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書瑟爾換了個針頭就直直的往胳膊上紮。
阿德萊特看着雄蟲粗暴的動作,有些心疼道:“雄主,還是我來吧!”
南書瑟爾倒也無所謂,把注射器遞給了阿德萊特。
阿德萊特接過注射器,挽起南書瑟爾的袖子,隻看見他的手臂白得發光,看着雄蟲的手臂,阿德萊特怎麼也下不了手。
南書瑟爾卻等不及了,話語中夾雜着催促,“阿德萊特,你快點啊!”
阿德萊特這才穩了穩心神,小心的将針尖刺入皮膚。
注射好了沒多久,阿德萊特就發現了和他注射時不一樣的地方。
雄蟲的信息素變了,和他同款的冰山雪蓮氣息在南書瑟爾身上彌漫,雖然信息素的氣息很淡,但畢竟是他的信息素,錯認不了。
南書瑟爾帶了些小心思,擡着下巴,一張臉上帶着蟲族少年的嬌縱與得意,“怎麼樣?厲害吧!”
阿德萊特眼帶笑意,回應道:“厲害!雄主真厲害。”
他隻覺得現在的雄主更像一些雄蟲的樣子,有朝氣,有活力。
話語不成熟還帶着嬌氣,但是,他是真心喜歡的。
不過,阿德萊特又勸道:“雄主以後注射這個試劑的時候,可以讓我在你身邊嗎?”
南書瑟爾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了一句,“嗯。”
阿德萊特看着雄蟲,他隻想守護雄蟲的這份天真,不想讓雄蟲知道這個世界黑暗的一面。
這個世界更為黑暗的事是什麼?或者說能是什麼?一隻長相酷似雄蟲的蟲,在帝都以外的地方,哪怕是犯罪,想必都有不少蟲在争搶。
帝都是保護最嚴密的地方,沒有強大的實力,最好不要外出。
哪怕可能性很小很小,他還是不敢冒這個風險。
雄蟲,是他們的命,是他們的榮譽!
這個世界可以光明毫無陰霾,也可以黑暗不透真理。
“雄主,這個藥劑的藥效有多久?”
“一星天。”
“萊特。”南書瑟爾叫了他一聲,名字符号縮短了,其中愛意卻在增加,或者說濃縮。
“雄主?”阿德萊特疑惑。
南書瑟爾笑了笑,眉眼彎彎,盡是柔情,“你可以換一個稱呼,”然後他掰着指頭統計着,“像雌父會叫我南書,雄父會叫我阿南,大哥二哥會叫我阿書一樣,我也想讓你叫我其他的。”
“叫一個獨屬于我的稱呼。”
“那麼雄主想讓我叫什麼?南書?阿南?阿書?”
“還是……瑟爾?”充滿磁性的聲音被刻意壓低,仿佛有魔力一般萦繞在他的耳旁。
南書瑟爾揉了揉耳朵,卻掩不住绯紅,隻是覺得今天的阿德萊特吸蟲的不行,“随你。”
突然他又想起來時間,瞬間轉移了話題:“啊!幾點了?是不是趕不上去拍賣會了呀!”
“能趕上的,瑟爾要出發嗎?”
“要快點。”南書瑟爾點頭。
阿德萊特看着雄蟲說風是風,說雨是雨,隻好租了一輛飛行器帶着南書瑟爾去了。
混亂地帶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帶有曆史韻味的莊園,位于這顆星球繁華與貧窮的交界處。
飛行器上,阿德萊特給南書瑟爾戴上微型掩蓋器,又拿了一件黑色的鬥篷給他穿上,阿德萊特也穿上了。
因為時間緊迫,當然也有他自己的一點小心思,阿德萊特也沒有重新去買,雄蟲身上穿的是他以前穿過的,一穿上便完完整整的罩住,沒留一點縫隙。
穿上鬥篷的洛角書感覺自己在做一件特别神秘的事情,連聲音都變低了,“萊特,我們可以走了嗎?”
阿德萊特笑了笑,忍住自己想摸雄蟲手的沖動,雄主怎麼能這麼可愛,“走吧!”
他牽着南書瑟爾的手下了飛行器。
兩隻蟲走到莊園門口,站在一對登記者身後将近一米左右的距離,等着門口的雌蟲一一檢驗。
南書瑟爾看着前面被檢查放行的登記者,被遮住的臉上漏出疑惑,前面一隻蟲的信息素好熟悉啊!好像是二哥的。
上一對兒很快就被檢查放行了。
輪到他們了,阿德萊特走過去,向雌蟲展示了一個獎章一樣的東西後,在雌蟲尊敬的目光中,拉着南書瑟爾進了莊園。
南書瑟爾看到前面的蟲子,連阿德萊特的舉動都有點兒忽視,他緊走了兩步,追上了那對登記者,“二哥?”
聽到詢問後,前面身材較為瘦弱的蟲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聲音溫潤卻肯定,“阿書?”
菲爾特的面孔也是經過調整的,畢竟是帝國太子,不是重大出行他通常會改頭換面一番,恰巧這張面孔南書瑟爾是見過的。
南書瑟爾聽到後點點頭,有點興奮,問道:“二哥你怎麼來了?”
菲爾特看着南書瑟爾,溫潤的聲音中不覺得有些無奈,“二哥出來辦點兒事,阿書怎麼也出來玩兒了,有告訴雌父雄父嗎?”
南書瑟爾黑曜石般的眼睛眨了幾下,在神光的照耀下透漏着幾分無辜,“忘記了。”
菲爾特無奈的搖搖頭,“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