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拿出錢袋扔給他,“告訴我進礦場之路。”
……
夜半。
江愁餘蒙着臉,看向眼前同樣蒙面的三人,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問身後的馬夫:“我看起來不傻吧?”
馬夫認真端詳了她的尊容,點頭肯定道:“還算靈秀。”
“那你怎麼把我當傻子?這就是你給我請的幫手和向導。”這蒙面三人,看上去便是兩男一女,從身高不難看出就是先前出言的老漢、婦人和少年。
馬夫抓了抓脖子,原先憨厚如今在昏暗燈光下顯得精明的臉絲毫沒有尴尬,他道:“你給的錢太少,隻能請來這些人。”
這句話侮辱了除他之外的在場所有人。
江愁餘黑着臉攤手:“還我,那可是五十兩,夠你駕馬五十趟了。”
馬夫忙捂住自己錢袋,生怕江愁餘上手奪,“為商之道,售出概不退換。”
他瞥着臉色繼續道:“江娘子莫急,我之所以請他們三人是有緣故的。”
江愁餘強忍着沒揍人,問道:“什麼緣故?”
“江娘子既然想進礦場,而入口重兵把守,隻能另辟蹊徑。”
婦人接着開口,她聲音嘶啞得不行,“我家那口子曾對我說過,地古礦場除卻外邊那道,其實還有一小道,據他猜應該是最先發現地古礦山時所掘的洞,隻不過年久失修,中間塌了一方。”
少年從懷中拿出麻紙所繪圖,指着一點道:“我對此地山脈進行割劃之後最終定下一點,也就是我們如今所站之地。”
江愁餘借着火折子看向周圍的土壁問道:“不是說隻有一小方塌了嗎?我記得我們才走了沒多久。”
相比于白日,老漢此時稍微情緒平緩些,他用杵棍捅了捅擋在他們面前的木牆,解釋道:“土質松軟,應當是礦場地洞所緻,并不難挖,老朽身子骨還算硬,再加上香娘、齊小以及江娘子,隻需半個時辰。”
沒想到馬夫貪财歸貪财,找的人卻是靠譜,眼前老漢、婦人香娘、少年齊小皆各有所長,隻不過。
江愁餘轉過頭,看着靠在土壁上昏昏欲睡的馬夫,“那他呢?”
馬夫半睜眼,含糊說道:“娘子你隻付了找人的銀兩,之後的活計我便不沾手了。”
說完,彎腰拍拍身上的泥土,便準備往外走。
江愁餘一把扯住,“走可以,再幫我一件事。”
馬夫:“……”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見他猶豫,江愁餘戳他痛點,“若是不幫,我便到商會告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