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南書瑟爾,舉起那顆七曜星石晃了晃。
“我想叫住你,可是我不能,當你抱起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一隻軍雌,你的職責就是守衛這個帝國,所以,我不能!”
“那時候我就在想,要是你的職責是守衛我就好了,那樣我就能叫住你,不讓你去面對星獸。”
“不過現在好像也不差,你現在的職責就是喜歡我。”南書瑟爾說着插了一句不相關的話。
“我很聽話的在那裡等着你,可是我等到雌父雄父都過來了,你還是沒有回來。”
南書瑟爾擡頭在阿德萊特的臉上咬了一口,很輕很輕,“你說,你是不是一隻渣蟲!”
阿德萊特聽到後慌忙解釋,“洛先生,當時我去找你了,可是那時候是先去做了報告耽誤了很久,回來後又沒找到你,非常抱歉!”
阿德萊特說話時帶着深深的歉意。
對于雄蟲對他的定義,他沒有反駁,把雄蟲丢在那裡,就算不知道他是雄蟲,可他确實沒有管他,他确實是一隻渣蟲。
南書瑟爾看着他滿臉歉意,親了一口剛剛咬過的地方。
“我不想聽到你對我這麼疏遠的稱呼,不想聽到你的抱歉,我也不介意你是一隻渣蟲,但是你隻能渣我!”
南書瑟爾看着阿德萊德冷白的肌膚,因為剛剛的舉動泛起了粉紅,慢條斯理的說。
南書瑟爾退後一步,右手抵胸,左手豎起,比着奇怪神秘的手勢,他盯着阿德萊特,目光堅定。
“我南書瑟爾,以蟲神名義在此起誓,我一生不會有第二隻雌蟲,此生,唯愛阿德萊特·普利斯特!”
南書瑟爾說的時候,阿德萊特想出聲阻止他,可南書瑟爾卻攔住了他。
蟲神之誓是蟲族最神聖的誓言。
但是從來沒有雄蟲會發蟲神之誓,隻有雌蟲。
可雌蟲發蟲神之誓的時候,會被雄蟲嫌棄背上的翅翼,久而久之,蟲神之誓也成了一個傳說了。
阿德萊特看着南書瑟爾,眼裡是不可置信,是雄蟲不合常理的意外,更是感動。
阿德萊特嗓音有些低啞,“我相信你!”
南書瑟爾看着他應了,又趁機要求,“那你以後不要向我下跪好不好?我心疼。”
“好!”
南書瑟爾得寸進尺,“那現在我想和你一起睡覺,可以嗎?”
阿德萊特被南書瑟爾迷得點點頭,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蠱惑了,不然怎麼會答應這種要求。
南書瑟爾看到他答應了以後,眼神亮了,他的私心實現了,幻想也實現了。
現在,他要和阿德萊特睡在同一張床上,蓋着他的被子,抱着他的心上蟲。
“我們明天去登記吧!”南書瑟爾想給他一個承諾。
“好。”阿德萊特現在好像隻會說這一個字了。
……
兩隻蟲躺在床上,床隻是一張略大一點的單蟲床。
兩隻成年蟲不可避免的有了一些身體上的接觸,弄得兩隻蟲心情有些緊張。
兩隻蟲都以為自己會因為和心上蟲睡在一起,睡不着,可萬萬沒想到他們都睡得很沉。
睡夢中,南書瑟爾冥冥中感覺到,如果不抓住身邊的蟲,他就會消失。
所以南書瑟爾整隻蟲就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地貼在了阿德萊特的身上。
而阿德萊特則感到胸口很悶,但是并不是很難受,再加上蟲族的直覺也告訴他沒有威脅,所以他繼續沉睡了。
帝都的天氣運行系統一直在運作,下午溫和的陽光降下,又升起了繁星點綴着的夜幕。
房間内,透明的玻璃感應到夜幕來臨,然後自動切換到夜景模式,窗外的星光灑了進來。
照在兩隻蟲身上,分外和諧。
他們一夜好眠。
第二星天,清晨五星時。
阿德萊特被生物鐘叫醒,因為昨夜被雄蟲的信息素包裹着,一直被精神風暴摧殘的精神觀竟然一夜都沒有動靜。
這效果,比喝了十瓶精神安撫劑都要好使,怪不得所有雌蟲都向往和雄蟲在一起,不僅僅是因為本能。
他低頭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雄蟲,眼神一片寵溺。
他怕雄蟲被驚醒,一動都不敢動,就連每星天必須做的晨練都推掉不做了。
果然,面對雄蟲時,任何雌蟲都毫無原則可言,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