了姬昊神色中的驚訝,她試探問道,“姬先生,您意下如何?”

姬昊才想起,自己還有客人呢!都是這個庶子,完全打亂了他的思緒。姬昊清了清嗓,“我需要考考他。”

姬昊拒絕趙姬的陪同,單獨帶着嬴政去了書房。

趙姬頗有些坐立不安,陸呦安慰她道:“盡人事聽天命。你要相信政兒聰明的小腦袋瓜。實在不行,至少還有我!”

陸呦把自己的胸膛拍得哐哐響。

趙姬扯出個笑,“如此就好。我擔心若不成會傷到政兒的自尊心。”

說到這,陸呦順勢發問:“我瞧着你和政兒似乎在賭氣?”

趙姬哭笑不得,“哪有什麼賭氣?我一個大人和稚童賭氣也太過……”她沒說完,但表達的意思卻很明顯。

陸呦覺得不對,“可我接觸過其他母子,他們的相處似乎和你們不同。”

趙姬打斷陸呦的疑問,“政兒聰慧,自然與普通孩童不同,況且我們母子之間的事,我自有分寸。”

“好吧。”陸呦閉嘴,打量周圍時看見門口露出來的一雙圓眼睛,是那個小童。小童眼睛亮亮的打量室内。

“小童,你在看什麼?”

陸呦招手,他興沖沖地跑過來。

小童扭捏地比了比手指,瞅了眼趙姬不好意思的說道,“夫人真好看!”

陸呦調侃地看向趙姬。

趙姬被小童直白的誇獎整得一愣,在小童晶晶亮的眼神中重新笑起來,看得小童一愣一愣的。

陸呦順勢誇贊道,“你的氣色确實更好了,容貌更甚以前。”說着适時流露出些許羨慕。趙姬精神起來,開始和陸呦小童二人閑聊起來。

陸呦松了口氣,氣氛好起來了。聊天間,她不住地想着嬴政那頭,拿下姬昊應該對政崽來說易如反掌。

竹影婆娑,嬴政跟着姬昊來到書房。推開書房的門,嬴政又再一次看到了牆上熟悉的七國山水畫,那副直到死他都未完成的畫。

前世,在嬴政回秦之際,姬昊将它送給了嬴政,“你有大才,我将這副山水畫贈與你,希望你能完成它。”

檀香袅袅,陽光透過麻布窗格灑在青石地闆上,姬昊端坐于椅上,嬴政垂手而立,稚氣未脫卻目光沉靜。

姬昊心中暗暗點頭,此子心性沉穩,看起來是個好苗子。

“你都學了些什麼?”

嬴政沉思,他不需要在這時候藏拙,“《尚書》《詩經》都學完了。”

他記得這孩子是四歲吧,四歲就學完,如此大話,姬昊冷哼一聲,“不可妄言。”

嬴政胸有成竹:“請先生盡情發問。”

姬昊哼笑,“‘好問則裕,自用則小’,公子,此句何解?”

嬴政對答如流,“遇事多問的人就會不斷豐富自己的知識,自以為是、剛愎自用的人會使自己知識貧乏。此句意在勸人自謙好問,勿自大傲慢。”

“你知道這句話,卻擺出這個态度?我看你狂妄到沒邊了。”嬴政看出姬昊其實不怎麼生氣,他可是個行事放蕩的野士,遇到嬴政這種人他反而感興趣得不得了。

他輕吟起魏風,“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莫我肯顧……公子聽此詩,可畏民怨乎?”

嬴政閉嘴。若是按照他前世所想,他一定會回“鼠畏貓,貓懼鷹——若民為鼠,君當作鷹”。

但現在,他不确定。

想着他死前正分崩離析的秦國,各地暴發不斷的農民暴亂,他避開了民怨這個話題,隻說了句,“民惟邦本,本固邦甯。”

六國?民怨?他究竟該怎麼做,才不至于重蹈覆轍。

姬昊似乎看出嬴政心中郁郁,他笑道:“你這小孩怎麼如此多思多慮、苦大仇深?看起來比我歲數還大。”

嬴政瞥了眼不正經的姬昊。姬昊心虛地咳嗽幾聲,“好了好了,我繼續考校你。”

姬昊眼睛一動,想看看眼前這個老成的小子哭喪着臉的模樣。

他拿出卷殘破的《禹貢》,這書記載大禹劃分九州、疏導江河他饒有興緻的問道,“公子觀此九州圖,若你為禹王,當先治何水?”

“禹疏九河,獨留一河不治。”看到姬昊示意,他接着說,“水無常形,堵不如導——留一河,是為後世立規矩。”

姬昊臉色嚴肅,這小孩所言之道,可不是什麼小道,分明是天子之道。

真是個大麻煩啊!

“陟彼岵兮,瞻望父兮。父曰:嗟予子行役,夙夜無已!不說表面意思,公子覺得這句在說什麼?”

嬴政咬牙,“此句是在控訴兵役制度使得父子難相見。”

姬原單刀直入,蘸漿水在案上寫了一個篆體“秦”字,而後詢問道:“公子母族為趙,父族為秦,此字何解?”

這是個兩難選項,若嬴政偏向秦,恐激怒趙人;偏向趙,則失王孫氣度。

嬴政以指抹去“秦”字的下半部“禾”,留“?”形,這個形狀很像祭台,他慢悠悠說道:“去禾存祀,無粟則祭器蒙塵。”

說什麼秦趙,農業才是為國之本。

姬昊扶額大笑,隔空點了點嬴政,“你可真是個滑頭!”

他炯炯有神,“若再添筆畫成新字,公子欲畫何形?”

嬴政在“?”上添三橫成了個“皇”字。寫完後他負手而立,眼看蒼穹,“三橫為天地人,此字當鎮七國。”

這是個冒險。但他相信他的這位老師,不是個循規守矩的人。

姬昊伏案大笑:“你這個弟子,我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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