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萊特正在把廚房的飯菜搬到到桌子上,明明兩隻蟲在一起才吃了一頓飯,阿德萊特就發現了他的愛吃肉菜,不過又怕有點誤差,還有幾盤雄蟲公認的愛吃的菜。
該說不愧是他的雌君嗎?做什麼都好,一點兒也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南書瑟爾也趁機去拿了一瓶果酒,度數不高。
兩隻蟲坐在桌子上,還沒開動時,南書瑟爾就讓阿德萊特往自己身邊坐,然後給各自的酒杯裡倒了一杯酒。
酒在透明的小杯子裡晃蕩,泛起好看的波紋。
南書瑟爾讓阿德萊特往自己身邊湊了湊,然後舉起了酒杯,示意阿德萊特将手跨過自己的臂彎再伸向他自己。
阿德萊特不明所以,但還是依照雄蟲說的話做了。
兩人将酒一口飲下,南書瑟爾眉眼彎彎,嘴角含笑的對阿德萊特說:“這是合卺酒,是我們故鄉的傳統,說是喝了合卺酒的蟲就是合二為一,以後的日子要患難與共。”
雌蟲一半對雄蟲說的話感動,另一半又有些疑惑,大部分雄蟲會常年呆在他們的出生地。
看雄蟲的情況也是常年待在帝都的,他自己幼年也是在帝都長大的,可是為什麼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傳統。
喝完酒後兩隻蟲便開動了。
今晚做的飯格外豐盛,看得南書瑟爾垂涎欲滴。
平時兩隻蟲的吃飯速度就不慢,今天又是特殊的一天,兩隻蟲都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吃飯。
南書瑟爾的肚量比起其他雄蟲來說算是大胃口了,可和雌蟲比起來還真算不上什麼,他吃完之後,就看着阿德萊特将桌面掃蕩。
阿德萊特吃完之後,就收拾碗筷,把它們放到廚房,碗筷會有機器人去洗。
南書瑟爾在雌蟲不贊成的眼光裡順手送了兩件進去,然後拉着阿德萊特迫不及待地回了房間。
南書瑟爾先去洗的澡,不是說他不願意和阿德萊特一起洗,也不是不願意讓阿德萊特先洗。
隻是他覺得在一起洗太刺激了,而讓雌蟲先洗的話,就不能好好欣賞濕身美人了,所以,還是他先洗的好。
南書瑟爾進了浴室,沖了個戰鬥澡後就出來了。
一出來就看到阿德萊特從禮盒中拿出了一些東西,那個禮盒是今天登記時老亞雌送的。
南書瑟爾好奇的看着那些東西,向阿德萊特詢問:“這些東西是什麼?”
阿德萊特看着南書瑟爾好奇的表情,指着拿出來的東西一一向南書瑟爾解釋:“這個是抑制器。”
顧名思義,抑制器就是抑制雌蟲能力的裝置,是一個合金制造的手腕大小的束帶。
當然,束帶形态隻是平常狀态,如果雄蟲需要的話,可以調整束帶大小使其延伸,戴在雌蟲的手腕、腳腕、甚至是脖子上。
是不是有些諷刺,一個小小的裝置就可以制約雌蟲引以為傲的力量。
阿德萊特沒有看到南書瑟爾的表情,繼續指着一個注射器說道:“這個是肌肉松弛劑。”
語調平靜,仿佛并不擔心這些東西用在他身上。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用在雌蟲身上的小玩意兒。
南書瑟爾看着後面的東西,他的表情也從剛開始的無奈變得有些臉紅。
他看見阿德萊特習以為常的介紹那些東西,他連忙伸手把盒子關上,然後湊到阿德萊特的耳朵上,悄悄說着:“我有你就夠了,要那些東西幹什麼?”
然後他極不小心的觸到了阿德萊特的耳朵,滿意地看着他耳垂通紅,這才離開了他的耳邊,催促他快去洗澡。
阿德萊特邁着踉跄急促的步伐,走進了浴室,看着鏡子裡耳垂通紅,眼神迷蒙,一點也看不出戰場上殺伐果斷的自己,無奈的捂上了眼睛,他這輩子是真的栽在了這隻雄蟲身上。
浴室裡傳來了水流的聲音,南書瑟爾也沒閑着,他從空間鈕中拿出了好幾盒套,沒錯,就是上輩子男男女女為愛鼓掌不留崽用的東西。
他為了做這些東西,可是花費了不少精力,基本上可以說是從無到有的重建了,想他堂堂帝國三皇子,帝都研究所的名譽所長,居然隻能偷偷的做?!
沒錯,隻能偷偷做,畢竟這裡可不比原世界,在這裡不以生崽在為目的登記都是違法的,而他做這個自然觸碰到了這一點。
南書瑟爾還在思考着,浴室裡的水流聲已經停止了,阿德萊特穿着浴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阿德萊特出來時,心中一陣忐忑,他身上的蟲紋還沒有用隐形液隐形掉,而隐形液又在剛才被雄蟲關上的盒子裡。
雖然雄蟲不介意,可他還是不希望雄蟲看到他身上醜陋的蟲紋。
一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南書瑟爾就向那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