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指尖稍有觸感就将手收回來的仇钰:“……”
就當秦晟吃錯藥了。
反正每個月裡秦晟就沒有幾次吃對過藥。
仇钰短暫碰過兩三個男生的手後,就迫不及待地指着最後一個男生,“你是秦晟?”
他什麼都沒有摸出來,完全是瞎猜的,他根本不想每個都摸完,隻想草草了事。
男生聳了聳肩,看了看仇钰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語氣帶着些許的喜悅,“猜錯了。”
仇钰又敷衍了事地踩了兩次,依舊沒有猜中。
每次猜錯,就要罰酒。
他在心中歎了一口氣,秦晟就是過個生日,怎麼請這麼多人來?
他想着多猜錯兩次,這些男生看到他屢次猜不中,便會覺得無趣,當時候就會主動不讓他玩。
可是……
仇钰看不到,但從聽到的刺耳的聲音,也能推斷出來有人氣憤不已踢開了茶幾,玻璃桌面脆弱不堪的來回晃動了兩下,連帶着酒杯裡的酒都被搖了出來。
秦晟胸口上下起伏着,他俯下身子,盯着仇钰被蒙住眼、隻露出一半的臉,咬牙切齒:“你到底有沒有用心在猜?我的手,和他們的手有哪一點相似了?”
秦晟身上之人的體溫讓仇钰略感不适,往後縮了縮身子。
“我就沒怎麼摸過你的手。”
“這怎麼猜?”
“……”
秦晟怔了下,少年臉小,蒙上眼睛,就好像将半張臉都擋起來了一樣,鼻梁将蒙在臉上的領帶微微撐起,瑩白的肌膚多了些許的桃粉,被酒水潤濕的唇瓣沾染上一層晶瑩的水光。
他看得很清楚,少年的舌尖要尖細一點,又是粉紅色的,像小動物一樣。
“那你現在好好摸摸。”
仇钰還未反應過來,一隻要比他大上一些的手便塞在了他的手中,根本不許他拒絕。
他背脊微微繃緊,呼吸頓時變得粗重,身體本能的抗拒同性碰觸。
仇钰安慰自己這不過是個公豬的豬蹄,不要緊的。
而且一般為了豬肉更加的好吃,都是要閹掉公豬。
這麼一想,仇钰心中頓時舒服了許多。
沒過一會兒,酒勁上來的仇钰躺在沙發上,占掉了整個沙發。
其他男生很自覺的将沙發讓給了仇钰,他們坐在柔軟的地毯上繼續玩遊戲,偶爾還會擡起眼眸看一眼躺在沙發上的瘦弱的少年。
手機鈴聲響了兩遍,才讓昏昏欲睡的仇钰注意到它。
仇钰伸着被自己壓麻的手臂,可還未夠到手機,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先一步将他的手機拿了起來。
秦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備注,很自然的接起了電話。
“小钰……”
“他現在沒空接你的電話,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
沉默片刻,聽筒裡傳來了盲音。
秦晟冷哼出聲,将手機重新放回了茶幾上。
别墅外下起了瓢潑大雨,沙沙的雨聲卷着陰冷的潮濕感快速席卷整個房間。
仇钰感覺還未過去多久,就聽到屋内有人驚呼:
“季祎桉!他怎麼在外面?”
閃電劃破天空,片刻就湮滅的光拖長了影子,雨中的季祎桉冷白的臉浸沒在陰影中,臉上神情晦暗不明。
一股粘稠的濕冷感從腳底鑽了上來,仇钰從沙發上坐起身來,方才躺過的地方已經變得冰冷。
秦晟煩躁地擰着眉,“仇钰,你先上樓。”
仇钰點點頭,腳下有些虛浮地爬上了樓梯,望着走廊上的房間,他随便挑了一間走了進去。
季祎桉知道他沒有陪自己去遊樂園,還在秦晟這裡喝酒,一定會非常生氣。
仇钰看了一眼房間内相對安全的衣櫃,和舒服的床,他最後還是走向了床。
坐了一會兒後,身子就像是注了水一般,慢慢滑了下來,癱在床上。
樓下傳來男生們長松一口氣的聲音:
“艹,終于走了,剛剛都吓死了!”
“季祎桉有病吧,天天都給人找不痛快。”
“……”
仇钰剛要跟着松一口氣,可門外忽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還未等他坐起身來,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濕冷的身影站在門口,陰森地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