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裝大度地說沒關系,之後又按捺不住,跟她表明他想見她。
他也是會有非常主動的時候,這一次是他第二次發出邀請。
處理完和邱葉的信息,他才反問方青雅,給他發這些照片是什麼意思。
方青雅解釋,她一直有粉絲後援會幾個成員的微信,這是其中一個後援會成員發的,剛好有邱葉的照片,就給他發過來。
她知道他對邱葉感興趣,畢竟邱葉是第一個讓他開口給出聯系方式的女孩。
自作聰明的舉動,蹩腳的借口。
他心情煩躁,直接回複方青雅,不想繼續幹就去找陳彬提離職申請,他相信周安會很樂意接收她做周安的助理。
方青雅吓得在微信上連連給他道歉。
他很少發火,方青雅第二天遊說陳彬說情。
看在陳彬的面子上,他沒讓方青雅離職,隻是暫時把她的工作移交另一個助理。
邱葉那邊還是沒有給出準确的回複,他感到有些乏味,忽然有些理解他當初被甩的原因。
一段關系隻有單方面的熱枕的确無法維系,沒有人能一直眼巴巴等着另一個人。
可還是會有些不甘。
某天夜裡,他忍不住邀她一塊視頻通話。
她又回到出租屋,剛洗過澡,香氣似乎穿過屏幕萦繞在旁,讓人心猿意馬。
他一時沒忍住,引誘她把手機鏡頭往下移,讓他見見那些好久沒見着,此刻令他非常渴望的東西。
邱葉意料之内的順從。
面對面的時候,她總是很順從,順從到令他總是難以自持。
他原本不是這麼重欲的人。
讀書的時候,他的隊友們非常擅長把女孩哄上床。
所謂的談戀愛,不過是哄女孩上床挂着旗号,有的人甚至能三天一換女友。
他不喜歡這樣的方式,覺得太類似還沒開始直立行走的祖先,也不想從高中就開始治性/病,上個廁所下半身火燒火燎。
即使被隊友覺得裝,他也一直沒變過。
當邱葉說她已經跟公司請假,她周六會來南市待上一周,他的内心全是蠢蠢欲動。
他的感覺不妙,莫名有種被拿捏住的感覺。
明明她的身體表現如此青澀,但是行動上卻總是令人容易胡思亂想。
他雖然猶豫,還是讓助理給邱葉訂了海城往返南市的頭等艙機票,又安排人到機場親自接送她。
她是晚上的機票。
白天在劇組工作的間隙,他耐心等着她的到來。
到了晚上,助理給他發信息說航班有延遲,他也隻是淡定地說“哦”。
他在酒店待了一晚上沒出門。
直到有人敲門,他打開門。
他并沒有看見邱葉,站在門口的是和他久未見面的周安。
他短暫地愣了一下,難以置信地打量周安。
她還是跟離開前變化不大,齊耳的短發利落精緻,身上一條黑白相間的香奈兒裙子,臉上還戴着擋住半張臉的黑色墨鏡,一副不食人間煙的富家小姐做派。
她見他開門,便摘下臉上的墨鏡,對他露出笑,連話也雲淡風輕,“司逸,好久不見。”
虞司逸幾乎下意識皺起眉,“你來這裡做什麼?”
周安擡頭,“當然是來找你。你一直不來見我,隻能我來見你。”
虞司逸抿了一會唇,“我沒有什麼話跟你說。”
沉默片刻,又開口,“是方青雅告訴你我在這?”
“你要責怪青雅嗎?不是她。司逸,我想知道你在那并不難。”周安對虞司逸眨眨眼,“我能進去聊會麼?”她在走廊外邊左顧右盼,“這裡總是不太方便。”
虞司逸看了周安一眼,把房門打開。
周安側身走進房間,她徑直走到床邊,坐下,又躺下,對着天花闆感慨:“我剛下飛機就知道打車來酒店找你了,真的好累。”
虞司逸将門帶上,看着躺在床上的周安,立在門口一步未走。
周安躺在床上,轉頭看還站在門口的虞司逸,撇撇嘴,“我好渴,能給我水喝嗎?”
虞司逸斜乜周安一眼,淡淡開口:“水在冰箱裡,你自己取。”
周安從床上爬起來,“真過分,你現在連一杯水都不願意給我拿了。”
雖然在抱怨,到底是從床上起身,繞到冰箱前,打開冰箱拿來一瓶水。
她的視線始終不離開虞司逸,隻不過虞司逸完全不看她。
周安心中委屈,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
喝完水,周安站在冰箱前,凝望着仍然停在門口的虞司逸。
虞司逸還是刻意和她保持距離。
周安垂下嘴角,“司逸,你現在連一個眼神都不肯分給我了嗎?”
虞司逸轉過頭,疏淡的眼神在周安臉上聚焦,臉上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他微微擡着下巴,對周安說:“你來找我就為了說這些沒所謂的話?現在說完了?可以走了?”
他又要拉開門,周安丢下水瓶,小跑幾步走向虞司逸,在他要打開門之前,緊緊摟住他的腰。
“虞司逸,你知道我話還沒說完,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一直趕我走。”
虞司逸垂下頭,擡起手一點一點掰開周安的手,“你走吧,我沒有話對你說,我也不想聽你說話。”
周安還在掙紮,埋怨他:“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虞司逸哼笑出聲,還是掰開周安的手,“所以說你從未了解我。”
房間門被打開,走廊外的光再次洩了進來,半點打在虞司逸精緻的眉眼上。
他的眉眼沒有半點情緒。
周安擡頭看他,最終還是松開手,她走出房間,對虞司逸說:“司逸,我不會這麼快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