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樂卓有防備,輕松躲開,擡起頭,樂斯蹊已經到了他跟前,一把拽住他的領子,威脅:
“樂卓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打她的主意,我他爹的廢了你那玩意兒。”
如果不是隋也那混賬爹,人家這輩子都不可能跟樂卓搭上任何一點關系,還企圖跟人家結婚,做白日大夢呢。
她唯一一個好朋友,寶貝得不行,可不能給樂卓這種渣男給霍霍了。
兩孩子打架,樂憐珊見怪不怪,頭疼得更厲害,轉身上樓,傭人跟緊,“那個,您不管嗎?要是被樂先生回來看見……”
“她不是個會讓自己吃虧的性子。”
樂憐珊不住地歎氣,至于樂卓,他有分寸,不會讓妹妹受傷,樂斯蹊也不會真的弄死他。
打完一架,困意算是被驅得一點不剩,樂斯蹊朝始終站在外面的保镖招手。
“去,去叫個醫生來。”
說着,走到樂卓跟前,用力踹了下他膝蓋,“起來啊。”
那麼大一男人,不就是流了點血,縫起來不就行了麼。
十分鐘左右,保镖帶着醫生一同回來,醫生扶着樂卓去裡面清理傷口,留樂斯蹊一個人在外面客廳。
打鬥中手機落到地上,鈴聲突兀地在安靜的空氣中響起,保镖蹲下撿起遞給她。
“說。”
曲祁不知道祖宗剛撒了一通氣,“LEZHI在你接手後這一段時間,市場銷售額一直呈下滑趨勢……”
沒等他說完,就被女孩尖銳的聲音打斷。
“出事你不會想辦法?隻會打電話來問我?你不是我爸高薪聘請的人才嗎?這點問題都處理不好就滾蛋。”
會議結束後分别時還好好的,這才多長時間,不知道誰又踩了她的尾巴,烈成這樣。
曲祁竭力強忍,維持着表面的平靜,“我已經挑選好一家公司,如果能跟對方達成合作,對我們會很有利,資料稍後就給你送來。”
文件送過來的時候,樂卓剛縫合好傷口,不多,也就七針,紅潤潤的在脖子上,像支好看的火焰蘭。
她隻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接過專人送來的資料,翻開,看着看着,在最後一頁發現了個熟悉的名字。
立馬拿手機打過去電話,接通後,女孩直接開口:“勞露華是你開的?”
司弘澤的嗓音輕快,“嘿,樂大小姐什麼時候開始好奇我的事了?”
“我這有份勞露華的資料,準備跟它合作,發現總裁是你。”
“合作?”司弘澤怔了半秒,忽然笑起來,“合作呗,簽個字的事兒,晚上出來喝酒不?”
樂斯蹊擡眼看牆邊的立鐘,“位置發我。”
挂斷電話後,樂斯蹊将資料往桌子上一丢,看向站在桌前的白領,“回去拟合同,七點前交給我,今晚簽約。”
白領蓦地張大嘴巴,對她瞬間燃起崇高的敬意,勞露華出了名的難搞,她居然一個電話就搞定了。
深夜的江市熱鬧非凡,某處地下酒吧燈紅酒綠,樂斯蹊在煙霧缭繞中推開包廂門,忍不住發牢騷。
“什麼地兒啊?味兒這麼重。”
她說完,朝屋裡一群人看去,猝不及防與坐在中央的曾易梁對上目光,他旁邊還依偎了個濃妝豔抹的妹子。
“哦……原來是騷味兒。”
早前在京市裝得高高在上、雨露不沾,合着是在江市藏着掖着吃這口。
“怎麼在這站着,坐啊,”司弘澤從她後面進來,身後還跟着兩個酒保,一人手裡推着兩箱酒。
樂斯蹊來的主要目的是跟司弘澤簽合同,并非全是為了喝酒,她不愛來這種以女性為主要賣點的地方。
剛坐下,門又被推開,鑽進來一群隻穿着像泳裝一樣的姑娘,個個四散開來,落到房間各處有男人的地方。
她歪頭瞅,曾易梁那就落了四個,加上原本的一個,女孩不禁懷疑,他身體吃得消麼。
不過也能理解,男人無論是外形還是長相,沒有一點是不出彩的,加上有錢,誰不往他身上湊。
想當初,她不也動過那心思。
司弘澤打一圈酒回來,看她一個人坐那,孤零零的,可憐死了,側過身,“老曾,你們倆不是認識麼?怎麼不說話?”
這時,從一開始就坐在曾易梁身邊的女人開口了,“曾總,你們認識啊?我就說那位小姐怎麼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呢。”
男人隻是勾唇笑笑。
女人向樂斯蹊投去目光,從腳上的鞋到頭上的發夾,每個單品都不低于一萬塊。
她給曾易梁倒酒,身段幾乎跟男人貼合,“怎麼認識的?”
曾易梁輕挑眉,喝下一口酒,語氣淡然,毫不在意的模樣。
“她給我介紹了個有名的男科醫生。”
噗——
樂斯蹊一口酒全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