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randa還在喋喋不休,他并不喜歡聒噪的女人,他很清楚自個喜歡哪種類型,隻是許久沒戀愛,光學會拿腔作調。
對面霍雷跟他帶來的女孩正打的火熱,女孩坐在霍雷腿上,拿着酒杯喂霍雷。
虞司逸放下手機,從懷裡拿出煙,點了一口,抽煙的功夫,他開口問霍雷:“你還打算跟阿曼達複合麼?”
霍雷從女孩手裡接過酒,讓女孩從他腿上下來,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打算,還是她跟我最相配。”
虞司逸笑出聲,問霍雷:“哪裡最相配?”
霍雷喝了一口酒,“沒有哪個女人能像阿曼達一樣給我這麼多的靈感。”
虞司逸動動眉梢,吐出一口煙:“那你更應該跟阿曼達分手,你在分手時候靈感最多。”
霍雷無所謂地呷下一口酒,說:“我和阿曼達也不會一直在一起,隻能說趁着還有點感情,及時行樂。”
霍雷說完又拍拍大腿,讓剛才的女孩坐到他大腿上,這次他拿着酒杯,掐住女孩下巴給女孩灌酒。
女孩喝了幾口,用手推開,嬌滴滴說自己喝不下了,霍雷便在女孩臀上猛掐一把,嘴裡說着“就你最嬌氣。”
霍雷跟女孩親熱,miranda也不甘示弱,她給自己倒滿一杯酒,端着酒就往虞司逸身上湊,“虞司逸,我敬你一杯呀。”
虞司逸撚滅煙蒂,冷淡地看向miranda。他說今天沒心情,拿起手機給微信那頭的另一個女孩發:“要不要出來喝點?”
發完消息,虞司逸把手機倒扣在桌面。
他隻需要把球踢出去,進不進門的事情則看守門員。
過了一會功夫,手機振了震,虞司逸拿起手機,球進了。
他起身跟霍雷說走,霍雷問他幹嘛去,他說他需要見個人。
離開前,miranda找他加微信,虞司逸拒絕了miranda。
他對miranda不感興趣,也不希望miranda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當然,他其實是想在别的女孩身上浪費時間。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獨獨對那個隻有一面之緣的女孩那麼在意,甚至想迫不及待見她,他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都快要忘記他對人還存在渴望。
渴望接觸、渴望了解,不管未來是好是壞,當下他就想找她說會話。
後來他們果真說上了話,他知道她的名字,邱刀魚的邱,樹葉的葉。
邱葉人如其名,大部分時間都安靜得像一株植物,隻是喝多了,又像被風刮起的樹葉子,沙沙地說不停。
她還對着他告白,說她喜歡他很久,可惜他一直都沒注意到她。
這點上虞司逸并不認同,他明明第一次就注意到了她,鬼使神差一般,連陳彬都主動問他怎麼突然想約女孩。
他本來不應該這樣。
可惜他喝得太多了,酒精會催發人心底的名字渴欲,當邱葉光滑躺在床上時,他有過猶豫。
太簡單太容易了。
真是因為太簡單太容易,所以他曾經看不上這樣的方式。
簡直像在霸淩。
用财富、用身份,用地位,冠上“愛”的名義,去攫取和掠奪别人的身體。
“你喜歡我麼?”他再次跟邱葉确認。
得到毫不猶豫地回答,他才決定開始。
凡事皆有第一次,他并不讨厭這樣的第一次,邱葉嘗起來像一塊剛從冰箱拿出來的奶油蛋糕,又甜又滑。
他感覺自己有些沉迷了,他甚至覺得兩人相處的時間太短。
他的工作時間不定期且忙碌,時間長起來是,他已經快要忘了正常人該怎麼生活。
邱葉是他這陣子以來,唯一還在接觸朝九晚六的上班族,她還把自己稱為社畜。
他去了她的公司,去了她的家,感受着完全與他截然不同的生活。
如果他沒有當演員,沒有進入娛樂圈,他可能就跟她一樣是個上班族。
如果在上下班的間隙,寫字樓、地鐵站遇見她,他也會找她要微信。
當然,人生中沒有那麼多如果。
他隻是向她坦誠内心的期盼,他想占據她更多的時間,或者被她占據更多的時間。
他開口問邱葉要不要跟他一塊住,過了好幾天她才發來同意的信息。
如同她第一次加他微信,估計也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虞司逸并不反感這樣的深思熟慮,他讓助理給邱葉寄了鑰匙過去。在他臨回去的前一天,邱葉才發來消息說她到了他家。
他讓邱葉挑一個房間,她沒有告訴他是挑的哪一個。
飛機在深夜才落地,助理還要開車把他送回家。
彼此都忙碌了一周多,虞司逸打發助理先回去休息,自個提着行李箱打車回家。
從機場到臨江公館将近需要兩個小時,每到這時候他都想着應該要在機場旁邊買房才對。
歸途車馬勞頓,虞司逸回到家,用鑰匙打開門,一進門看到玄關的櫃子上一束綻放的洋甘菊。
在往前走,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邱葉。
她縮在沙發上,看起來小小一團,還是穿着一條白裙子,洋甘菊花瓣一樣的白色。
虞司逸感覺到有一股情緒在迅速充盈滿心口,情不自禁地彎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