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斯蹊指了指自己心髒的位置,當男人視線看過去時,她故意靠近,嘴唇幾乎快與他的臉貼到一起,壓低聲音,“要摸摸它嗎?看它是不是在說謊。”
溫熱的氣息撲在耳畔,男人擡起眼皮,重新看向女孩的眼眸,身體裡的血液在沸騰。
手掌被她拉住,緩緩擡起,朝胸口的地方去。
就在掌心跟胸衣貼合的前一秒,雅間門從外面突然被推開,室内的兩人聽到聲響,不約而同轉頭看去。
樂斯蹊認出門口站着的女人就是早上跟在他身邊的那位田螺姑娘,手裡用力,将寬大的手掌完全壓下貼合住,偏頭,倚靠在男人肩膀,眼神卻盯着門口。
她跟曾易梁才到這多久,飯沒吃上兩口,人家就趕了過來,怕不是她剛上男人的車,人家那頭就收到了消息。
“怎麼樣,感覺好麼?”
曾易梁腹腔有火在燒,被宗淑雅撞見這一幕,他倒也沒立刻抽回手,空出的那隻手提起沙發扶手上的西服披到樂斯蹊身上,遮住兩人極其暧昧的地方。
宗淑雅僵在門口,一張臉蒼白不堪,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易梁,你有客人在啊。”
她以前隻聽曾遠清說男人都是那樣,會在外面花天酒地,她認為自己完全可以忍受,畢竟那人是他。
可真當她親眼看見心愛之人跟其他女人待在一起,舉止親密無間,甚至超出與她的百倍千倍,她就覺得有無數根針在往心上穿,門窗緊閉的室内,有一股風刮進她空蕩的軀殼,在裡面肆掠切割。
沒聽到回答,樂斯蹊擡起頭,望見男人輪廓清晰的側臉,西服下還按在他的手背壓了壓,“我是客人嗎?”
曾易梁隻覺得手心像是被塞了團棉花,又像塊豆腐腦,好似隻要他一用力,就會碎掉。
“你不是客人是什麼?”
“哪有客人這樣抱着的?”
她故意搪開一點身上男人的外套,露出還停留在那的幾根手指,“都不舍得松了。”
男人斜眼看去,他沒有當着别人的面還能肆無忌憚做這種事的愛好,抽回手,低聲:“不分場合。”
看似斥責,實際上是拿她沒辦法。
樂斯蹊才不管什麼亂七八糟的,土皇帝當慣了,她想讓他碰,就必須得碰。
就像她知道,男人也會想讓女人撫摸自己,他們心裡會爽得不行。
“易梁,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晚上叔公讓你回家吃飯。”
早上已經告訴他了,現在又說一遍,曾易梁眼神掃過去,靜了兩秒,“嗯。”
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這位找上門來的女人跟他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更何況樂斯蹊這種常年混迹在各大夜場的祖宗,怎麼可能瞞過她的眼。
要是男人結了婚,樂斯蹊絕對不會沾染分豪,但明顯不是,不僅不是男女朋友關系,甚至曾易梁可能都沒碰過她。
不然為什麼會當着人家的面,還能心安理得把手放她那那麼久。
女孩腦袋偏了偏,臉朝下,視線看向男人的腰腹,從西服外套下伸出手,故意用指甲在男人腰間的皮帶上敲了敲。
最赤/裸的暗示恐怕也就如此。
“她叔公是誰?你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玩?”
曾易梁早就料到她要搞這出,語氣平靜,“不是去玩。”
“吃飯嘛,我知道,”她拿起自己碗旁的筷子,沒素質地朝桌上一丢,“這頓飯吃得我不開心,你得賠償。”
“行。”
男人答應得幹脆,樂斯蹊眯起眸子,又聽到他說:“譚遂送你到我的住處,我忙完就回去。”
“然後呢?”
“然後,你要什麼,我都賠給你。”
女孩噘起嘴,說到底還是不願意帶她一起去,眼眶很快溢出淚光。
“可是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嘛。”
曾易梁凝着她不由地在心裡歎氣,這姑娘不去演戲真可惜了,奧斯卡什麼的,根本夠不上她的演技。
“你乖。”
說了好幾遍都沒用,那就是真不行,女孩懂這個道理,不跟他繼續鬧騰。
眼眸垂下,手一直放在男人皮帶上沒動,嘴角不自覺彎起一點弧度,仰起頭朝他看去,完全無視了門口的人。
“那我回去等你,你要早點回,不可以被其他小狐狸勾走了哦。”
說罷,手指移動,在下方軟的地方戳了戳。
任曾易梁是個閱曆深厚的成熟男人,都被她這個舉動給驚得微微瞪大了眼,熊和豹子就是吃了她的心跟膽才那麼狂妄的吧。
幾米開外的宗淑雅更是直接羞紅了臉,别說直接碰男人那地方,就算隻是讓她擁抱,都會心驚膽戰。
“聽到了沒有?”女孩又警告般地戳了下。
男人被她弄得沒脾氣,捏住作亂的小手,放到她自己膝蓋上,嗓音磁性溫柔。
“沒有小狐狸,就隻有你這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壞兔子。”