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漪：“不管怎麼說，你就像對我一樣平常地對他就好了，不用太小心翼翼。即便是你的男朋友，你對他也沒有任何責任，不過還是謝謝你願意一直陪我。”

衛染擺擺手讓她别放在心上。

其實她并不是故意裝作正常地對秦漪，衛染是真忘了。

她拉着秦漪，坐到了邊緣的桌子角落裡，想觀察一會就溜走。旁邊的女同學禮貌地向她喊“師姐”，她心虛地應了。

“師姐，我們好像在哪見過？”那姑娘好奇地盯着她看。

衛染心不在焉地看了這便宜師妹一眼，竟然的确有些印象，但又想不起來。

她一邊搪塞着“我大衆臉”，一邊觀察韓邵。沒想到韓邵卻沒忘記她，他一手抓着陸應塵不放，越過人群四處環視，正和暗中觀察的衛染看對了眼，徑直走了過來。

那姑娘驚呼：“呀！原來是你，那天在幻想鄉Bisto，我就說我沒看錯……”

她看看衛染，又看向走來的韓邵和陸應塵，表情像在說“我吃了個大瓜”！

衛染也想起來了：“哦…你的論文寫完了嗎？”

那姑娘瞬間面色如土：“紮心了姐妹！”

韓邵：“衛染，你怎麼躲在這裡，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開頭，衛染感到不太妙：“等等。”

她感覺四周的目光又聚集過來：“韓邵，我想和你單獨聊幾句。”

韓邵不明所以，但還是和衛染出了包廂。嘈雜的聲音被隔絕在門内，衛染才松了一口氣。

“怎麼了小衛染？”韓邵的睫毛快速眨動着，臉上是調笑的神情。

衛染：“你想幹什麼？該不會是要把我介紹給所有人吧？”

韓邵漫不經心地：“來都來了，不該介紹嗎？”

包廂門開了，一個男生出來恰好看見面對站立的衛染和韓邵，露出會心的微笑：“師兄，嫂子，我先走、我懂……”

他轉身跑向洗手間方向。

衛染扶住額頭，這就是她預感到的厭煩的場景之一。

她努力冷靜地說：“你拿上外衣，我們到外面說，下雪了。”

韓邵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很乖巧地拿了衣服，跟随衛染下樓。

夜色中，空氣冷冽，飄飛的雪花無拘無束，衛染漸漸平靜下來，停下腳步。

在這白色的世界裡，韓邵臉上的不羁褪去，像隻小狗一樣盯着她：“我做錯了什麼嗎？”

衛染搖頭：“我隻是覺得……今天的場景，對我們的關系來說，不太合适。”

韓邵：“可是你是我的朋友呀。”

衛染：“但不是他們以為的那種朋友，韓邵，你明白的，這并不是你和我說過的那種必須表演的場合。”

韓邵垂下眼：“……不能是他們以為的那種朋友嗎？”

衛染：“韓邵？”

韓邵失落地：“我是說，為什麼你今天就不願意演了呢？你當時明明可以演給沈儀看，現在為什麼不能繼續演給我的同學？”

衛染：“我說了，這并不是必須表演的場景。”

韓邵低聲：“如果我說需要，你就會繼續演下去嗎？”

他的眸子閃着光，執着地盯着衛染。

這個樣子讓衛染心中有些不忍：“韓邵，我其實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找我呢？如果你需要人的陪伴，一個真正的女朋友不是更好嗎？”

韓邵：“可是我喜歡的人不會當我的女朋友。”

衛染很受不了他叽叽歪歪：“你至少要試試看，拿我當Plan B隻會把她越推越遠。你該不會還在玩推拉那一套吧？”

“要不然我将就一下”，韓邵恢複了他漫不經心的樣子，朝她眨眼：“你當Plan A好了？”

“我升級了嗎？”衛染笑了：“你盡可以試試看，我先提前預告你的失敗。”

韓邵很不滿：“我這麼一個大帥哥站在你面前，你竟然不動心嗎？”

不等衛染回答，他突然伸手，輕輕拂去了衛染頭上的雪：“算了，不解風情的女人，等你老了想起我，肯定會追悔莫及。”

衛染晃了晃頭，甩走頭上異樣的感覺：“那我還是健忘點好。”

她餘光看見餐廳門口似乎有個人影，向那看了一眼，燈下卻空空如也。

韓邵：“所以你要和朋友先走了嗎？”

衛染點頭：“要不然，我們走進去宣告和平分手算了，這樣你喜歡的人或許會多看你一眼。”

韓邵若有所思：“真的嗎？那Ms.宋的事，我可就甩手不管了。”

衛染想到這個就頭疼：“不行，我們暫時還是别分手了，她承受不了這個……不過，你喜歡的是哪個，現在在裡面嗎？”

她還真有些八卦，不知道是哪個天女下凡，能收服韓邵的心：“我可以向她暗示我們感情不和，全是我的問題。”

韓邵：“我甯願保密。”

他推着衛染走回屋檐下，又嘴欠地補了一句：“的确是你的問題，我可是完美的。”

衛染：“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