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的開始就是這麼簡單。
後來,她知道背她的男生在學校十分受歡迎,是平時走在學校,看都不會看她一眼的那種類型。
她自卑着,默不作聲暗戀他許多年。
她以為她愛她,就像心跳這麼簡單。隻是直到至今,她也說不清她愛他的什麼。
她嘴笨,也不會說情話,遲遲未回答,臉上全是焦灼和為難。
虞司逸瞧邱葉的神情,有些忍俊不禁,“說喜歡我的帥氣有這麼難嗎?”
“不僅僅是喜歡這個。”邱葉擡起頭,直視虞司逸的臉,以一種笃定泰山的語氣告訴他,“其實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喜歡你。”
虞司逸不可思議地揚眉,又漫不經心地笑一聲,“哪怕我非常普通?”
“嗯。”邱葉斬釘截鐵地點頭。
普通怎麼了?如果他一開始就是個普通人,她可能會更痛快一些,而不是隻能眼巴巴在遠處凝視他,錯失這麼多的時間。
她擡着笑臉凝視着虞司逸,虞司逸擡起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輕聲說:“看來我遇上了個光會說好聽話的小騙子。”
話雖是這麼說,臉上的笑意卻比方才要深上不少。
兩人坐在沙發上,距離比以往都近。
虞司逸望着她,目光停在她微抿的唇上,手指往下,大拇指輕輕蹭她飽滿的嘴唇。
唇上黏膩的唇釉給指腹添了阻,虞司逸神色晦暗不明。
“你都塗的什麼唇釉?”他問她。
邱葉心口一陣震顫,她垂下睫毛,低聲回答一個口紅牌子的色号。
“不适合你。”虞司逸用指腹抹去她唇上的唇釉,他移開手,低下頭,吻上邱葉的唇。
邱葉閉上眼,全心感受虞司逸的吻。
他的吻起初總是淺嘗辄止,像對戀人的呢喃,短暫的溫存之後,又開始疾風驟雨一樣深入,最後連舌根都被他吮得生痛。
邱葉難耐地呼吸,那些纏綿的水聲就響在耳旁,令她頭腦發脹。
直到外賣的電話響起,兩個人才難舍難分的移開身體。
外賣由酒店的禮賓送上來,虞司逸開門去取,拎回來三個大袋子。
邱葉不由瞠目結舌,“會不會有點多?”
虞司逸拆開包裝,無所謂笑說:“都是包裝。”
他先取出兩瓶清酒,又依次取出塑封好的灰色塑料餐盒。
雖然餐盒可以擺滿整個茶幾,種類不少,其實每個餐盒裡的量少,兩人吃倒也不多。
虞司逸挑了幾個拆開,給邱葉遞過去。
邱葉接過竹簽,燒鳥還是溫熱的,散發出香氣,邱葉淺淺咬上一口,汁水豐溢,味蕾和腸胃瞬間得到犒賞。
虞司逸給她倒了一小杯清酒,邱葉抿了一口,覺得不是很喜歡,隻喝了一小杯。
兩人吃好飯,虞司逸先去洗澡,等他洗完,邱葉再去。
邱葉洗完澡,在浴室裡吹幹頭發,出來時燈已經關掉差不多,隻留一盞在床頭。
虞司逸半身靠在床頭,閉着眼,昏黃的燈光下,他的臉讓她有一種,希望時間就靜止在此刻的渴望。
她輕手輕腳走到床邊,饒是如此,虞司逸還是睜開眼。
他對她勾了勾唇,嗓音輕柔,“今天趕路累了吧,早點休息吧。”
邱葉搖了搖頭,率先俯下身,嘴唇貼上虞司逸的嘴唇。
虞司逸眼中的顔色濃郁起來。
邱葉伸出手,又環住他的脖頸,貼着他的胸膛,輕輕吮吸他的下唇。
她吻的很輕柔,耐心,如同給小魚渡氣。
後來也不知道誰先主動,輕吻變成舌齒的糾纏,黏黏膩膩,難舍難分。
兩人姿勢換過來,她倒在柔軟的床墊上,虞司逸俯身而上,蹭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啃咬。
浴袍帶子被他解開,随之落下的又濕又涼的觸感讓她渾身發緊,不由拱起腰勾住他的脖子,細着聲抽氣。
虞司逸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撈過床邊櫃子上的東西開始拆包裝袋。
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漫長,虞司逸像一直無法餍足的猛獸,直到用光了提前準備的計生用品,他趴在她身上,在她肩頭急促的喘息。
休息過後,他抱着她去浴室清洗一番。
邱葉累着連手指都懶得動,再回到床上的時候,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虞司逸把她抱在懷裡,摸摸她的頭發,在她耳邊柔聲說:“睡吧。”
他關了燈,一片黑暗中,隻有身邊的人是真實又溫暖的。
邱葉靠在虞司逸胸前,感受他的心跳,又想起大一那年,她趴在他背後,也聽到心跳的聲音。
那段路走得真的好長好長,她足足走了七年,才重新出現在他眼前。
即使彭崇告誡在前,她還是控制不住地沉淪。
可是,怎麼可能不沉淪?
她已經不想再瞻前顧後,繼續做那個隻會苦苦等待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