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做是在得罪王後,得罪皇室。”
“你怕我連累你?”藍茵語氣淡淡地反問。
“不是,我怕你受傷。”蕭亦解釋道。
“我已經受傷了,我失去了孩子,就算是意外,卡帕也有一定的責任。他們皇室就沒有得罪我嗎?”
“茵茵,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蕭亦低聲斥責。
“你有你的白月光,我有我的朱砂痣,這是我這麼多年的第一次心動,我就想簡簡單單地談個戀愛,你别管了。”藍茵有些不耐煩。
“茵茵,你一直都是溫柔聰慧的,我知道最近的事對你打擊有些大,但在帝都生活,很多人都是如履薄冰,牽一發而動全身,你不能瞎攪和。”
“蕭亦,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再了解不過,你少拿這些當借口壓我,你還暗戀皇子妃呢,兩個人也不避嫌,這時候你怎麼不怕得罪皇室了?”
“你……”,蕭亦有些被噎着,“茵茵,你最近怎麼攻擊性這麼強?”
“被你們逼的,抱歉,想當聖母但是無奈總破功,一直給自己洗腦也不管用,你就當我是遲來的叛逆吧。”說罷,藍茵便“砰”的挂上了電話。
……
“她最近還真是喜怒無常啊!”說話的女生目光盈盈,一襲紅裙,明豔動人。
蕭亦無奈地歎了口氣,“茵茵一直很乖的,最近對她打擊确實有些大。”
“不會出什麼事吧?”秦夢問道。
“不會,她比大多數人都要堅強。”蕭亦搖了搖頭,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她可能真的看上楚遠樂了,王後那裡怎麼交代?”
“卡帕的性子,楚遠樂那種小少爺本來就受不了。藍茵和楚遠樂也成不了,再等等吧。王後那裡我來安撫。”
“好。”蕭亦望着秦夢的眼睛有隐隐的情誼,說話也比平日裡更加溫柔。“卡柯最近一直在拉攏我,他和邊境的守将也一直有暗中來往,最近尤其密切。”
“吊着他,别撕破臉,說不定以後有用。”秦夢撫着肚子輕輕地說道,“七個月了,快要出生了。”
“國外的醫院邢烨林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下個月就過去吧,遲則生變。”蕭亦說道。
“這一去就要半年,總有些不放心。”
“我在這裡,你不用想太多,有什麼我也會及時聯系你。”蕭亦安慰道。
秦夢點了點頭,叮囑道,“幫我看着卡拉,别讓他出什麼亂子。”
“好,放心吧,他無非就是吃喝玩樂睡女人,最近又追了個帝都大學的女學生。”
秦夢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叮囑道,“千萬不要讓國王和卡拉見到藍茵,上次的晚宴是我大意,沒想到卡素會來女士晚宴,以後皇室裡的宴會不要再讓她參加了。”
“我們離了婚,她應該收不到邀請函了,就怕楚遠樂那邊,有些不可控。”蕭亦回道。
“你給程亦安傳個話,他不是最近搭上楚遠樂了,讓他那邊看着點。”
“好。放逐之地的守界官前段時間已經換成了我們的人,他最近反饋,放逐之地裡面前幾年崛起的四股勢力已經整合了,領頭的那個人名字叫溫胥。這件事我讓守界官壓下了,沒有往國王和議政廳那裡報。”
“這個人你認識嗎?”秦夢問道。
“不認識,我離開放逐之地都有10年了。”
“藍茵呢?藍茵可能認識嗎?”
“不知道,她來這裡也有七年了。不過我最初來帝都的那三年,她在放逐之地或許會認識一些人吧,但我沒和她聊過,具體也不清楚。”
“你16歲來帝都時,她隻有13歲,你對她的關注也太少了,一個人呆在那裡不會受欺負嗎?”
“她生存能力一直很強的,我那時和你在帝都遭遇了那麼多事,心理受了沖擊,那時不太顧得上她。”
秦夢看着蕭亦,搖了搖頭,“隻能說,不管作為戀人,還是相依為命的親人,你都挺不合格的,也虧她心大,不和你計較。”
蕭亦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我确實對不住她。”
“她現在的模樣,溫溫柔柔的,偶爾又有些小任性,真看不出是從放逐之地走出來的人,倒像個貴族家天真的嬌小姐。”藍茵忍不住感歎道。
蕭亦笑了笑,“她在放逐之地就是這性子,藍伯父比較正直,養出的女兒也像一朵燦爛潔白的花。”
“所以我就疑惑了,那樣的環境,出淤泥而不染,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蕭亦沉思了片刻,“或許是因為她武力值比較高?”
“你11歲遇到她,16歲去帝都,你們兩個在放逐之地生活了5年,按理說應該非常了解彼此了,可我總覺得,你對她的了解有些片面。”
“是你想太多了,你和我的經曆讓我們覺得什麼事都不簡單,但藍茵,她就是這麼簡單,溫柔,善良,堅強,除了有些懶,有些沒心沒肺,有些戀愛腦,武力值有些高之外,她也沒什麼可探究的了。”
秦夢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感歎了一句,“這樣的人,你都不要,希望以後不會後悔。”
蕭亦沉默了片刻,有些沒頭沒尾地來了句,“你更好。”
秦夢對這句話不置可否,一時之間兩人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