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辦公室門口,大小姐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一排正盯着自己的高層,擡起手指挑,最後指着曲祁,“額……餅幹,就是你,把公司所有部門近五年的資料整理好,拿到我辦公室來。”
曲祁:“……”
當天下午,曲祁帶了十多個年輕力壯的男職工将成堆的文件用拖車拉到樂斯蹊辦公室,喘着粗氣,“總經理,你要的東西全部都在這了。”
樂斯蹊視線不曾從電腦屏幕離開,嗯了聲,揮了揮手,“都出去。”
一開始,大家都不以為意,當大小姐鬧着玩的,都知道她出了名的玩世不恭。
直到第三天臨近下班時間,所有人開始覺得不對勁。
這幾天總經理辦公室的燈就沒熄過,也沒見人從裡面出來,隻有那位長得還不錯的保镖Aron雷打不動早中晚三次進去送飯。
曲祁扛不住心理壓力,擔心出事,給樂修德打去電話,說樂斯蹊已經把自己鎖在辦公室裡面幾天,怕不是生了病。
也就半個小時,樂修德和音真趕到LEZHI,緊随其後的還有樂永安,幾人面色凝重,甚至提前通知了醫院,腳下生風朝總經理辦公室去。
Aron站在門口,看見大部隊過來,露出驚訝的表情,“樂董事長,樂先生,太太,你們……”
老父親一臉焦急,“她還在裡面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說罷,就要伸手推門,被Aron攔住,“小姐說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進去。”
樂修德懵了,轉身看向妻子和樂永安,頓了頓,還是覺得不妥。
“你開門讓我們進去看看,那麼大點小孩在裡面幾天,我們不放心。”
這話一出口,音真更來氣了,斜剜了丈夫一眼,“看你把孩子給逼的,我當初就說她願意做什麼做什麼,你非得讓我配合你,這下好了,要是逼出了毛病,你看我跟不跟你離婚。”
旁邊拄着拐的樂永安蹙眉,怒喝,“行了。”
他指了下門,“打開,樂樂教訓你,有我這老家夥頂着。”
門一開,所有人腦袋都抻了進去。
隻見樂斯蹊穿了件肥大的裙子坐在地闆上,簽字筆挽起長發别在腦後,臉蛋素淨,鼻梁架着副沒有鏡片的眼鏡,身邊擺滿了成摞的資料文件,沙發上的毯子一半垂落到地毯,整個屋亂得不行,老鼠進去都得迷路。
“……樂樂。”
音真心疼喚了聲。
樂斯蹊從雜亂的紙張中擡頭,驚訝地回頭看,“媽媽?”
視線再移動,“爸?爺爺,你們怎麼都來了?”
“不學了,咱不學了,”樂音哽咽着走近,半跪在地上抱住自己閨女,樂氏繼承不了就不要了,她娘家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小姑娘。
樂斯蹊用力推開她,不甚理解,“你們沒事先走吧,我這就快看完了,看完就回家。”
在三位長輩反複确認孩子是否真沒事後,被樂斯蹊轟了出去,她還有大事要做,豈能浪費那一分半秒。
第五天上午,樂斯蹊從辦公室出來,無視衆多朝自己投來的目光,對Aron說:“走,回家。”
回去吃了頓飯,不想聽家裡人唠叨,又走了,以前不務正業不行,現在太務正業也不行,比她還難伺候。
路上,樂斯蹊坐在邁巴赫後排,收到一條司弘澤發來的消息,讓她出去喝酒。
樂多樂:【沒時間。】
不說讓LEZHI發揚光大,她作為總經理,總得對LEZHI有個起碼的了解吧,現在才哪到哪啊。
司弘澤:【有帥哥,新來的,剛成年。】
話又說回來,累了那麼多天,休息一下不過分吧。
VN外面圍了許多奇裝異服的年輕人,樂斯蹊穿過人群走進裡面,在二樓超級VIP區找到司弘澤,他手裡正拿着一瓶七萬多的香槟朝下面噴。
“帥哥在哪呢?”女孩往欄杆上一倚,飒得不行。
司弘澤轉頭看見是她,立馬收了酒瓶,從桌上跳下來,嬉皮笑臉的樣子,“最近怎麼不見你出來,又找到什麼好玩的了?怎麼不告訴我?”
腿邊的矮桌上服務員正在倒酒,她瞥了眼,對方立馬送上一杯,喝下一口,瞬間神清氣爽。
“玩男人,你也要?”
司弘澤唇邊溢出笑,同她一起趴在欄杆上,三根手指夾着玻璃杯晃裡面的液體,指下面的男模。
“有看上的跟我說,打包給你送去。”
一樓舞台站着二十多個年輕帥氣的男人,有的臉上還有稚氣未脫,女孩掃了一遍,心中莫名有些煩躁,沒一個能對上她的胃口。
杯子遞到唇邊,一口飲盡,重重往桌面一放。
“算了,沒意思。”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被司弘澤拉住。
“現在連這都覺得沒意思了?那你看看我,我有意思沒。”
女孩瞥了他一眼,語調不耐,“别鬧,我忙着争家産呢。”
“那有什麼好争的?”司弘澤笑起來,“别争了,留下來好好玩,以後司家的全都給你。”
樂斯蹊輕挑眉,不拿他的話當真,罵了句:“神經。”
下一秒“砰”的一聲,天花闆飄落五顔六色的彩帶,人聲鼎沸中,司弘澤勾住她的肩膀,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耳畔低語。
“真的,我的全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